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陡然变得僵硬起来,但他没敢动,只是咬牙切齿地说。

    “把你的脏脸给我挪开!”

    “不闹了好不好,以前是我做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趁早收起你的花言巧语!”

    “这次是真心的。”

    adams紧贴着eason的背部,他牵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我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和你确定恋爱关系的那一年被查出来的。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不管我怎么努力,但好像都要服从命运的安排。”

    “别为自己犯的错误找借口。”

    “借口什么的,还确实是。我自小就输不起,当然受不了一夕之间被剥夺所有的恐慌,你没有尝试过,所以不懂得那样有多煎熬。后来我发现去夜店可以排解掉那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所以你今天是来告诉我其实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得人渣!”

    “谁说不是呢,去了非洲的这几年,见惯了生离死别以后我就开始琢磨人生,发现就算是下一秒死了,好像还是放不下你。”

    “滚。”

    “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

    “休想!”

    “只是给我一个机会。”

    “你做梦!”

    “真狠心。”

    adams又晕了过去,鼻息轻浅,无意识地顺着eason的被下滑然后被他一个高难度的转身抱在了怀里,他看着他又浮起红晕的脸,伸出的手在他脸庞蜷了蜷终究还是没触碰到。

    “你不是也一样么?”

    chapter68.【番外】相比较生,死亡真是太过容易

    (一)

    李泽不喜欢过冬天,盛誉晖也是,虽然长岛的气候算不上太冷。

    eason为了与adams长相厮守,弥补那么多年没在一起的遗憾,干脆撂挑子不干了,两个人整天腻腻歪歪吃喝玩乐的,身体力行演绎了人身苦短及时行乐这一人生哲理。

    现如今,鸣泉山庄的气氛比之前好多了,虽然隔三差五这一对病秧子捋不顺毛就会闹得天翻地覆。

    那应该是李泽与盛誉晖明确彼此心意不再自相残杀的第五个年头,冬天,长岛的气候变得阴冷潮湿,盛誉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轮番着疼,他脾气变得更暴躁了,有时候连李泽的面子都不给,药膳端过去看都不看一眼就挥手扫在地上,十足的难伺候。

    “盛誉晖,咱们回国住一段时间吧。”

    李泽丢了个眼神给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佣人收拾地上的狼藉,他想起有过一段时间,他也是脾气乖戾地不可理喻,盛誉晖与他硬碰硬,两个人都没有落到什么好处,反而都将自己的身体折腾得破败不堪。

    他过去攥住盛誉晖冰凉的手,颇为好脾气的哄他。

    “回去做什么?”

    “换个环境,你心情可能会好一点。”

    主要是方便带他去看医生,而且国内是他的地盘,盛誉晖多少会收敛一些。

    “不回。”

    “我想回去。”

    “你也不准回!”

    回去就有肖灏,虽然他现在和程越的感情很好,他们俩之间也没问题,但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总是会无端的膈应他,心里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好端端的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回去找不自在。

    “今年公司的年终会议总部得派人回去主持,咱们一直这么不闻不问也说不过去,总得回去看一看。”

    “回去看盛天翔那副谄媚的嘴脸吗?”

    “你可以不看他只看我啊,只要你陪我回去不就好了,或者说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去?”

    “我说了你不准回!”

    盛誉晖气得连眉心都拧成一团了,脸色煞白,攥着李泽的手分外用力。

    “行行行,你说了算,我不回,可你得吃药病才能好啊。”

    一天三顿的摔碗,隔三差五就得换一套厨具,eason那个蒙古大夫,最近也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度蜜月,连个电话都不接,李泽心里又暗暗替他记了一笔账。

    “阿泽,我困了,你陪我睡会。”

    盛誉晖不按常理出牌,发完一通火又装可怜,如今这一招用得是炉火纯青,李泽自然看得出他那点小伎俩,但也不戳破,他难得是这种性格,自己认定的人,怎么宠怎么惯都不为过。

    有李泽陪着,盛誉晖也安安稳稳的睡了,他这几天犯胃病,低烧缠绵,能睡的时间没多少,李泽把手机调了静音倚在床边陪着他。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他不知道他们彼此相伴能有多久。

    李泽靠了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过了不多长时间,他隐隐约约听见敲门声,一旁的盛誉晖睡得有些沉,竟然没醒来,李泽帮他掖好被子然后披了件出来。

    是bill,他是个有眼色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

    李泽掩上门,轻蹙着眉头和bill走向书房。

    “怎么了?”

    “盛天翔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盛世如今无人坐镇,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二)

    “盛天翔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消息传过来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泽少爷...你看,boss那边...”

    “你先派人回去处理善后的事,稳定公司大局,盛誉晖得回去一趟...我来和他说。”

    “好。”

    “eason在哪里,把他给我绑回来,他得陪着一起回国。”

    “...我去派人找...”

    “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他,找不到他就先想办法把adams先绑回来。”

    “...”

    这俩人现在就是一对连体婴,要出现就是一起出现,要是消失那绝对不可能丢下另一个的好么,bill嘴角略微抽了抽,但还是领命离开。

    李泽回到卧室盛誉晖已经醒了,他半靠在床头,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但表情特别的臭。

    “谁来了?”

    “bill。”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他现在也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盛誉晖绷着脸,李泽在他身边坐下来,顺带伸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还是老样子,低烧真的很讨厌,尤其是冬天。

    “盛誉晖,咱们这次恐怕真得回国走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盛天翔又不老实了?”

    “盛天翔死了,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瞒着盛誉晖,也瞒不住,李泽坐在一旁,他感觉到盛誉晖得身体似乎僵了僵,原本紧紧攥着他的掌心好像也松开了一些。

    “死了啊...他倒是死得挺干净。”

    “盛天翔再婚无子,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回去看一看。”

    “活着的时候也没正眼看过他,死了再看有什么用。”

    盛誉晖对李泽说,也是在对自己说,这些年他身边一个个的人走的走,死的死,纵然他能力再大,财力再广,想要留的也没能留住,剩了一个李泽,已经算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死者为大,我们回去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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