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历轩幽幽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我心中一热,有点暗暗惊喜。不管怎样我还是喜欢听他这么说,我也承认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比较低。

    他还是惦记着我的,可见自己是多么有魅力。我快活地想,嘴角不禁扬起笑容。

    “你看,那个小店里有一个帅哥。”从我身边走过的一对正在逛街的女孩正在讨论着汪逸锋。我会意一笑,看来我没有选择错:那对女孩跨入了我的店门。

    这大约就是帅哥的标准吧!

    有了汪逸锋的帮忙我的小店生意可是一天比一天好,生意源源不断!才半个上午的时间我就已经卖出了十多件衣服,这对于我这个小店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收入了。我甚至在盘算着对面准备动工的高级休闲购物中心,在那再开个分店……中午休息的时候我都高兴得哼起了小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心情好的时候感觉天空的阳光与空气都是属于自己的。我喜欢这首歌,也喜欢邓丽君,只可惜她优美的歌声已经留在了天堂,不由得我又叹了一口气,为何人世间美好的东西总是留不长?

    随着我进货的时间越来越多,上网的时间随之也越来越少。最近真的很忙,没有时间上网来看看朋友,不过,我心里一直都还想着一个人,她就是“烛心”!我不会忘记她的。和她聊天总觉得很轻松,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似乎她的每一句话都给我的是一种鼓动。因为我知道,这里有关心我的人,这就足够啦。

    我曾答应她送她一件绿色的外套。我仔细看了看昨天新进的货,有一件淡绿色的小时装特别的别致,我小心的包起来打算下了班就到“烛心”那里去,然后就在网上挂着等着她的头像出现。可是就在我快要关门离去的时候她也没有上线,我只好拍了拍袋子上的灰尘把那件衣服锁在了柜门里,心里不免得有点失落。

    真是越着急越等不到她的出现,一连几天她都不在线,以前她都喜欢挂在网上,这次她会去哪里了?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是去医院了?还是住院了?我心慌起来,手心也直出冷汗,有种不祥的预感在身边闪现。我不敢往下想下去,一把抓起电话想给她拔过去问个究竟。我随便在手机的通讯录里往下按了几下就停住了,我没她的电话,上次去她家居然忘记留下她的电话了,我懊恼极了!直骂自己太愚蠢!

    “逸锋,今天你帮我看下店,我有事外出一下!”我已经没办法再等下去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她家一次,不然我估计都无法入睡了。

    我把那件绿色的外套塞入我的大包内直接在店问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她家驰去。

    我的怀疑也可能是多余,但我总是放不下。其实上次去她家的时候我就发现她在刻意隐瞒她身体的病疼,我知道她很难过但我也没有说透,我了解她,也了解自己,曾几时起我也曾这样。愿她平安吧!

    出租车驰入小院后一片寂静,这个时候大约是大家午睡的时间。对于住在这个老区的老街坊来说,只有这时的宁静,才能衬出他们那个时代的悠远。虽然这里房屋有些破旧,但住客都满,主要是本地的居民还是喜欢选择社区成熟的近闹区,不用宣传,就算来租住的小白领导也都是这里的熟客,熟人介绍熟人来,这一带变得更加热闹,特别是傍晚的时候:有接小孩子的,摆夜摊的,卖水果的,卖晚报的……他们有坐在过道的一侧,有的等待着帘子门掀起一角被召唤的,头顶的都是四方的安静和谐的天空。但是这里的宁静将不会持续多久,地铁不知是多少号线已经开始动工,听说2011年要建成通车,到时候这片小区可能要搬家,这条路的路牌应该也会一起消失。听说居住在这里的青梅竹马的不少,上山下乡的老干部也多,看来他们是没办法走过这一辈子了。

    穿过那片低矮的小树,再转一个弯就是“烛心”的家了,路边有一个老大妈独自一人在晒着太阳,可能发觉我有点莫生,一双警惕的眼神直盯盯的看着我:“小姑娘,侬寻啥人?”

    “我……”我连忙指指拐弯处“烛心”家。我有点害怕看到那种目光,连自己说话也不清楚了。

    大妈一会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搅得我都不知道是否还要迈开步子去往那个方向,不会是上了年纪头脑已经不太清楚了吧?我心想。

    这时头顶上“哇”的一声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一只乌鸦!真是太少见了,这种鸟儿很少出现在上海的闹市区,我感到身上阵阵发冷。在很多时候老百姓的观念里乌鸦多作为不吉祥的象征,我长叹一口气在她家楼底下迟疑了片刻才踏上三楼的楼梯。

    我轻声的敲了敲门,远处好像传来了小猫的叫声。是球球!没错。

    可过了许久门才慢慢被打开,我看到了“烛心”的妈妈。才多久没见我以为我认错了人,这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了,黑黄色的面容,皱纹布满了整脸。再加上晕暗的小屋,有种阴深深的可怕。

    “阿姨,请问……”这时我突然看到正对门的客厅里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那个黑框里正是“烛心”漠漠的微笑。我啊的一声失声叫了出来,拿在手上的那包衣服也掉落在地上。

    我的双眼都不敢正视灵堂的上方,只看到窗口的风吹动起下方斗大的"奠"字,屋内还是很简单:灵堂前的供桌上还摆着祭物,两旁也点了香烛,感觉应该是过世不久。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灵堂的供桌上燃有一盏油灯,时闪时现,似乎在唱着哀歌。

    “怎么会样?怎么会这样?”这一切真是来得太突然,我都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我在安慰阿姨的同时自己的心如刀绞!我的心情异常的沉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这就是事实。

    “你来了。”她轻声说道,眼里突然又闪现出一道亮光。

    “我来晚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是很突然,就在上个星期的时候。病……突然恶化……没抢救过来……”。她转身去抹眼泪。

    我看着手中的那件外套,它还没来得及穿在“烛心”的身上,半小时前我还在想像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开心的笑容。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都是我的错,为何我当时没有留下她的电话,为何我只顾着自己的生意却乎视了曾经关怀过我的她,为何自己变得这么的愚蠢?为何自己连她最后一眼也没有看到?

    我的双手在颤抖,紧紧抓着那包衣服的指甲印痕深深陷入在中间。最后我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还是把那绿色的小外套重新折好轻轻放在了灵台上。

    “这是我答应给她的。”

    “谢谢了!”阿姨低声回答道。

    “我应该早些来的。”我环抱着阿姨抽搐的肩膀,自己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她临走前没有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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