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来了没有。”急促的叩门声伴随小家伙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牧流歌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顾不上回应小家伙，火速冲到铜镜旁把脸贴到镜前，查看脸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不痛了，还结成了浅粉色的痂，看来庄晓风狠归狠，给她用的药还是挺顶用的。
随手拿起绷带乱七八糟地在脸上卷了几圈，牧流歌绑好小小的蝴蝶结，打开门。
“怎么这么晚才开门。”小家伙钻过她臂下溜进房里。
“我才起床！”牧流歌无奈地转过身，看他小小的身影在房里上蹿下跳。
小家伙回过头，一眼见到头上打满白色条条的牧流歌懒散打着哈欠。
“你的脸怎么了？”才一晚没见，就遭了血光之灾呐！？
“暂时破相。”回答是某歌咬牙切齿的说法。
“你今天要教我什么？”小家伙坐在牧流歌对面，无聊托腮盯着她毫无人类形象的吃法。
牧流歌慢条斯理地咽下包子，“写生。”反正玲珑说的，只要把所识的东西全教给小鬼就行，她会的来回也就那几样。
“什么是写生？”小家伙已经习惯牧流歌会时不时冒出一两句他听不懂的话。
“就是把你眼所见到的风景事物或者人，真实地画下来。”
牧流歌嘴里啃着包子，心不在焉地瞪着天花板，她已经都打算好了。
之所以会有写生这一门课，不是因为她会画，而且因为这门课不大需要她实践指导。
随便带小鬼去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让他对着画到天黑，她就可以顺便在附近做个小生意捞个小外快。
之前赢来的风铃还存在床底下呢，今天就先把它们捎出去······
牧流歌拿出一张图，这是昨晚从某个小厮口里打探来的情报，上面记载了虞安城出名的所有景点，皱起眉头深思状，“我们今天先开始画风景，听说城西有个桃园很漂亮，我们去那里取景。”不止风景漂亮，据说人也多，正好符合她的客流量需求······
“好啊。”小家伙举手赞成。
“那玲珑是否也能打扰随行呢。”男人微带笑意的声音话进来。
牧流歌转过头，玲珑斜靠在门边，细长的媚眼微微抬起，眼波流转，微笑着问道。
“好啊······”
“恐怕不行。”打断小家伙惊喜的回答，牧流歌礼貌站起身。开什么玩笑，玲珑去了她还怎么做生意。
“哦？为何。”玲珑优雅地走到桌子前，宠溺地了小家伙的小脑勺。
“玲珑公子曾答应过我，教学之事一概由我全权负责，我教学时有个怪癖，不喜欢有别人在旁。”
牧流歌目光闪烁，眼珠心虚地转上转下转左转右，理由说的头头是道。
衣领后面突然被人揪住。
“嗷！”牧流歌被扯住往后退了几步，不满地偏过头问道，“小鬼，你要做什么。”懂不懂得尊师重道呐！她夫子的地位和尊严呐？！
“我玲珑爹爹说要去便去，你哪来那么多借口。”小家伙松开揪住她衣领的手，很有霸王风范地挥了挥袖子。他难得有亲人相伴出行，平日爹爹和玲珑爹爹都忙着院里的生意，今日玲珑爹爹主动请邀，他当然不能放过了，要是爹爹也能一起就好了······
挽住牧流歌的手臂，小家伙的表情就像三月的桃花般灿烂怒放，“趁时候还早，我们赶紧去吧，不然晚了些，人多了，更会打扰到你教学。”
呜······死小鬼！牧流歌再一次欲哭无泪，什么时候她的生意才能宏图发展呐！！
出了院门口，有一辆马车等在门前，牧流歌脸色闷闷的，踩着小板凳上了马车，小厮恭敬地拨开帘布，她弯腰坐进车厢。
忽然牧流歌的动作停顿住，愕然地盯着马车里悠闲坐着的庄晓风。
他怎么会在这里？
庄晓风手里握着一卷书，见了她进来也只是轻轻抬眸瞧了她一眼而已，随即视线回归书里。
牧流歌更加郁闷了，咬了咬唇，干脆坐在离庄晓风最远的位置。
“爹爹？！”小家伙更加惊喜，分贝比刚才见到玲珑时的还要高。
庄晓风轻轻地恩了一声，点头示意小家伙坐到他这里来。虽然此人爱儿表现不甚明显，但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知道这人有多宝贝自家儿子。
牧流歌斜眼看着三个男人‘相亲相爱’聊家常，妓院的boss全跑了出来，那他们生意要怎么处理的？可真是悠闲的一家呐！
“公子，我们到了。”小厮在帘布外轻声细语，牧流歌正想下车，却不知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给木板突出的钉子勾住了，她只好先让玲珑和小家伙下车。
