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跟一个死人生气的?”

    凌日风被他一番深明大义的话说得心里无比感动,“是我不好,答应了你的事情却又反口,我该早点来找你道歉的。”说着,他伸手探进宫子羽亵裤里,“今晚我一定好好地补偿你。”

    宫子羽却是白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他从枕头底下抽出匕首来,锋利的薄刃抵在凌日风胸口上,“要补偿我,把你的心给我。”

    “哈啊?”

    凌日风一愣,宫子羽已经把他的衣襟扯开了,刀刃贴在了他胸前的皮肤上,“我要在这里,刻上我的名字。”

    “呵呵,原来如此。”凌日风笑了,“可是刺青很痛啊,你要怎么给我止痛?”

    “这个痛,不能止。”宫子羽把唇贴上凌日风的耳朵,轻轻地吹气,“痛快痛快,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痛快。”

    凌日风不由得吞了一下期待的口水。

    宫子羽只披着一件鹅黄色的袍子,衬得左胸上的梅花更加红艳,他分开纤长的腿,跨坐在凌日风身上,后穴吞吐着他硬挺的阳物。骑坐的姿势并不新鲜,但此次却是每一下抽插都让凌日风大口大口喘气,额上青筋条条爆现,不停发出似是痛苦又似是舒服的低吼。

    窄道里每一次收窄的时候,宫子羽便把手上匕首摁进凌日风胸膛上一分,然后放松的同时便把刀尖抽出,皮肉的痛楚不但没让凌日风觉得难受,反而有种别样的兴奋,他每次都觉得宫子羽该不会是想要一刀扎死他,想要逃的时候宫子羽便用力把他吸住了,恐惧便转化为强烈的快感,让他期待下一刀的痛。

    宫子羽一刀刀地在凌日风胸口上刻字,故意把“宫”字头上的一定留到最后,其他笔画刺完时,凌日风已经张大嘴巴捉住宫子羽腰侧癫狂般抽插起来,宫子羽咬着牙,仍用力握着那把匕首。

    凌日风几个猛力挺动,宫子羽知道他要泄了,他握紧了匕首,在他爆发的同时,一刀刺下了“宫”字的最后一点。

    脑袋里只余下一片白光的凌日风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感觉到痛,他以为是胸口刺青在发痛,可他忽然发觉身上没有了体重,胸口上仍然刺着那把匕首。

    匕首只余刀柄在外头了。

    凌日风猛地瞪大眼睛,大吼一声就要捉宫子羽,宫子羽却不怕死,就静静站在那里等他来捉。

    凌日风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越运动越动气,胸前的血就涌出越多,顿时明白了宫子羽的意图,他盘地坐下点了几个止血的穴道,便大声叫人。

    却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来。

    宫子羽也觉得奇怪,却也知道此时逃命或许有用,便马上往外跑去。

    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门外站了一个人。光线很暗,看不清容貌,只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柄银枪,枪上红缨耀目生辉。

    宫子羽愣了半响,眼泪滚了下来,“林三宝……”

    林三宝扫了一眼宫子羽,这满是情欲味道的身体让他难受。他故意不理他,径直走进房间。

    却是看见凌日风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脸白如纸地盘坐在地上。

    林三宝第一个念头是不能让他死,便马上点了他昏睡穴,渡了真气给他,又给他塞了一颗药丸,才吹了个口哨,让士兵进来把他抬回锦澜城去治罪。

    处理好这一切,他才轻轻叹了口气,仿佛为不能与凌日风死战一番而遗憾,转身就走。

    一直站在旁边的宫子羽忍不住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你真的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行?!”

    “……垂死难乞一面缘,我现在见到你一面已经是你格外开恩了,我哪敢要你跟我说句话呢,宫老板?”林三宝轻轻挣开他的手。

    “你明明知道我这么做是想救你……”

    “对,你救了我。”林三宝转过脸来盯着他,几乎要咬着牙齿才能让自己不发抖,“那你是不是要我跟你说一声,谢谢?”

    “……你不是为了我那样对你而生气,你在为我这样对自己而生气。”宫子羽低下头,把袍子拉紧了,遮住身子,“如果我说,我有苦衷,你愿意听吗?”

    “……”林三宝不语,只把银枪放下,把它斜靠在墙上。

    “我本来是南方富商家中的小孩,七岁时父亲说锦澜城繁华,要到这边来发展,谁知道在锦澜附近的山野遭到山贼打劫,母亲给我吞了一颗龟息丹,我侥幸不死,便流落了戏班,这些你是知道的。”宫子羽抬起头来,眼睛里再无柔情,只有仇恨,“那班山贼趁夜色杀人,我不认得他们,但有一个人曾经走到我面前确认我是否真的死了,我才看见了他的眼睛,是一绿一黑的眼睛。”

    “凌日风、凌云寨就是你的仇人。”林三宝明白了过来,“刚才那匕首,是你刺他的?”

    “十二年来我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手刃仇人,如今天公见怜,把他送到我跟前,我当然要想尽办法亲自动手了。”宫子羽微微笑了笑,“以身体做诱饵,趁他欢好时松懈警惕下手,这么卑鄙肮脏的手段,我想林三哥一定不屑听了。”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不会是希望我原谅你。”林三宝深知宫子羽性格,“你想要怎么样?”

    “你把他带走了要怎么样?”宫子羽看了看那些押走犯人的士兵,“你现在是?”

    “……我在这绿林里站不住了,只好投官家了。”林三宝对宫子羽,是怎么也说不出“拜你所赐”这种话的,但不代表他不痛,不代表他不恨,只是恨到了最终,还是成不了狠罢了。

    “呵呵,那想必是最近风头很猛的那位小王爷麾下了。”海宴平要来捉杀海晏青的凶手,却捉了凌日风却不是林三宝,不管这是林三宝找替死鬼,还是海宴平另有打算,总之,这里头必有其他安排,宫子羽半威胁地说道,“你们要在法场杀凌日风,为海晏青的死得个体面的交代,可以,但是,我要当刽子手。”

    林三宝料到他会如此要求,“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你,我要回去跟王爷请示。但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劝服王爷答应。”

    宫子羽又是一愣,他没想到林三宝如此顺遂,“你不怕我捣乱?”

    “你为了杀他,什么乱没捣过?我还怕你搞出比林家寨没了更严重的乱子吗?”林三宝惨淡一笑,无力地把长枪握回掌心里,慢慢往前走,走了一段路,他停了下来,侧过脸来道,“其实我生气的是,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何不选择让我分担你的仇恨?宫子羽,我恨,我恨我们相识太晚,只能相爱,不及相知。”

    说罢,他用力往地上一拄银枪,四周落叶纷飞。他踩着这一地颓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宫子羽视线里。

    宫子羽定在原地,良久才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

    是啊,他们相识的时间本来就很短,只足够唤起些平常爱欲,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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