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

    冯清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所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咳咳,总之,boss这是在栽培你啊……」

    张景言幽怨地看著他,这是栽培吗?这简直就是摧残啊!

    其实许镜优只是觉得晚上加班时有个人陪著,感觉也挺不错。而这个人是张景言,比其他人要好些,究竟好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看著他的身影,总会觉得比较安心。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离许镜优实现他那个计画的时间也渐渐来临,但没想到最後的结局居然是自己粉身碎骨,就在车子滚下去的时候,他心中除了不甘怨恨,还有一丝是对身边人的一丝愧疚。

    在最後的黑暗来临之时,看到他惊恐的眼神,他只来得及抓住了对方的右手,紧紧地握住……

    终其到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张景言的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或许应该叫做喜欢。

    (30鲜币)番外 返老还童丹

    番外 返老还童丹

    「唉……」

    第二百零一声叹息从男人的嘴里传出,旁边的杨军苦笑一下。

    「大哥,还在生许兄弟的气?」

    喝了口手边放著的奶茶,张景言的样子有些颓唐。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老夫少妻都有他这样的烦恼,恋人风华正茂,正当壮年,自己却是步入暮年,体力和精力都在走下坡路。

    今天又见到年轻漂亮的女人纠缠许镜优不放,不知道怎麽的,以前虽然不高兴但尚能忍耐,今天却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和许镜优大吵了一架跑了出来。

    因为心中郁气难消,便叫了杨军出来作陪。

    这个在跆拳道馆遇到的杨军性格很是对他胃口,两人相交没多久就开始称兄道弟。

    「唉……我不是在生他的气……我是在气我自己。」

    气自己无端发脾气,气自己丑陋的嫉妒心,更气自己自卑自怜的阴暗心理……

    这样的自己,怎配站在他身边?

    又是一声长叹,今年自己就四十五岁了,许镜优才二十九岁,正当男人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而且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更为他增添了内敛成熟的风韵,爱慕他的女人就像是闻到蜜香的蜂蜜,前仆後继地飞来。

    虽说张景言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像三十好几,但毕竟年龄在那儿放著。外有强敌环伺,就算女人被许镜优喜欢男人这个事实击退,那男人呢?这些年可是有不少男人追求过许镜优。

    原本两人感情深厚,又经历了不少波折才走到一起,自己不该这般怀疑他的。果然人老了想的就多了,年轻时的冲动血性现在磨得半点也无。

    张景言又是一叹,杨军皱了下眉,想想对他说道:「我觉得……是大哥你想多了,许兄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不要说出墙劈腿,就是平日里叫他反驳一下张景言,只怕他也是不肯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景言身在局中,心就已经乱了。

    「我知道……问题在我身上。」

    杨军闻言也不再劝,喝了口柳橙汁。

    别人都说借酒消愁,有什麽烦心的事情找几个哥们出来喝一通发泄一下就好,不过两人情况确是特殊,两人家里的那个都是严禁喝酒的。一个是喝酒,可以,但必须在家里;另一个是担心他的身体,饮酒伤身,除了药酒,别的都是禁止喝的。

    所以二人出来閒聊都是找一间冷饮店,喝喝奶茶、果汁什麽的。

    与人倾诉了心中的烦恼,张景言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想想今天自己的确过分了,许镜优对他的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而和他吵嘴实在不该,想到他冲出来时对方脸上又急又慌的表情,张景言开始有些後悔了。

    与杨军告别後,张景言决定早些回家,想必对方也急著找自己,出门时他没带手机现在也没办法联系对方。

    晚上十点的路上,行人已经不多了。

    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张景言忽然看到前面一米处窜出了一个红色的影子,飞速地擦过他的脚边。他被吓了一跳,後退了一步,却不想踩到了一个人。然後听到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

    「啊!对不起,踩伤你了吗?」

    张景言连忙道歉,对方不介意的一笑,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显得牙齿格外洁白。在他身上似乎能闻到阳光炽热的味道。

    「没事,踩的不重。」

    张景言不好意思地帮忙把散落在地上的啤酒罐捡起来。对方穿著宽松的短裤和t恤,看来是出门买酒的。

    「刚才你看到什麽被吓到了?」

    对方好奇地发问,张景言笑笑说:「也没看清楚就窜了出来,好像是哪家养的猫狗,就毛色奇怪了点。」

    男子接过了他捡起的啤酒瓶,笑著说:「附近养宠物的人特别多,可能是哪家的半夜出来溜达了。」

    张景言点点头,对方跟他道了个别,走远的时候听他接了个电话,声音渐行渐远。

    「……那家店卖完了……换了家买……知道了……阿显你真罗嗦……」

    在走到第二个巷口的时候,那道红影又是一闪而过,消失在巷尾。

    张景言忽然好奇心大起,想看看那只动物到底是什麽。

    跟在红影背後的张景言在巷子里左转右转,那只小东西的速度不急不慢,既不太快了让张景言追不上,又不太慢了让他抓住。

    後面来到了一处地势较为开阔的地方,那小东西立刻窜上了一人的身上。在那人怀中张景言终於看清了,原来是一只红色毛皮的小狗。

    抱著那狗的却是个小孩,约莫五、六岁大,长得粉雕玉琢,乖巧可爱。但身上穿那衣服确是奇怪,好像是最近流行复古的汉服?头上还梳著双髻,真如古人一般。

    谁家的小孩这麽晚了出来,身边还没跟著大人?

    「小朋友,你怎麽一个人在这里啊?你家大人呢?」

    张景言蹲下来放柔了声调问道。

    这麽可爱的小孩也不怕被人给拐走了,这家父母当得真是……

    小孩用那纯洁闪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奶声奶气地说:「师父叫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再过来接我。」

    师父?张景言黑线。这年代还有什麽师父?就是杂技班的也是称呼教练了吧?莫不是什麽坏人把这小孩哄了过来吧?

    「这样啊,你家父母呢?你跟师父出来有没有跟他们说啊?」

    小孩眼珠子一转,「我没有爹娘啊,是师父自小把我养大的。」

    原来是个孤儿,那师父也不知道是个什麽人,竟放心把这个小孩子放在这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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