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唱了一首陕北民谣,给每个职工发了厚厚的红包……等一切做完,已经晚上十点了,他把会场安排给陈杰,自己开车提前回家。

    上楼的时候,他没急着开单元门,而是在门前站了半分钟,之后,两个黑衣人突然从暗中走出来,傅笑寒轻声问:“晚上的情况?”

    “护工和钟点工准时离开,其它的一切正常。”

    “知道了。”

    傅笑寒话声一落,两个黑衣人迅速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中。

    傅笑寒先去衣帽间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然后去卧室看纪绍辉的情况。

    人呢?只见被子整齐铺平在床上,医学仪器全部关闭,地毯上的拖鞋也不见了,傅笑寒瞬间觉得头晕欲裂,眼前的一幕天旋地转,他扶着门框,颤抖地叫:“绍辉,纪绍辉……”

    房间里无人应答,傅笑寒慌乱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陌生电话,慌乱地喊:“你们说一切正常,但现在,他不见了!”

    挂了电话,傅笑寒双臂环胸,紧张地回到客厅,然后他又去书房、厨房、卫生间寻找男人的身影,但什么也没找到。门是反锁的,纪绍辉不可能凭空消失,他又不死心地找了几遍,结果让他心灰意冷,傅笑寒彻底地陷入惊恐与绝望中。

    踉踉呛呛走回卧室,他再也忍不住,对着整洁如新的房间,高声大喊:“纪绍辉,你在哪里?”

    ☆、第九十八章

    不见了……

    纪绍辉不见了。

    傅笑寒的脑袋里空空的,步子有些虚弱,仿佛即将坠入冰冷的深渊中。房间安静的不可思议,傅笑寒突然怒吼一声,如咆哮的狮子发出威慑的声音。他没有保护好最爱的人,他真该死!

    “纪绍辉,你到底在哪里……”

    傅笑寒艰难地开口,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安静,他一脚踢翻碍眼的红木小茶几,但随即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立即扶起来,用手细细地擦拭茶几,检查上面是否摔出了伤痕。那茶几是纪绍辉从古玩市场里淘来的,纪绍辉依然喜欢的不得了,甚至花出一笔大钱请高级工匠做了修复和保养。

    还好,小茶几挺结识的,完好无损。傅笑寒哀伤一笑。

    纪绍辉在床上这段日子,他每天过着忐忑不安的生活,他小心翼翼地陪伴在纪绍辉身边,生怕自己错过男人突然醒来的瞬间。

    大脑一阵钝痛,那“病”又犯了。

    傅笑寒知道书房的保险柜里有医生给他开的药,但他心里清明的很,他其实没病,药物曾经麻痹了他的情感、理智,好让他忘掉夏如笙死亡给他带来的痛苦。那时的他心中多懦弱,他错了,他妄想每天用药片维持他的心智,呵呵,真嘲讽。

    不过,这次他不会再想找那种药丸,纪绍辉需要一个成熟强大的爱人兼伴侣,而不是依赖精神药物的胆小鬼,他怎么舍得让爱人失望,他每时每刻都在改变自己,他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敏感的、冷漠的、自私的财团少爷,他多么希望经纪绍辉睁开眼时,对自己的改变能欣慰一笑……

    可是,现在一切又回到原点。失去了纪绍辉的他,只不过一具灵魂已经腐蚀的行尸走肉。

    门外沉闷整齐的步伐声,随即清脆的门铃声惊响,傅笑寒雇佣的专业保镖出现在玄关的视频设备中。

    傅笑寒下一秒从头部的疼痛中清醒,他正准备回应保镖之时,餐厅那边的露台传来微弱的杂音。他没有在意,以为是风敲打玻璃窗的声音。

    小傅!

    傅笑寒震惊地僵住,好像是纪绍辉的声音。

    转头过,傅笑寒的眼中飞过复杂的情绪,他颤抖着唇角,大气不敢喘一声,紧张小心地问:“绍、绍辉?!……”

    “怎么了?”当纪绍辉平淡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傅笑寒整个人垮掉了,靠在墙边慢慢回头。

    “你醒了。”

    “是啊,我好像睡感冒了,嗓子不舒服,又干又痒,声带也好像被换过……”

    傅笑寒不自然地笑了,他手忙脚乱地去厨房端来一杯温热的参茶,一步、一步走到纪绍辉身边。

    纪绍辉正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拍打自己的腿,嘴中喃喃自语,“笑寒,我是不是生了奇怪的病。”

    “你没病,只是睡的太久。”傅笑寒还未回过神,以为眼前一切是自己心理变态产生的幻觉。

    “这样子……”纪绍辉看了眼手背上细细密密的针眼,又眯眼看墙上的时钟,最后将目光落在傅笑寒喜极而泣、湿漉漉的脸,他发了会儿呆,才一字一顿地道:“你怎么哭了?”

    傅笑寒扭过头,不再去看纪绍辉的脸。

    纪绍辉心中正困惑着,就听傅笑寒的肩头不断颤抖。

    “我想你了……”傅笑寒喃喃低语。

    “想我?”纪绍辉不停环视大床四周的情况,望着墙角放置的几台奇怪的仪器,纪绍辉心中当即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不过,他也没再多说什么,突然抱住傅笑寒挺直的脊背,感到怀中的男人身体骤然僵硬,纪绍辉想了想,轻声道:“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感觉你一定过的不好……”

    这时,客厅里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傅总,”陈杰和几名黑衣男子站在门外,“我一听纪总失踪的消息就赶来……”

    纪绍辉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即松开傅笑寒,抬头看着门外。

    “陈助,你好。”纪绍辉试探地问。

    陈杰瞪大眼睛,一副活见鬼的惊讶表情,“纪总您醒了……”

    纪绍辉眉头微微抬起,然后清嗓道,“我睡了多久?”

    陈杰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傅笑寒插话道:“阿杰,你们先出去。绍辉的事,让我亲口告诉他。”

    傅笑寒的脸色苍白无力,似乎爱人的失踪给他带来的巨大打击中恢复。

    那天晚上,陈杰满心欢喜,在上司家的客厅整整守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微亮,他就立即叫了那个美国的脑科医生上门诊治。诊断结果十分理想,纪绍辉彻底恢复健康,当天就能下床做复健。

    两周后,当纪绍辉与傅笑寒并肩出现在宏业集团的总部大厦时,不少职工都大吃一惊。纪绍辉笑咪咪看着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对身边的男人道:“不错,我‘睡觉’那段时间公司规模又扩大了吧?”

    傅笑寒淡淡一笑,“不过200人而已。”

    “很厉害啊!你是在向我邀功吗?”

    “不敢。”傅笑寒走进总裁专用电梯旁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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