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李泽简单洗漱了一番,他有些力不从心,披着浴袍坐回到床上,失血的无力感又将他包裹起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盛誉晖。

    据eason讲,那几年盛誉晖血液中的血红蛋白只有35g/l,属于重度贫血,不用说倚床半卧,就是平躺着都会呼吸无力,常常有窒息感和失重感,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处在心慌无力中。

    阿ken的攻心术学的极好,他说盛誉晖之所以与他纠缠不休,对他念念不忘,或许不是因为爱,或许只是不甘心。如今他肯维持这段关系,也不过是因为缅怀自己当年的那些付出。如果他努力一些,给他加倍的爱,说不定盛誉晖会选择更好的。

    他明明知道阿ken的这些话不可信,明明知道这些话都是针对性的,但李泽却有一种如鲠在喉的心烦意乱。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当初拼尽全力爱肖灏仇恨盛誉晖那样,他无法接受存在第三个人的觊觎,不管他是想一想,还是已经要付诸行动,李泽倏然收紧手指,紧握成拳。

    盛誉晖推开卧室的门,他看见李泽半倚在床头神思恍惚,昏黄的壁灯打在他的身上,好像几日不见,李泽单薄了许多,眉眼轮廓都变得深邃起来。

    “为什么不吃饭?”

    “没胃口。”

    李泽是真的没有胃口,他连日来咳血不断,又大量使用抗生素,多数时候吃不下东西,这几日几乎在靠营养液维持身体体征。

    此话听在盛誉晖的耳边却有另一番滋味,他对于李泽这几日的不闻不问并且不声不响消失,回来之后又不言不语躲在卧室很是生气,这种蓦然的疏离感让他突然生出一种患得患失,曾经彼此折磨的过往翻涌在心头。

    “不想见我你又何必回来!”

    “盛誉晖,我不想和你吵。”

    从进门听到阿ken的名字,李泽便一直胡思乱想,魂不守舍,他一直都知道爱情是有保鲜期的,不论曾经爱得多么疯狂多么轰轰烈烈,时间久了,那些感情会慢慢变淡,甚至会发霉变质。

    肖灏曾经坚持了不到七年的时间,盛誉晖不过是因为得不到而坚持,如今得到了,他会坚持多久,李泽心里不清楚,骤然间生气一种惶恐无措,他对着盛誉晖说不出口,看见他阴沉森冷的脸色,心中的不确定越发浓重。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垂死挣扎间还要担心不知何时掀起的滔天巨浪。

    爱情总是能够让人滋生患得患失。

    “前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我不需要事事向你报备。”

    “那你准备和谁分享?”

    盛誉晖被李泽淡漠的态度激怒,他厌恶极了这种脱离掌控的挫败感。

    “盛誉晖!”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不是你的下属!别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

    “怎么?终于忍受不了了么?”

    盛誉晖冷笑着坐在床沿,他慢条斯理的弹了弹被单上看不见的灰尘。

    “这卧室你许久不住,看看,都荡灰了。”

    他从声音到眉眼,俱是碎冰缠绕,漆黑的眸子几欲喷火,李泽身体无力,又竭力忍耐咳意,原本苍白的脸憋得通红。

    “盛誉晖,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我的家。”

    “那我走!”

    李泽顺势掀开被子下床,激怒之下眼前片刻漆黑,他只好靠回床边,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喘气。

    “你又要去哪里?”

    盛誉晖突然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欺身靠近他眼前。

    “我这里终于放不下你了么?”

    “你放手!”

    “不放!”

    “盛誉晖!”

    “阿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盛誉晖,你什么时候才能别这样自以为是!”

    “好像不可以。”

    盛誉晖口中还残留着些许烟味,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出的气息让李泽顿时有些受不住,强忍的咳意终于爆发出来,他偏转头去咳得撕心裂肺,头眼昏花,又有温热的液体喷溅在掌心,他并起手指抹了抹嘴唇,然后将手握成拳。

    “我记得和你说过很多次,要戒烟。”

    盛誉晖被李泽突如其来的咳嗽声逼得回过神,他噤声,冰冷的目光直视李泽。

    “你病了?”

    李泽声音嘶哑,声线破碎,气喘声听着极为辛苦,盛誉晖软下口气,恼怒被心疼取代。

    “没有。”

    “阿泽!”

    “我累了,你出去。”

    他们一同静默下来,彼此坐成对立的姿势,李泽的脸被拢在灯光的阴影中,盛誉晖看不分明他的神色,更看不清他此时越发惨白的脸。

    “你睡吧。”

    顿了许久,在李泽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身下的床垫轻轻弹起,盛誉晖已经站在床边。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刚刚下班,莫名其妙就发起了烧....真为我自己捉急...所以,今晚早点放,我要吃药蒙头睡觉去了,晚安

    chapter63.【番外三·下】

    李泽半夜起了高烧,晕晕乎乎挣扎起来吞了退烧药,但因为断断续续的咳嗽导致喉咙干涩,胸口刺痛,他几乎一夜未眠,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觉得两条腿软绵绵的几乎无法站立。

    何伯敲了两次门叫他用餐,eason的电话如同索命追魂一样打来好几次,他倚在床头靠了好一会儿,又吞了一些药才慢吞吞起床洗漱。

    盛誉晖也几乎是大半夜的未曾合眼,加之今天与eason约了要去复查,胃里隐隐作痛,他放低姿态坐在餐桌前等待李泽,但半个多小时都未曾看到他的人,心情也开始变得焦躁阴霾。

    饭后他让阿ken先去公司,自己坐在客厅看报纸等李泽,约莫二十分钟后才看到他慢吞吞下楼,身上穿的却不是正装。

    “你不去公司?”

    “我有些事要出去。”

    “什么要紧事?我今天要去复查,你不陪我?”

    “我已经和eason约好,你开完早会过去就可以。”

    李泽没去餐厅,径自走向衣帽间取外套,盛誉晖被他这种冷淡的态度激怒。

    “什么事情让你连饭都顾不上吃?!”

    “我赶时间,等会儿出去吃。”

    “阿泽!”

    “昨晚秘书处打电话过来,说最近积压公务太多,我可能顾不上处理,你多费些心。”

    李泽怕与盛誉晖待得久了露馅,只希望匆忙交代完毕赶紧走,他昨夜吃过退烧药体温并没有降下多少,现在身上忽冷忽热,又有飙高的趋势。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下命令给我?”

    盛誉晖怒极,冷峻的脸如同染了一层霜花,他扔下手中的报纸赫然起身,目光极冷冽地盯着李泽看。

    “哦,那就等我回来再处理。”

    李泽轻咳了两声,肺腑间密密匝匝的疼痛并未减轻,他有些站立不稳,只好微垂着头不看盛誉晖。

    “你!”

    “我先走了。”

    “站住!”

    盛誉晖交叠起双臂紧压着上腹意图止痛,李泽漠然疏离的态度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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