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现在身上槽点太多了。我们知道你上铺去世对你冲击很大,但是你渐渐表现出来的对他的类似于爱恋的感觉实在是……好吧,我也无权干涉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不过你现在状似模仿薛铭的行为,真的很没有必要。就算你模仿了他也回不来了。”

    我,“……”

    李城最后拍拍我的肩,“我也不多说了,只是希望我的话你能好好想一想。今晚我不在寝室住,先走了啊。”

    说完李城就离开了,我看着合上的门,听到旁边薛铭悠哉的说,“我好像成为你的祸水了。”

    我,“……嗯。”

    薛铭,“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少在你面前刷存在感?让你多多回归正常生活?”

    我,“……不。”

    薛铭翻个身,“好吧。”

    我看着他的背,也把腿拿到床上,侧躺在他的身后。

    我的鼻子刚好在他的后脖颈那里,我嗅了一下,什么味道也没有,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我在那里埋了埋头,伸手揽住他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我和薛铭站在悬崖边,大风吹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紧紧的搂着薛铭的脖子。

    薛铭对我说,“阿洲,我们飞吧!”

    仅仅是因为他的亲昵称呼,我就热泪盈眶了。

    我说,“好。”

    然后薛铭压住我往右一倒,我们相拥着从悬崖顶跳了下去。

    想象中的飞翔没有到来,只有坠落,只有耳旁凛冽的风。

    但是我们贴的很紧,再猛烈的碰撞也撞不破我搂紧薛铭的手。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停了下来,我晕眩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薛铭紧紧的闭着眼,脸色紫红。

    我晃他,摇他,叫他,他都不肯睁开眼。

    我眼睛突然瞄见他的脖子,那里瘀青一圈,脖子都变了形。

    梦里的我傻了,因为我认为是我勒死了薛铭。

    我们跳崖没有死,但是我却活活勒死了他…

    我连哭都忘了,我把他放倒,让他枕在我的腿上,我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

    这个梦真长,我抱着他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时间,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一切。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瞬间茫然,我心里某个隐秘的地方这样想,也许那样也不错,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薛铭在我眼前看着我,问,“你在想什么?”

    我说,“在想刚刚的梦。”

    薛铭不是很感兴趣的说,“你好像快迟到了,不起来吗?”

    我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这就起。”

    我慢条斯理的穿衣洗漱,一件一件仔细的收拾书本,近乎变态的,一丝不苟的把它们码的整整齐齐,然后摆在书包里。

    我冲坐在床上的薛铭笑,“阿铭,我去上学啦。”

    然后我转身离开,把薛铭关在屋子里。

    我心里产生了两个极端的思想。

    第一个是,我不想那么紧的束缚薛铭了,我不想强烈的希望他在我身边,因为我怕会像梦中一样,薛铭被我的强占压迫死。

    好像谁说过,爱需要空间。

    我觉得有道理。

    第二个极端的思想是,我把薛铭关在我的小屋子里,等我一天学上完,等我回来,他就在寝室等着我,哪也没去,就单纯的守着我。

    想想就很美好。

    这两个思想明明是矛盾和对立的,但是却同时存在着,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更倾向于哪一个。但真实情况是我已经这么做了,我已经把薛铭关起来了。

    在教室碰到高树,高树奇怪的看着我,又看我的身后,问,“你们怎么了?”

    我微笑的看着他,“我很好啊,怎么这么问?”

    高树,“呃…”

    我说,“我去后面了。”

    然后我错开他,走到偏后的位置坐下。

    我的思维清晰极了,老师讲的每一句话我都提前有所预估,所以课上的很轻松。

    这一天就是这么充实的过去,我把所有的作业都做完了。

    我去图书馆找了很多题集,埋进里面不出来。

    晚上十点整,我迅速的收拾好图书馆的书,送还,然后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我回到寝室,打开门,挡住走廊的黯淡灯光。

    我对着黑黑的屋子说,“薛铭你怎么不开灯?”

    薛铭没回答我,我觉得他可能是在闹脾气,因为我一声不吭的把他锁在屋子里。

    我在心里暗笑,想,阿铭啊阿铭,这回你也体会到我不理你时的滋味了吧?

    ……就像一只小狗,只能自己可怜巴巴的孤独的舔爪子。

    我还是没有开灯,我不是不想看到薛铭,我只是……

    糟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灯。

    我摸黑洗漱,然后爬到床上。

    习南已经住在下铺了,所以我爬的是上铺。

    我对着身后说,“晚安。”然后我就盖着暖暖的被子睡去。

    我一闭眼薛铭就出现了,他不仅拍我的背哄我入睡,还吻我的嘴唇,他温柔的问,“…”

    薛铭怎么会这么温柔呢?应该是我的臆想吧?

    我没听见薛铭的询问,我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薛铭没在我身边,我一点也不担忧,因为爱人肯定有自己的事做,也许他出去晒太阳了。

    我也有自己的事做,所以我洗漱,收拾书包,上课。

    我的眼睛既清明又瞎,我这么说是因为,我能看见一切我该注意到的,比如来上课的老师,比如我手上的书本。然而我又无视一切我不需要注意到的,比如周围是否有同学,他们在做什么。

    我比机器还要精准,生活作息十分规律。

    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我每晚都和薛铭告别,然后陷入深沉的睡眠。

    这样过了一个月,我感到神清气爽。

    可是高树看我的眼神很不对,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高树冲我嬉皮笑脸的说,“就算是告白我也不会吓到的,虽然我早有自觉我这么优秀……”

    于是我就学着他的语气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就算是告白我也不会吓到的,虽然我早有……”

    然而高树一点也没有自觉,他忧心忡忡的打断我,对我说出了残忍的事实,“你和薛铭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他都不见了?”

    我眼睛一瞬间直了,我看着高树不说话。

    高树有点紧张的轻轻拍了拍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说,“没有,我们怎么会吵架?”

    高树“哦”一声,“那你快点让他回来吧,你看他不在你整个人都怪怪的。不是我说你,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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