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他全身几乎气血逆行。

    视线扫过餐桌上正煮的欢的火锅,然后扫过拿着电话呆呆看着他的迟小捞,手一抬,关掉了中央空调的开关,走到桌边,关掉了电磁炉,立时间屋里就静了下来。

    迟小捞被他的架势吓住了,放电话的动作像是对待一块豆腐。

    尹少阳尽量压抑着脾气,伸出两个指头,“两条路给你选,第一,老老实实回公司上班,舞蹈班不要去了。第二,我给你出钱开个舞蹈学校,你爱怎么跳怎么跳,选吧!”

    最近这段时间尹少阳一直凉着他,他不是不知道,总是十二万分小心的不惹他生气,想着只要进了决赛拿到了成绩自己也有了底气,尹少阳就不会再说什么,没想到这才过了两个多月就爆发了。

    迟小捞缓缓站了起来,试图用商量的口气跟他交涉,“还有三个月就进入初赛,少阳,我只要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尹少阳讥诮的睨着他,“初赛以后进决赛,进了决赛拿名次?你真以为你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中国舞坛就指着你发扬光大!?”

    迟小捞摇摇头,“我没这么想,只是喜欢跳舞而已,我把这次比赛当作舞蹈生涯的里程碑,所以我不想放弃。”

    “里程碑?甭跟我烙嘴皮子,是尹春晓给你的机会不想放弃吧,怎么着?跟他好上了?”

    “你说什么呢?”迟小捞有点来气了,“现在说的是正事儿,你干嘛往他身上扯,干他什么事?”

    尹少阳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瞅见上唇唇峰上一个新鲜的疤,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死死盯着那个疤痕,一看就是牙印,这下子理智像是被火燎着了,“这是怎么弄的?”

    迟小捞心虚,想挣脱他的手,下巴却被死死箍住,他疼的眼泪往外直飚,两手攥着尹少阳的胳膊,试图让手劲松散点。

    “说,是谁弄的!!?”尹少阳狂吼,福尔摩斯似的把所有蛛丝马迹都串联了起来,“是尹春晓吧,他喝醉了,你终于找到机会跟他上床,再把误会澄清,跟他玩的挺疯狂嘛,那你还回来干嘛?啊——”

    “我没有,没有跟他上床……”迟小捞攀着他的手臂一个劲摇头解释,“真的没有……”

    解释就是掩饰,更加落实了尹少阳的猜测,原来他们俩刚才真的在一起!

    他瞪着充血的眼睛,捏住下巴的手滑到颈脖上,死死梏住,手指下就是气管,那么脆弱,这一刻他真的有拧断他脖子的冲动。

    迟小捞的脸已经涨红了,他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怯,尹少阳脾气上来的时候,用最坦然的态度应对是最明智的,胆寒露怯、负隅顽抗只会激怒他。

    房间里的暖气已经快速流失,此时就像是冰窖一般,零下的温度也不能平息怒火,尹少阳抵着他的下颌一搡,迟小捞整个人重重跌进了沙发里,他下意识想反抗,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认命的随他折腾,心想着只要能让他消停,这种半强迫的性-事即便是再让人害怕,也得咬牙忍着。

    迟小捞疼的冷汗唰唰直冒,心里头也拔凉拔凉的,居然还有余力去想尹少阳钱包里揣套子的暗示,还有不习惯带套子今天却主动带的讽刺。

    他被撞击得如同一条死狗,不知道何时才能入土为安,真的很疼,不止是身体上的,连同心脏乃至整个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不怪尹少阳用这样的方式惩治他,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碰到争吵误会都是心照不宣的用性-事去化解,就像是给疤敷药却药不对症,到最后成了毒瘤,却不忍心下刀子去挖。

    ☆、第四十章

    尹少阳全然没有进入状态,两人都是怀着一肚子糙心事干最原始的事能硬起来就不错了。迟小捞由始至终都保持着尹少阳先前摆好的姿势,一次次的被恶意撞击,一次次濒临昏厥,一次次的在尹少阳眼皮子底下咬牙硬抗。

    看着他倔强的跪在身下,抓着沙发把的两只手骨节泛白,尹少阳的□□连同怒火就像是泥浆倒灌,堵在胸臆间喘不过气,最后草草收场,提着裤子进了主卧,把人关在了客厅里。

    倒在冰凉的大床上,他满脑子晃动的全是问号。

    华子和尹春晓的一番话来回转,以至于他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倒有些佩服谢徽那个二百五,脑仁核桃大小的二货干起事来就是简单粗暴。

    那家伙够二,二货的字典里就没有一个‘怕’字,他敢二到跑传达室用喇叭高喊“我爱男人我怕谁,男男同性真爱无罪!”

    那家伙够轴,带着他爹赏下的满身鞭挞,身无分文的逃出军区大院,就为了一个男人,他敢哽着脖子跟他的首长老子硬抗到底,就算是被打折一条腿也要拖着仅有的一条腿去追求真爱。

    试问换成一个正常人,谁有勇气干这种混账事?

    他尹少阳一没首长爹,二没军嫂妈,三没传宗压力,四没单位名誉,简直就是一四无产品,人谢徽都敢舍身取义投身革命,他还尽在这烦恼个什么劲儿?

    好像是想通了一点,不过尹春晓这事没完,他得好好想个辙,给迟小捞施加些压力,让他自个乖乖的宅在家里,没心思去整那些幺蛾子。

    过了凌晨一点,寒气更甚,尹少阳缩在被窝里坏心眼的想冻冻那小子,想着想着就这么睡着了。不过最后还是被冻醒了,眼睛一睁天已经亮了,习惯性的划拉旁边才想起昨晚把人关客厅里,还锁了房门。

    他起身下床,本来应该洗漱了再出去,这会却有点心神不宁,三步并作两步的走门口打开了卧室门,竟然没看到人。

    厨房里也没人,公共卫生间没人,书房没人,舞蹈室没人!

    尹少阳穿着一套单薄的睡衣站在客厅中央,在圣诞节温度零下的空间里,背脊爬上了一层冷汗。

    他懵了差不多五分钟才陡然清醒,撒丫子往大门冲去,还没挨着门把,大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灌了进来,迟小捞裹得像只熊,卫衣的帽子上还沾着雪沫,口罩外面一双眼睛惊愕的看着他。

    尹少阳的一颗心算是落到了实处,随即狗鼻子闻到了消毒水的味,他皱了皱眉,冷声问:“去哪了?”

    迟小捞手里拎着两个食品袋,被尹少阳让了进来,他打开空调开关,说:“去买早点了,快去换上家居服,要不着凉了。”

    迟小捞没摘口罩,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把两碗馄饨倒进瓷碗里回头发现人还在后面杵着没动。

    “你昨天在哪睡的?”

    “在沙发上。”迟小捞轻轻推他,“快去加衣服。”

    隔着睡衣也能感到他手心滚烫的温度,尹少阳一把抓住他的手,袖子往上一捋,看到手背上针眼周围一片青色淤痕,再用手探他的额头,那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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