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姑娘与叶大公子的婚期越来越近,我心里似猫抓一样,明明是我认识她在先,姑娘对我,却还似从前一样,说什么等年纪再大一些,都是假的是骗人话,我不信他们在新婚夜不洞房。

    怎么办怎么办?大房的名份是捞不着了,可姑娘的第一次,对象必须是我!决不能便宜给叶清平,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就这么定了,今夜在她的茶里,下一味欢喜散,自己再适时的出现,还怕好事不成?

    至夜,我专等着她药力发作,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乐滋滋的向姑娘的房间迈近,趴在窗楞边听里面的动静。

    “嗯,,,,真他妈难受,哪个王八蛋乌王八给老娘下药?”屋里传出细碎的低吟,间歇的骂声。

    我听了不由脸热,手段确实下作了些,轻叩门故作不知的发声,“姑娘,你在里面吗,怎么了?”

    屋里有一刻寂静,响起她的话声,“没事,我没事,你不要进来!”

    她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和无助,我听着有一丝心疼,“姑娘,你开开门,我进去瞧瞧你才放心”这个时候,觉着自己像是故事中的狼外婆,心中不禁苦笑。我毒发作那会,姑娘尽说些奇怪的小故事给我听。

    “不要”这一声尖刺的叫声,我听着有些不对,使劲的撞门,我是真的担心她出问题,“别吓我快开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快开门!”

    我后悔了,我行事鲁莽荒唐,只要她安全无虞,那些个小事情我计较什么:“姑娘,怜卿错了,你快开门”我哭了,后悔自己做事冲动。

    “你,,,不能进来,,,我自己解决”。

    我一愣,顾不上哭泣,这种事她自己能解决,看来是药力不够?

    “怜卿,这药是你下的?”她的声音渐趋平缓。

    叫我怎么答话?只得轻声嗯了,里面没再出声,我的心惴惴不安,她会怎么想我,一定会讥笑我没廉耻不知羞。

    门吖的一声开了,她衣冠齐整的出现我面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明白了却还是要问:“你没喝下那茶?”

    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瞅着我头却是偏的,漫不经心的样,叫人无从探知她内心的想法,对她,我一项不透看不清。

    “我今晚胃不舒服,那杯茶没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刀片似的割得我心事无处藏,一切的小把戏,一切的小算计通通显形。

    “我,错了”我急忙认错,她心地最是善良,只要我认错了她不会较真。

    “哦?”她仍是一副怪腔怪调,我觉着她开始不信任我。

    “真的,是我糊涂不知羞”我哽咽着,下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但又不得不说“我怕你娶了贵公子忘记了我这穷命鬼,我自卑我下作,我最最舍不得你!你信我,哪怕信我一分也是好的”。

    她点点头看了看月色,无事样的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回房去睡吧,今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点头,临去时又回头看,她的房门已经掩上,我的心中隐隐失落,她对我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我痴缠了她,死霸着她不放,是这样的吗?

    我脑里乱成一团,不敢往深处想,不敢将这段感情全盘否定,只是我一人动情了吗?她始终是被迫承受的一方?

    我以为她也是爱我的,不是吗?

    她娶了叶清平,新婚燕尔两情缱绻时,便会忘记了有我这一号人,我要怎么做才能进入到她心扉?

    那些女客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巴不得和小倌们颠鸾倒凤,偏偏就她与众不同!

    见识了张四贵的卑鄙和龌鹾时,我悔之晚矣,打算一辈子就这么破格罐子破摔,可是爹爹求了她,让她带着我远离屈辱的人生。

    我想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像她那样对我好。她越是好,我就越渴望拥有,才会一头栽进情网死也不愿出来。

