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视线居然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唐尊胸前遍布的小草莓。

    他头皮一紧,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看自己的胸,一口长气还没吐出来,就听唐尊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迟小捞尴尬的恨不得就地把自己埋了,为了掩饰窘迫,拿起台子边托盘里的饮料就一口抽了,唐尊只来及说:“那是……”

    迟小捞打了个酒嗝,他甩了甩头,眼前有四、五、六个唐尊齐刷刷的张着嘴巴说:“……酒!”

    唐老师拎起醉的一头扎进浴缸里缺货,按响了前台的服务铃。

    尹春晓一直在套间外面徘徊,水都里单人间和双人间乃至多人间之间的服务区别就在于自带和提供外卖,他眼看着迟小捞和唐尊开了间双人标间,却找不出一个把人拉自己怀里保护的立场,只能摒弃脸面在这扒门缝。

    所以当客房服务拿着解酒药过来时,他几乎是夺门而入。

    唐尊穿着浴袍敞着胸膛,头发还缀着水珠,性感的一塌糊涂,抱着手臂意味不明的看着闯入者,迟小捞盖着被子躺在双人床上,尹春晓的眼睛要是能杀人,唐尊已经被他射成了筛子。

    他揭开被子的动作有片刻迟疑,旁边唐尊笑得活色生香:“他穿了浴袍,麻烦出去时把门给带上。”

    说完边走边脱浴袍,准备接茬泡完了去松骨。

    说实话,衣冠楚楚的唐老师其实也是个‘路见不平拔腿就跑’的斯文败类,地球人都知道,就迟小捞不知道。

    尹春晓把人抱进自己的套房,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两条胳膊上,这是真真实实的抱着这个人,哪怕是一刻也好,全然没注意到有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抱着不省人事的人轻轻放上床,浴袍只一根有等于没有的带子系着,抱来放下的已经散开了,衣襟大开,一半滑下了肩头。

    尹春晓喉头一紧,情不自禁的俯下身。

    他的肩膀生的不宽,很直,肩头圆润,常年练舞塑造的体型肌肉匀称身躯柔韧,仅用眼睛就能看到光滑的肌理下血与肉凝聚的张力。

    手指小心翼翼的滑过他的脸庞,他发现这张脸上的痘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淡了很多,其实是个很明显的变化,他却到现在才发现,应该是爱一个人从内在而不是皮相的原因吧,曾几何时他最在意的,不经意间关注点已经偏移,他不会只肤浅的在意他的外表,他知道,自己爱这个人,已经深入骨髓。

    指尖的触碰让迟小捞感觉痒痒,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眉毛也因为醉酒难受而拧在了一起。

    尹春晓眼中华光明灭,浓得化不开的情愫缱绻荡漾如春水,他两手撑着身体,低下头用嘴唇了眉心,一碰就难以分离,半醉的他允许自己暂时抛却理智,微微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温热的舌头裹着酒香搅动,涤荡他觊觎的所在。

    呼吸被夺走,迟小捞仰起头想找回畅通的呼吸,却把脖子送进了狼嘴,他吃痛,用力睁开眼,客房壁灯的昏暗光线让被酒精干扰的视觉如同移动的的摄像机镜头,看不清伏在身上的这个人,也没力气看清楚。

    尹春晓用拇指擦去他眼尾的生理泪水,迟小捞顺势闭上沉重的眼睛,皮肤上游走的一双手让人舒服的好像在飘,特别是醉酒全身无力感官清晰的时候,一阵阵快感从尾椎往脊柱攀升,让大脑都是酥麻的。

    他感觉浴袍被掀起,脚趾被温热柔软的所在包裹,一只手从脚踝游移到小腿,再到大腿,直至大腿内侧,下一刻,两腿被温柔又坚定的分开……

    廖洪波踹开客房门,尹少阳冲进来的第一眼,首先看到的是微暗光线下床边地毯上散落的纸团,再往上看,大床上有两个人。

    尹春晓半眯着眼睛,显然是被巨响惊醒的,还没看清楚来者何人,太阳穴一阵剧痛,他被一拳揍进了床单里,随即被粗暴的拎下了床,拳头如同火球,分分钟把他打得爹娘老子都忘到了爪哇。

    保安过来时,尹少阳抱着人已经进了电梯,廖洪波大咧咧的拔开众人,丢下一张名片:“索赔报警公了私了你们随意,有事拨打上面号码!”

    迟小捞睁开眼睛就感觉头疼,还有……后面疼。

    昨天的所有记忆仅限按摩浴缸为止,此时难以启齿的地方像是被使用过度了,他神经一紧,从床上弹了起来,随即发现是家里。

    他抱着膝盖出了会神,蒙混的大脑还没理清,视线往旁边一扫,正好对上尹少阳的眼睛。

    难以形容这个眼神,清明中暗藏审视,又像是在这一霎下了一个决心,不像是刚刚睡醒的人一样惺忪,反而更像是一直睁眼看着他,迟小捞生起一股不明的寒意,正要再看清楚点,尹少阳已经坐了起来,像往常一样揉揉他的发顶,送上一个早安吻。

    很正常,很平静,仿佛一切就是错觉。

    当天碰到了廖洪波,他很少到这边来,迟小捞看到他时,是出小区后乘公交的途中,廖洪波开着车停到他身边,“去舞蹈班?”

    “是啊,你来找少阳?”

    廖洪波勾勾手指头:“上来吧,我送你,他已经叫司机来接了。”

    虽然有点不合常理,但是迟小捞没有多想,上了廖洪波的车。

    “跳舞辛苦吗?”一向寡言的廖洪波很难得的找话题闲谈。

    “还行,习惯了就好了。”

    这边的路况很好,廖洪波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肘撑着车窗,轻轻敲着鼻梁,迟小捞笑说:“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廖洪波看了他一眼,干脆直接问:“如果老板和比赛让你选一个,你会怎么做?”

    迟小捞第一个反应就是尹少阳让廖洪波来套话,谁知廖洪波加了一句:“不是老板让我问的,你放心。”

    “你问的这个问题,就好比问我老婆和老妈掉河里先救谁一样。”迟小捞摇头苦笑。

    廖洪波虽然不善言辞,但是领悟力惊人,他问:“这么说来,参加大赛对你来说很重要?”

    迟小捞点点头:“应该是很重要。”

    “和老板一样重要?”

    迟小捞觉得他有点咄咄逼人,换成谁问他都不会回答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但廖洪波不一样,这个人很直接,天性使然,而且他很感谢生病时那一瓶温热的养乐多。

    他组织了下语言,淡淡开口:“也许告诉你是因为作为一个男人的‘骨气’,你大概会当个玩笑来听。”他自嘲的笑了笑,眼睛透过车窗看向对面缓缓后退的湖景,“决定参加大赛,最开始是因为想提高自己,说白了就是虚荣心作祟,谁能抗拒的了独属于你的掌声和肯定?但是和尹少阳比起来,这些掌声和名次都不算什么。”

    说到这他顿了下,廖红波很认真的等着听他说。

    “我没有学历,留在尹氏工作,你大概也听过下面员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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