小心解着衣服，牧流歌祈祷这么好的衣服可千万别被弄烂了。突地发现庄晓风还坐着不动，且还侧目偷偷瞧自己的脸。
见牧流歌望向了他，庄晓风的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飞快地移开视线。
牧流歌也移开目光，心中不解之极，这男人没事干嘛老看自己，快下车啊！！
庄晓风低头又看了一会书，见牧流歌还是没解开衣服，眉间露出一丝不耐烦之色，坐正身子，迟疑片刻，犹豫地伸出手。
“给你。”
致的瓷瓶递到眼前，牧流歌一眼便认出了是昨晚那瓶药，屁股立即大大往后挪去，害怕庄晓风又像昨晚那样直接把药水倒她脸上了。
“嘶——”她这一挪，被勾住的衣服大面积撕裂，牧流歌顿觉得大腿瓦凉瓦凉的。
“你怎么了。”庄晓风也察觉出牧流歌不对劲的地方，她红着脸，两手压着裙摆，似乎想遮掩什么，再加上刚才听到的声音。
他也开始黑脸。
倒霉！牧流歌垂下肩头，今天真是出师不利，而且身边还搁着这么一个大克星！！想她好事做得不多但坏事也没怎么做呀，怎么报应都轮她头上了。
偏偏这时小家伙的声音传了进来，“牧流歌，爹爹，你们怎么还不下车。”
“来了。”牧流歌隐压着不悦的语气，回道。
这下要怎么办？
灰色的披风从天而降，盖住她单薄的上半身，眼前一片黑暗。
牧流歌还未从那微带清香气息的披风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庄晓风压低声量的命令，“你先穿上这个，桃园里直走第一个路口转左会找到茅厕，等下我让小厮给你送衣服过去。”
牧流歌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手里被鲁塞进一只冰凉的瓶子，又听得庄晓风装模作样地清咳了一声，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淡，只是话里的小别扭轻易就暴露了，“早晚擦一遍，伤口七日便能痊愈。”
然后凉风闪过，人下了车。
牧流歌撩起盖住脸的披风，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这人还是庄晓风吗？
按照庄晓风说的路线，牧流歌果然找到了一排豪华的茅厕，等了一会也有人送了衣服过来。
牧流歌换好衣服，眼角余光瞥见置放在换下的衣服上的瓷瓶。
不禁又拿起仔细瞧了瞧，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的感觉。
不过也能理解啦，好歹她还是他儿子的老师，自然有权利享受到点好的待遇。况且她的伤还是他造成的呢，庄晓风对她愧疚补偿也很应该嘛！
牧流歌心安理得解释，心里的防备可是一点都没放下，毕竟某人很擅长笑里藏刀呐！！
“你怎么上个茅厕也上那么久的。”小家伙抱怨地挨到牧流歌身侧，刚才昙花一现的美景她都没看到，多可惜呐。
牧流歌干笑两声，目光似不经意地掠过和玲珑缓缓走在眼前不远处的庄晓风。
小家伙随即又用一道可怜的目光审视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那个，需不需要我让人帮你买点巴豆，玲珑爹爹说这药治便秘的效果很好的。”
牧流歌额角掉下三条黑线！哪个混蛋造谣她便秘的！！
“我们要在哪里取景写生？”小家伙兴趣缺缺地坐在亭子里，他已经把桃园里的风光全部看了遍，两只脚累的赖在石椅上不肯下来。
牧流歌正在大口大口咽水，听小家伙提起才记得还有写生这么一回事。
“就在这里吧，你先开始画桃花。”随便指了一处，牧流歌懒懒地背靠着柱子，开始发令。
她难得也有这么得瑟的时候啊，做上老师后终于得偿所愿！虽然得瑟的时光还是短的可以。
庄晓风和玲珑对视一眼，想起她先前说明的怪癖‘不喜欢教学时间有人在旁’遂再度游园去了。
只留下牧流歌和小家伙在安静的亭里。
不出半个时辰，牧流歌昏昏欲睡，垂下的眸里模糊映出小家伙勤奋作画的身影。
终于要忍不住倒桌大睡的时候，两只不太上道的男女打扰了她，堪称麻的话飘到她耳里。
“王爷，这边请。”
“矛小姐客气了，你也请。”
“那矛某恭敬不如从命。”
牧流歌擦了擦口水，双手撑着下巴，没认出那两人有点眼熟，只是听他们唧唧歪歪了半天还没爬上正道，翻了个白眼。
