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已然毫无阻隔地探,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流惜被刺激的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嗯……你……唔……你黑透了。”

    闻墨弦动作不停,在她耳边低喃轻语:“乖,这叫礼尚往来,你总不懂。”

    翌日,闻墨弦坐在书房内,低头看着苏望拿过来的账本,略略翻了一遍,随后缓声道:“今年不甚景气,江南一带闹蚕瘟,各处蚕丝都会剧减,苏家丝绸采购亦是难事。”

    苏望也有些忧心:“所以阿彦预备提前高价收购那些残余的蚕丝,苏家拿下皇商的差事,出不得错。等大家都反应过来,怕是再敢也拿不下了。”

    闻墨弦点了点头:“是个办法,不过我就记得去年丝绸存货还有一部分。收购得趁早,需得一次性收全,一起交给朝廷。等到他们得知了消息,其余的便不收了。”

    “这一来,今年苏家商行怕是无货可卖了。”

    “如今还是五月中旬,春蚕没了,第二批蚕却还是来得及,皇商交货定在七月,到时候,若能控制瘟病,恰好那时蚕已然吐丝了。中间估计有两个月会断货,蚕丝价格也会激升,可等夏蚕都出来,怕是那些东西又会下跌。所以不用急,好好想办法解决蚕瘟。趁这个时候再抓紧把好的桑园包下来,蚕都没了,想必那些种桑的快撑不下去了,价格可以压一压,记得一些桑农的便不要苛刻了。”闻墨弦想了想,复又叮嘱了一句。

    苏望仔细思忖了一遍,脸上笑意渐浓:“属下明白。”

    闻墨弦示意他下去,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了句:“有看到惜儿么?”

    苏望一愣,随后道:“之前见到流惜姑娘在洗床褥,说是今日天气……好,正好整理下。”苏望望了望有些阴沉的天,有些疑惑地说道。

    然后他便看到自家阁主闷闷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愉悦,眉宇间亦是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苏望眼角跳了跳,觉得自己该退下了。

    这边顾流惜却不是那么愉悦了,偷偷摸洗被单还被苏望撞见了,虽说他又不会知道,可是她自己接受不了。看着晾好的被单,她叹了口气,她还真是命苦,上次的,自己偷偷摸摸洗了,这次呢?还是她偷偷摸摸洗。唉,谁让她摊上个心黑,还四体不勤的姑娘。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晒个褥子还又是叹气,又是笑,惜儿,你这是作何?”熟悉而带着调侃的语调传来,顾流惜忙绷着脸,扭头不理她。

    闻墨弦眼神柔软,跟在她身后,柔声道:“你莫生我气,好不好?”

    顾流惜仍是不理她,嘴角却是翘着。

    闻墨弦态度良好,复又道:“我错了,日后你要讨回来,我定乖乖的,不说话,也不会再忍不住折腾……”

    “……你口无遮拦,莫要胡说八道!”顾流惜听得面红耳赤,就差跺脚了。

    闻墨弦颇为无辜:“好,我不说了,可你不能不理我。”

    顾流惜郁结,明明昨夜是她第一次,怎么她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自己腰酸腿软!一点都不可爱,坏透了!

    闻墨弦看她低头嘟囔,揉了揉腰,摇了摇头,眼里笑意怎么都散不开,这傻姑娘,实在可爱得很。

    因着母蛊之事没解决,闻墨弦暂且搁置了去西域之行,而冥幽教那边估摸着也该发现端倪了。只是有了这一隐患,闻墨弦也无法大动干戈,只能静观其变。

    而不多久白芷便过来寻闻墨弦,她并没多说其他,开门见山道:“我寻到办法了。”

    闻墨弦眸子一亮:“如何做?”

    “我在一本蛊经残页上寻到一个记录,对于以血饲蛊的蛊虫,若蛊虫未完全血化,是可以替换饲主,只是成功与否无法确定。而且只有一次机会,若新饲主无法成功饲养,以后便无法再换了。  ”

    闻墨弦皱了皱眉:“如何能确定成不成功?”

    “一旦成功,母蛊会与饲主建立一种联系,具体我没法形容,但是饲主能感觉到。而母蛊也会主动吸食饲主的血液。但是如何选择饲主,我并不确定,它若愿意,便不会排斥喂养的血,可即使不排斥,也不意味着能成功。”白芷有些苦恼,如此一来只能看运气了。

    “还需要其他的么?对流惜可有损害?”

    白芷也没瞒她:“换饲主之前需得用特制的药物引诱母蛊,除了引得它极度噬血外,也要压制它同原来饲主的联系,趁机夺了饲主权。而那些药物会对母蛊产生一定的威胁,也可能因此牵连流惜。”

    闻墨弦顿时有些沉闷,这办法太有风险,万一不成,反而害了顾流惜,一时间神色陡然凝重起来。

    顾流惜看着闻墨弦:“我想试一试。”

    闻墨弦眉头紧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墨弦,我们时间不多了,而且你该信白姨,她能提出这个方法,一定是可行的。而且,若连她都只能如此,有几个人能想出更好的。”顾流惜却很坦然,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不然等慕锦操控母蛊,结果怕是因着她害了闻墨弦。这种因着自己的缘故让心上人受制于人的滋味,她再不想尝。

    “即使失败了,也便是只能这般,最不济遭点罪。你别太担心,好不好?我不喜欢被人掌控,我想试试!”顾流惜眼神很坚定,直直看着闻墨弦,在表明她的态度。

    闻墨弦看了她许久,眼神有些复杂,随后妥协般的叹了口气:“好,我们试试,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转头看向白芷:“白姨。”

    “饲主谁来?”白芷接话到,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闻墨弦眼神微转,有些犹豫,换别人来,她总觉得不放心,毕竟她没办法把顾流惜的生命交给别人掌控,再亲近的也不行。可是若她来,她体内的血线蛊……纵然不影响,可若她解不了蛊,迟早会因着血线蛊丧命,到时候顾流惜也难逃一死。

    顾流惜怎么不明白她那恼人的心思,脸色一冷,凉凉道:“就用她,不然就随它去吧。”

    闻墨弦有些无奈,知她生气了,只好开口道:

    “我体内的血线蛊会有影响么?”

    “按理说不会,它在你体内已然说明,你血的味道比许多人都好。只要不进你体内,不会有影响。”

    闻墨弦看着闹别扭的人,柔和一笑:“便由我来吧,把她给谁我都不放心。”她也不再纠结了,顾流惜上辈子都能陪她赴死,这辈子若她死了,这死心眼的姑娘,怕也不会独活。无论如何,生前死后她都能陪着她,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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