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在彼此的脸上。宁渡一阵恍惚。

    随即想起昨天的荒唐。他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正常生理反应,还是是对玄和有反应。如果是后者,那可不妙。

    最近总是有点擦枪走火。宁渡都想给自己一巴掌,玄和就算了,喝了酒加上年纪小。自己昨天为什么也冲动成那样。玄和醒来不知道记不记得,要是记得,该怎么跟他说。

    描摹玄和安稳的睡颜,宁渡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玄和,那次不会是初吻吧。昨天,也是?

    完了,完了,不能想下去了。

    宁渡觉得耳根子越来越烫,赶忙爬起身,冲到浴室洗漱。

    看到镜子,马桶,这里到处充斥着昨晚玄和的呻.吟,迷.乱,真的不太妙啊……

    玄和似乎对昨晚的事没什么印象,起来之后就是觉得头有点疼,宁渡看着他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庆幸还是失落。

    想起单青、时远,包括风逸,他们似乎很乐于把他与玄和凑成一对。宁渡一直觉得他们只是开玩笑,玩心重。可这一两次的“意外”让他心中响起警钟,不能再犯错了。

    他疼爱玄和,是因为玄和的特殊和弱小。宁渡是直男,他很肯定,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喜欢过男生。

    如果是玄和呢……

    想起那天在西湖边,他对玄和说永远不送他走,不离开他。现在想想,这句话简直就像表白一样。他当时虽然真的是想留下玄和,脑子里没有考虑什么结婚生子,组建家庭的事。但真的能做到吗?和一个人一生在一起?即便是相爱的夫妻也未必可以,更何况两个男人。

    胡思乱想着,玄和已经从浴室出来了,见宁渡坐在床边发呆,就上去扯了扯他的衣角,“宁渡,早上好!”

    玄和穿着宽大的白衬衫,他的皮肤即使被那样的年代消磨,也还是白皙的。整个人清瘦地像个姑娘,宁渡每次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抱他。他的耳垂也是,动不动就红,圆鼓鼓的,摸起来极有手感。

    以前不觉得,现在看起来,玄和就是一个移动的荷尔蒙。

    玄和见宁渡没有像往常一样摸他的头或拍他的肩,只是站起来道了一声“早安”。莫名有点失落,但也没说什么,跟着去外面吃了早餐。

    下一站是苏州。

    “哥,旅行怎么样了?”单青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不错,马上去苏州。你呢,回北京了吗?”

    “我不会北京了。”

    “嗯?不回去上班?”

    单青嘿嘿一笑,“我辞职了。”

    宁渡额上青筋一动,“你小子又想干嘛?”

    “别急嘛。我在南京找了一家杂志社,远哥推荐的。工资待遇比北京的高多了。哥,你不知道,在北京我得从端茶倒水做起,竞争力高得吓人。我发现南京不错,我的才华有用武之地。”

    “是阿远给你开的后门吧,还用武之地。不管在哪你都得从端茶倒水做起。还有,我才离开几天啊,你就跳槽。你妈知道吗?”

    “知道知道。”单青说话像炮弹一样,“哥,你慢慢玩,跟我向玄和问声好,我先挂了啊。”

    嘟——

    “跟你哥说过了?”时远一边在键盘上打字一边问一旁的单青。

    “嗯,说过了。”单青趴在床上翻看杂志,嘴里叼着薯片。

    “下来吃,我可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咯到薯片渣。”时远拍了一下单青的屁股。

    “啊!”单青叫了一声,“流.氓!”

    “快下来。”

    “哼!”单青扭着身子像只大虫子一样慢慢挪下来,“下来了。”

    “嗯,听话。”

    “喏,你要不要来一块。”单青见时远在电脑前坐了两个小时了,把薯片递过去。

    谁知时远看都不看他,依旧盯着显示屏,张开了嘴,“啊——”

    单青头脑冒黑线,还是取出一块递到时远嘴里。

    怎么觉得阿远哥的属性越来越奇怪了。

    “我哥和玄和去苏州了。”

    “哦。”

    “否。”

    “??”时远抬眼看他。

    单青尴尬一笑,最近朋友圈的腐妹子越来越污了,条件反射。“哈哈,没什么。”

    “阿远哥,我要不哪天搬回去住吧,老住你家也不方便。万一哪天你有女朋友了,我多尴尬。”

    “等我有女朋友了就通知你。”

    “话说你还喜欢那个李倾沫吗?”单青趁他没注意又躺到了床上,薯片咬得咯吱响。

    李倾沫是时远和宁渡大学时共同追过的女孩,长相有种出尘的气质,成绩优异,性格也是出名地好。是当时大学男生心中完美的对象。追她的男生很多,她唯独跟时远宁渡保持暧昧的关系。当时两人都是愣头青,傻乎乎的以为她真喜欢自己,两人见面就冷嘲热讽地掐。

    后来想想,李倾沫只是挑了两个备胎罢了。她也算是大学的传奇,学医的女孩,现在却是银屏上活跃的女星。说是大学时期就在做模特了。毕业之后直接被演艺公司签走。

    那段青春已经过去四年,却依旧仿若昨日。

    “不喜欢了。”

    “那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早就不联系了。”时远放下鼠标,推了推眼睛,把旋转椅转了一百八十度看躺在床上的单青,“到底想问什么?”

    单青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啊,随便八卦八卦。”

    时远叹了口气,“别把薯片渣弄到床上。”

    单青一咧嘴,“好嘞!”就扑倒到软绵绵的被子上。

    直到晚上。

    时远穿着睡衣夹着枕头来到单青房间。

    单青正坐在床上翻看相片,吓了一跳,“阿远哥,怎么了?”

    时远自顾自地上前掀开单青的被子。单青大叫一声,“阿远哥,你要对我做什么?”

    没想到时远勾起嘴角一勾,刚洗过还没干的短发,褪去的眼镜,让他整个人充满侵略性。“你说呢?”

    单青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时远这么配合,“我不搞.基不搞.基。”

    时远伸手就往单青腰上挠,笑得和往日西装皮革的样子完全不同,高大的身体像某种优雅的兽类。

    单青这样的性子一般都怕痒,整个人在床上像蚯蚓一样扭动起来,“啊哈哈哈哈……救命啊,我错了,我错了。”

    “搞不搞,嗯?”时远手挠个不停,嘴里还没闲着。

    “不搞,不搞。”

    这答案时远不太满意,单青都笑出泪来了,喘得不行,还不松口。时远长腿一跨,跪坐在单青身上,屁股压着他的腿,手在他的腰和咯吱窝里游走,“再好好想想?”

    “啊啊……喘不过来气了,不行了~”

    “说了我就放过你。”

    “搞.基搞.基,行了吧。”单青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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