“你们可以不要在这边影响我的学生作画吗。”她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岂止是影响了小家伙作画，还影响了她的优质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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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流歌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顾不上回应小家伙，火速冲到铜镜旁把脸贴到镜前，查看脸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不痛了，还结成了浅粉色的痂，看来庄晓风狠归狠，给她用的药还是挺顶用的。
随手拿起绷带乱七八糟地在脸上卷了几圈，牧流歌绑好小小的蝴蝶结，打开门。
“怎么这么晚才开门。”小家伙钻过她臂下溜进房里。
“我才起床！”牧流歌无奈地转过身，看他小小的身影在房里上蹿下跳。
小家伙回过头，一眼见到头上打满白色条条的牧流歌懒散打着哈欠。
“你的脸怎么了？”才一晚没见，就遭了血光之灾呐！？
“暂时破相。”回答是某歌咬牙切齿的说法。
“你今天要教我什么？”小家伙坐在牧流歌对面，无聊托腮盯着她毫无人类形象的吃法。
牧流歌慢条斯理地咽下包子，“写生。”反正玲珑说的，只要把所识的东西全教给小鬼就行，她会的来回也就那几样。
“什么是写生？”小家伙已经习惯牧流歌会时不时冒出一两句他听不懂的话。
“就是把你眼所见到的风景事物或者人，真实地画下来。”
牧流歌嘴里啃着包子，心不在焉地瞪着天花板，她已经都打算好了。
之所以会有写生这一门课，不是因为她会画，而且因为这门课不大需要她实践指导。
随便带小鬼去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让他对着画到天黑，她就可以顺便在附近做个小生意捞个小外快。
之前赢来的风铃还存在床底下呢，今天就先把它们捎出去······
牧流歌拿出一张图，这是昨晚从某个小厮口里打探来的情报，上面记载了虞安城出名的所有景点，皱起眉头深思状，“我们今天先开始画风景，听说城西有个桃园很漂亮，我们去那里取景。”不止风景漂亮，据说人也多，正好符合她的客流量需求······
“好啊。”小家伙举手赞成。
“那玲珑是否也能打扰随行呢。”男人微带笑意的声音话进来。
牧流歌转过头，玲珑斜靠在门边，细长的媚眼微微抬起，眼波流转，微笑着问道。
“好啊······”
“恐怕不行。”打断小家伙惊喜的回答，牧流歌礼貌站起身。开什么玩笑，玲珑去了她还怎么做生意。
“哦？为何。”玲珑优雅地走到桌子前，宠溺地了小家伙的小脑勺。
“玲珑公子曾答应过我，教学之事一概由我全权负责，我教学时有个怪癖，不喜欢有别人在旁。”
牧流歌目光闪烁，眼珠心虚地转上转下转左转右，理由说的头头是道。
衣领后面突然被人揪住。
“嗷！”牧流歌被扯住往后退了几步，不满地偏过头问道，“小鬼，你要做什么。”懂不懂得尊师重道呐！她夫子的地位和尊严呐？！
“我玲珑爹爹说要去便去，你哪来那么多借口。”小家伙松开揪住她衣领的手，很有霸王风范地挥了挥袖子。他难得有亲人相伴出行，平日爹爹和玲珑爹爹都忙着院里的生意，今日玲珑爹爹主动请邀，他当然不能放过了，要是爹爹也能一起就好了······
挽住牧流歌的手臂，小家伙的表情就像三月的桃花般灿烂怒放，“趁时候还早，我们赶紧去吧，不然晚了些，人多了，更会打扰到你教学。”
呜······死小鬼！牧流歌再一次欲哭无泪，什么时候她的生意才能宏图发展呐！！
出了院门口，有一辆马车等在门前，牧流歌脸色闷闷的，踩着小板凳上了马车，小厮恭敬地拨开帘布，她弯腰坐进车厢。
忽然牧流歌的动作停顿住，愕然地盯着马车里悠闲坐着的庄晓风。
他怎么会在这里？
庄晓风手里握着一卷书，见了她进来也只是轻轻抬眸瞧了她一眼而已，随即视线回归书里。
牧流歌更加郁闷了，咬了咬唇，干脆坐在离庄晓风最远的位置。
“爹爹？！”小家伙更加惊喜，分贝比刚才见到玲珑时的还要高。
庄晓风轻轻地恩了一声，点头示意小家伙坐到他这里来。虽然此人爱儿表现不甚明显，但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知道这人有多宝贝自家儿子。
牧流歌斜眼看着三个男人‘相亲相爱’聊家常，妓院的boss全跑了出来，那他们生意要怎么处理的？可真是悠闲的一家呐！
“公子，我们到了。”小厮在帘布外轻声细语，牧流歌正想下车，却不知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给木板突出的钉子勾住了，她只好先让玲珑和小家伙下车。
小心解着衣服，牧流歌祈祷这么好的衣服可千万别被弄烂了。突地发现庄晓风还坐着不动，且还侧目偷偷瞧自己的脸。
