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寝室,打开柜子,收拾了自己来时衣服鞋袜出来,脱了古装衣裙,换上现代装束,镜子里照去,牛仔裤棉t恤运动鞋,怎样来的还怎样离开吧,转眼瞧见那根翡翠碧玉簪子,明皓许给自己的定情信物,玉质清透发着亮,晓凡不舍的拿起来,给自己梳个马尾辫子,簪子插在辫根儿,对着镜中自己说道:“晓凡,就让这簪子伴你度过余生好了。”

    又掏出水笔,在纸上草草写下一封书信,望了一眼那床榻,似还温存着明皓的气息,不禁过去抚了抚爱人睡过的枕头,掉了两滴泪上去,嘴唇一咬,绝然的挎上背包,推门出去。

    明炎明月玉莲瑾儿等聚齐等在门外,晓凡又是泪下,冲着众丫鬟谢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照顾我,陪伴我,我会想你们的。”随后深深鞠了一躬。

    明月鼻子一酸,哭着扑上来,“凡儿,你怎能这样走了,你要阿皓怎么活啊,你当真不管那些沧海桑田,海枯石烂的誓言了吗?你怎能这么狠心!”

    晓凡任月儿骂,泪水打在自己t恤上湿成一片,趁着众人都在抹泪的工夫,将那信悄悄塞给月儿,耳语道:“替我给阿皓……谢了。”

    话音一落,晓凡推开月儿,捂住嘴无声哭泣,小跑着出了明府大门。明月挣脱明炎阻拦,紧忙追去,却只见叶晓凡的身影消失于市井人流之间。

    明月遣小厮牵了马来,便要去找,却被明炎拉住。

    明月怒视姐姐,只觉眼前此人何等冷血陌生,“你这样拆散她们,不怕阿皓恨你吗?”

    明炎只管紧拽住月儿,委屈道:“明家待你我恩同再造,你不思报答也便罢了,我怎能做忤逆老爷太太的事来,阿皓若要恨我,便恨吧!即便她杀了我,只当我还了明家的大恩大德了!”

    月儿满眼的不可思议,“你只惦记着为明家报恩,替他们铲除了心头之患,可否想过,若阿皓想不开气急了,再弄出个是非,明家还有宁日吗?!姐姐,你怎这样糊涂!”

    明炎意决这次必彻底打发了叶晓凡,绝了这祸根,不枉明家对她姐妹多年来的养育再生,遂听由不得月儿哭闹,强拉了她回储凤阁,严看着,一步不许她离开。

    原今日晨起,明皓即返回储凤阁自个卧房之中,明炎明月照例守在那侍候她洗漱。

    明炎瞧见她人竟从小筑回来,恼她怎得这般固执不听劝,方要责上几句,明皓却冷言道:“今儿个起,我就去兵部衙门就职,夜间回来我在凡儿那食宿,你俩不必惦记。”

    明炎怔在那,明皓从她手中拿过护腕,头冠等物自己带上扎紧,又道:“你若瞧不惯,只管告去,我是不怕的。”抓起宝剑踏门出去。

    明月喊道:“你不用早饭呐。”

    明皓头也不回,话中带讽,“没胃口,让你姐姐自己吃吧!”

    明炎羞愧气恼结在一处,将盛衣冠的托盘一摔,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皇城东侧六部衙门汇集之处,明皓带着随从数人趋马至兵部外,下马将马鞭顺手甩给小厮,吩咐道:“马送衙门后院厩里,你们不必等着,后晌我自会回家,另外……告诉姑娘,我在她那边用晚饭。”

    侍从自然了解爷口中的姑娘是谁,道了是则各自散去。

    兵部正堂,霍帅正犯着难,哆嗦着手握着毛笔写折子,写不多几个字就撕了,直埋怨奏折这玩意儿真是麻烦。

    陈杰、赵靖、张昌等将陪等着,早听说自家大帅一向不精通舞文弄墨的事儿,不想连个正经字都写得这般不正经,不禁私下偷笑。

    忽闻堂外停马之声,齐看去,白马锦服,宝剑金冠,连着身后小厮都威风神气,此人不是明皓又能是谁。

    明皓昨日大闹禁宫又毁容的新闻不胫而走,翌日钱塘满城皆知。众人目迎着明皓走近一瞧,左脸上长疤一道血痂犹新,心中无不惊叹佩服她敢作敢为,天地不怕。

    明皓进堂跪拜大帅,又与陈杰等拱手作礼。

    霍彪打量着明皓一副冰容,堂里众人也大气不吭,拘谨的难受,和蔼劝道:“呵呵,带兵为将的哪个身上没几处疤啊,没啥大不了。”

    陈杰也干笑道:“大帅所言及是。诶,兄弟,我真敬佩你。别看你长得女人似的,做起事来可真是条汉子!”拍了下明皓后背。

    张昌嘴笨,念着同袍情分也安慰明皓道:“就是就是。有这疤你一点都不像娘们了,还平添些威武之气来,坏事变好事!”

    再看明皓脸色渐黑,心恨着你们这是安慰我,还是损我,佯装一笑,谢道:“各位哥哥不必相劝,没什么大碍的。”

    霍彪见这些个小子笨嘴拙舌,惹得明皓不悦,转移话锋,说道:“好好,那便好,什么公主不公主,哪有凡儿丫头好,我看皇上和娘娘闲得白瞎操了心。呃……咱们这兵部啊,战时热闹,和时就是冷衙门,能有个鸟事,这参事一职倒是轻松,半个文官而已,不似陈张他们还得日日带兵教习,你就安生在老夫身边儿出个主意,帮写个折子,别跟着他们出去跑辛苦。”

    明皓心知元帅体谅自己毕竟女孩儿,内心感然,拱手道谢。

    霍彪笑笑,尴尬道:“现手下就有一事,老夫实在懒于应承,你代劳吧。”

    明皓回道:“卑职愿为大帅分忧。”

    赵靖解释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江陵那边驻兵甚多,户部参了大帅一本,说咱们兵部干养着兵,劳民伤财,皇上便命驻兵屯田,示意大帅主动上个奏折,也好堵了户部老头儿的嘴,可这措辞行文,如何恰当妥帖,就难了我们几个。”

    明皓略想了想,言道:“倒也不难,一者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二来屯田固然好,不过须得户部退让三分,减免江陵赋税,方得能行,否则一味垦荒种田,误了正常训练,战事再起,兵士力乏懈怠,户部也吃罪不起。”

    霍彪满意笑道:“哎呀,亏了咱们这儿来了个秀才,不然又得吃哑巴亏。就按你的意思,替老夫写份奏折,也不必给我看,我只管落款签名就行。”

    明皓惊道:“这如何使得?!”

    霍彪见她木头,便悄声问道:“凡儿可会用毛笔写字?”

    明皓不解其意,“写不好,正学着呢。”

    霍彪一拍腿,“这便是了,我们家乡谁还用这劳什子写字啊,她个大学生都不会,老夫当然更不会,在南溟这些年打仗不怕,就怕写这个,以前你干娘在时,有她代笔,现下我老头子一个,正为这愁呢。”话落强拉了明皓坐正位上,亲手为她沾了笔墨。

    明皓抗拒不得,恭敬不如从命,洋洋洒洒千字成文,众将读去,有理有据,话语铿锵又不失分寸,一笔俊秀有力正楷字,果然锦绣文章。

    霍帅署了名,大笑道:“亏了没让别的衙门把你抢去,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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