    这一辈子死赖皮也好,不择手段也罢,我是跟定了她,就如同呼吸吃饭一般,没有了她,我不知有无活下去的勇气,她也是知道的,不然早拒绝了我。

    人,太有自知之明,不好。

    我要怎么熬过艰难的岁月?想到她有可能喜欢上别的男人,我就心痛如绞生不如死。我心有不甘,可就是离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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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闲陵掩上了门,知道王怜卿不再来,幸亏在二爹爹给的书里看到了有关迷药的特征,说到迷药,二爹爹是专家,不然还不知会怎样,那孩子没安全感,以为她会撇下他独个过悠哉生活。

    王怜卿伤心难过是必须的,如果他过不了他自己那一关,二人就无将来可言。她或许有点残忍,但早在卷进一系列的争斗时,她便不能心慈手软,手中捏着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一条人命,母亲,四位爹爹,薛相,香如海他们,牵扯的人命太多,容不得她心软。

    小王的父亲被风冥教的势力掌控中,不救出王宝章,王怜卿迟早是个心腹大患,在她的阵营里,必须是纯粹的一心一意为她的人,王怜卿还小,他日后会变成什么样还在未知。

    现在的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了王怜卿。万一出现了因爱生恨的一类戏码,那时她哭都来不及。这件事只有去求叶清平,薛相的庇护是她最后的避风港,目前不宜动用。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甚至猜疑起身边的任何一人,譬如:书紫萱在做什么,在做什么布置?叶清平嫁她的真正用意,女帝还会怀疑自己吗?

    说到底,这些个勾心斗角的屁事关她什么事?好死不死的占用了皇室血亲的身躯,连累的她过惨淡的人生,日日憔悴,日日勾心斗角。

    她想变强,强大到没人能伤害她,对这一切,她颤栗、害怕,稍有不慎便会丢命,经历过一次死亡,更加的珍惜生命,说不怕死那是骗人的。

    柳风冥对即将发生的事做何应对,会采取何种举动?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那天就炸她个人仰马翻。

    和叶清平成亲后,夫妻间该怎么相处?二爹爹写的追男招数完全不可用。生米煮熟饭是好点子,但她现在的小身板太嫩不宜行事。

    烦,真是烦,悲催的穿越,杯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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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冥教里,柳风冥正忙得焦头烂额,各处分堂皆受到重创却连人家的影子不见,手下连对方是什么来头都不知,这令他很恼火很头痛,马上就要举行一年一届的武林大会,正派人士们巴不得风冥教不去参加。

    前些时,柳风冥知道了皇帝给书闲陵赐婚,娶得正是老对头叶清平,柳风冥觉着事态渐渐的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吩咐了右护法魏花亲自看守王宝章,不容有一丝闪失。

    当柳风冥看见了重伤,身形狼狈的魏花时,怒气勃发,积攒了许久的邪火终于爆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花好不容易逃出命,“是叶清平亲自出马,身边还带着他的小仆叶青”。

    “哦?”柳风冥静下心不怒了。

    “小丫头是嫌王怜卿的命太长?显然不是这原因,可气秦歌一点风声都未透露,有二个可能,一个是他们制作出了丧尸丹的解药,一个是教里有内贼,这段时日里谁不在教内,谁和外界接触过?”

    他问的是贾流,贾流又找来属下问。目标集中在一人身上,教书闲陵读书的账房先生。

    柳风冥冷笑一声,刚要提人来见,属下报备说,账房先生已经吞毒药自尽,气的他暴跳如雷,不用说,这又是叶清平埋下的内线。

    “死了也要受罪,去派人鞭尸三百,让他死无全尸”柳风冥着实佩服叶清平的手段,叶清平先是偷袭引开了他的注意力,再出其不意的夺人。

    现在他手里的筹码尽失,不用说书闲陵了,她人肯定不在清心苑的挟持范围,柳风冥冷酷一笑,游戏越来越好玩了,“秦歌办事不力,处死!”

    贾流点头,有些担忧魏花的处境,教主对办事不力的属下从来都不会客气,魏花有罪受了。但愿教主看在她是教中骨干的份上,惩罚轻一些。

    魏花本不是叶清平的对手,这一点,想必教主的心里清楚。秦歌那孩子是魏花亲自□,这一回没法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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