见牧流歌望向了他，庄晓风的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飞快地移开视线。
牧流歌也移开目光，心中不解之极，这男人没事干嘛老看自己，快下车啊！！
庄晓风低头又看了一会书，见牧流歌还是没解开衣服，眉间露出一丝不耐烦之色，坐正身子，迟疑片刻，犹豫地伸出手。
“给你。”
致的瓷瓶递到眼前，牧流歌一眼便认出了是昨晚那瓶药，屁股立即大大往后挪去，害怕庄晓风又像昨晚那样直接把药水倒她脸上了。
“嘶——”她这一挪，被勾住的衣服大面积撕裂，牧流歌顿觉得大腿瓦凉瓦凉的。
“你怎么了。”庄晓风也察觉出牧流歌不对劲的地方，她红着脸，两手压着裙摆，似乎想遮掩什么，再加上刚才听到的声音。
他也开始黑脸。
倒霉！牧流歌垂下肩头，今天真是出师不利，而且身边还搁着这么一个大克星！！想她好事做得不多但坏事也没怎么做呀，怎么报应都轮她头上了。
偏偏这时小家伙的声音传了进来，“牧流歌，爹爹，你们怎么还不下车。”
“来了。”牧流歌隐压着不悦的语气，回道。
这下要怎么办？
灰色的披风从天而降，盖住她单薄的上半身，眼前一片黑暗。
牧流歌还未从那微带清香气息的披风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庄晓风压低声量的命令，“你先穿上这个，桃园里直走第一个路口转左会找到茅厕，等下我让小厮给你送衣服过去。”
牧流歌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手里被鲁塞进一只冰凉的瓶子，又听得庄晓风装模作样地清咳了一声，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淡，只是话里的小别扭轻易就暴露了，“早晚擦一遍，伤口七日便能痊愈。”
然后凉风闪过，人下了车。
牧流歌撩起盖住脸的披风，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这人还是庄晓风吗？
按照庄晓风说的路线，牧流歌果然找到了一排豪华的茅厕，等了一会也有人送了衣服过来。
牧流歌换好衣服，眼角余光瞥见置放在换下的衣服上的瓷瓶。
不禁又拿起仔细瞧了瞧，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的感觉。
不过也能理解啦，好歹她还是他儿子的老师，自然有权利享受到点好的待遇。况且她的伤还是他造成的呢，庄晓风对她愧疚补偿也很应该嘛！
牧流歌心安理得解释，心里的防备可是一点都没放下，毕竟某人很擅长笑里藏刀呐！！
“你怎么上个茅厕也上那么久的。”小家伙抱怨地挨到牧流歌身侧，刚才昙花一现的美景她都没看到，多可惜呐。
牧流歌干笑两声，目光似不经意地掠过和玲珑缓缓走在眼前不远处的庄晓风。
小家伙随即又用一道可怜的目光审视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那个，需不需要我让人帮你买点巴豆，玲珑爹爹说这药治便秘的效果很好的。”
牧流歌额角掉下三条黑线！哪个混蛋造谣她便秘的！！
“我们要在哪里取景写生？”小家伙兴趣缺缺地坐在亭子里，他已经把桃园里的风光全部看了遍，两只脚累的赖在石椅上不肯下来。
牧流歌正在大口大口咽水，听小家伙提起才记得还有写生这么一回事。
“就在这里吧，你先开始画桃花。”随便指了一处，牧流歌懒懒地背靠着柱子，开始发令。
她难得也有这么得瑟的时候啊，做上老师后终于得偿所愿！虽然得瑟的时光还是短的可以。
庄晓风和玲珑对视一眼，想起她先前说明的怪癖‘不喜欢教学时间有人在旁’遂再度游园去了。
只留下牧流歌和小家伙在安静的亭里。
不出半个时辰，牧流歌昏昏欲睡，垂下的眸里模糊映出小家伙勤奋作画的身影。
终于要忍不住倒桌大睡的时候，两只不太上道的男女打扰了她，堪称麻的话飘到她耳里。
“王爷，这边请。”
“矛小姐客气了，你也请。”
“那矛某恭敬不如从命。”
牧流歌擦了擦口水，双手撑着下巴，没认出那两人有点眼熟，只是听他们唧唧歪歪了半天还没爬上正道，翻了个白眼。
“你们可以不要在这边影响我的学生作画吗。”她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岂止是影响了小家伙作画，还影响了她的优质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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