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的。”

    小娥就把头一点,道:“你果然知道。”

    欢郎慌了一瞬,只把眉拧了,道:“我知道甚么?”

    小娥再不言语,起身便走,交他扯着,头也不回,只道:“放手。”

    欢郎越抓得紧了,道:“我好容易抓着,不放!”

    小娥低叫一声,欢郎忙松了手,与她揉手腕,小心翼翼道:“我实不知你说的甚么知道不知道,我要真知道还会……”

    小娥就回头把他看了,道:“你不知道?那王六如何入了狱?如何断了腿?当日动手的那拨人如何吃你拘在狱里?!”

    欢郎呆了半晌,猛想起朱润来,大恨道:“可是他适才说了甚么?!”

    见小娥不应,一发是了,又急又怒,默默想了一回,低声下气道:“你放心,我决不会放过他们。”

    小娥只冷冷道:“那些人不过是受人之托!”

    欢郎涨红了脸,只叫道:“他是我爹啊!我、我能怎般?!你要我如何才甘心,我……”

    方说着,早看两行清泪从小娥脸上滚下来,当下张了口,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会,小娥抹了泪就要走过,交欢郎兜了肩膀,寸步难行,欢郎方道:“你以为我不难受?我晓得时,恨不得自家替你受了罪,一想到你那些日子受的罪……”说着喉头一阵发哽,只把她紧紧抱了。

    小娥一口气冲上喉咙,抖了一抖,强把泪忍了,欢郎只苦苦央求道:“以后你要我怎样就怎样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又道:“你信我!父子不能同地为官的,我们成婚后,你只跟我在福州,不消去邵武,见不着我爹的……”

    小娥默然良久,终把眼一闭,道:“你爹迟早会知道我的事,与其那时休了我,不如,不如现在就拆开罢。”

    欢郎看了她半日,只一字一顿道:“除非我死了!”

    两个直着眼瞪了一回,小娥只笑得一笑,趁欢郎发怔,将他一推,拔脚就往桥边冲去。

    不想端午前后雨水多,河水本已满溢,经了这场雨,越发淹出河床来,她一个不看,脚下一空,便往河中栽去。

    欢郎急急向前,也只掠到她指尖,眼看她跌到水中。

    待要拉她上岸,小娥连呛了几口水,手足乱舞,越往水深处挣去,欢郎也不及除去衣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扑下河去。

    他水性熟惯,游过去,几下就扯了小娥衣领,小娥只如抓上浮木般,手足齐上。欢郎施展不开,连说莫慌,交她松手,小娥哪听见,越发缠得紧了。

    欢郎没奈何,好容易挣上岸时,只叫得声:“勒死我了……”方扯了小娥下来。

    两个往亭中拧了水渍,欢郎见小娥背了身,只把她一捅,道:“我刚刚救了你哎……”

    小娥越把身子转了,欢郎又道:“真冷淡,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小娥也不理,半晌方咕嘟出一句,往亭外走去,欢郎忙撑了伞追来。

    走不多会,天开雨收,渐有人往里巷间走动,欢郎见她衣衫湿漉漉裹着,曲线毕露,当即脱了外袍披在她肩上。

    静静走了时,忽向小娥道:“你放心,我早就料理了,再无人知道。”

    小娥把他一看,只低了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爹知道时,又如何?”

    欢郎只立住脚,看了她笑道:“我既娶了你就决无休弃之理,我若弃你,便叫我肠穿肚烂,七窍……”

    小娥一怔,胸口突突跳将起来,忙把手捂他嘴儿,交欢郎拦着,一字字慢慢说道:“我若弃你,便叫我肠穿肚烂,七窍流血,不得好死!”

    小娥呆呆看了他,方觉心潮起伏,不可名状,便交欢郎扯了手向前行去,走了几步,只嘀咕道:“越发呆了。”

    眼看便到门首,小娥忽道:“你今后若要纳妾,我,我是不许的。”

    欢郎头也不抬,只道:“知道了,罗嗦死了。”就往前敲门。

    张氏开了门,见两个湿淋淋如落汤鸡一般,吃了一惊,也不及多问,取了干衣,烧起一壶热汤,送到屋里,让两个擦洗替换了。

    幸而五月里天气,没甚着寒烦恼,两个收拾停当,各自出来,张氏又留欢郎吃了晚饭,方放他转去。

    端午那日,欢郎想着迎亲在即,忙到午后,方陪易仲往码头看了回龙舟。

    许知府同夫人初七方回福州,许夫人见里外齐备,花团锦簇,嗔了一回,只说儿子瘦了。

    晚饭时欢郎想起前事,饭也不吃,叫起七八个军士,走到易家,把房前屋后守了,说明日一起跟轿,小娥哭笑不得,说了几句,不听,只得由他。

    到了初八日,马婆子五更就起来烧水,张氏又弄了碗太平燕与小娥吃,方吃着,几个喜娘前后脚进来,与小娥梳妆。

    不一时梳妆已毕,易仲张氏见女儿满头珠翠,大红通袖袍儿,束金镶碧玉带,笑着笑着,把眼泪也流出来。

    临上轿前,张氏又拉了小娥,递过个包裹,小娥见包裹沉甸甸的,打开看时,却是好些小锭儿,怕不有五六十两银子,吃了一惊,连问道:“哪里来的?”

    张氏啐了一口,笑骂道:“还不是你爹!鬼老头子,还藏了两个图章。从前千不舍得万不舍得,只像割他肉一般,这回倒肯了,鬼鬼祟祟与了我,交与你换些压箱钱……”

    小娥想起易仲素日的痴狂,不觉眼底发潮,看张氏笑嘻嘻瞧了自家,再忍不过,抱了她把眼泪也迸出来,张氏慌了,没口子道:“刚上的妆,看把脸花了……”

    哭哭说说,到底交喜娘劝开,把百子锦袱盖在小娥头上,扶到门首。

    欢郎早骑了白马,簪花披红,等在轿前,喜娘就扶小娥上了轿,一行人吹吹打打,往许家行去。

    众人见许多军士,有搬嫁妆的,有抬箱笼的,前前后后,把巷里堵了,啧啧赞叹,议论了一番,谁不说易家有福?

    到了许家,宾客满堂,许知府夫妇早往堂中坐了。

    欢郎与小娥先拜了天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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