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吧?”

    焦赞猛吸了几口扔掉烟,转过身来,孟良已经穿好了上衣,永远的白色子弹内裤,正弹跳着单脚穿袜子,他又转了回去。

    “那行,如果小岳选你,我也要加入。”

    “小岳没问题的话,我欢迎之至。”

    孟良对着背影做了个鬼脸,看这德行,这个傻瓜八成是喜欢上自己了,还拿小岳说事。小岳醒过来,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哪里能想那么远。不过,骑车带人神马的,啊,真是想想海绵体就要充血啊,太v5了。

    这一路开回去,孟良沉浸在遐想里,荡漾得脸越来越烫。

    后视镜中,焦赞靠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睡觉。他一开始还抱怨着“你真把我当司机啊?”,焦赞却露出对四轮车的一贯鄙夷,把开车的人也一并连坐了。

    真冤枉,要不是考虑到这样来接你方便快捷一些,没拿过国产驾照的人谁敢第一次就开长途啊。冒着大雨,从停车场一路落汤鸡一样跑过来的心情,你能明白吗?

    可后来他又开始庆幸这样的角度了,方便自己随时观察着对方的睡态。靠,连3p也能接受的没节操的家伙,连睡着的时候都要叉开双腿抱着胸,把帽子套在头上,你以为你是在拍hip-hop mv吗?看了就让人想狠狠地......狠狠地......

    发克!好......好热!

    又发烧了吧。

    努力坚持到目的地,远远地能看见敞开的店门了,怕车进小巷不好掉头,孟良提前叫醒了焦赞。

    “喂,到了。”

    焦赞冲他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就要下车,被孟良抓住了肩膀。

    “你......你摸摸我......”另一只手还没有指上额头,就被猛地挣脱开来。“有病!”焦赞怒气冲冲地踹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孟良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找回声音:“我是真的,有病了呀!”

    怎么这样,听我把话说完嘛。

    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着背影大喊:“喂!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啊?”

    可那人已经走远了。

    “起码要说声再见吧?”孟良吼完气愤地一拳砸在车门上,我可是带病开了这么远,把你安全送到了。发了几分钟呆,手机叮咚一声。

    焦赞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再见。

    20、20 ...

    拜一旦受凉就会立刻高烧的体质所赐,孟良病了一个礼拜。上次是有人跑前跑后地照顾,又及时打了退烧针。这次就没那么幸运,当天晚上彻底烧起来的时候人都懵了。躺到第二天,还知道打给公司请假。身边没人照应,想到焦赞的伤,手机拿起来,又放了下去。头昏脑涨勉强发了条短信,“你受伤了就自己小心。”

    他不知道联想词语输入,让短信结尾多了个“眼”字,根本也没检查,但是连一个回复都没有,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如此昏睡了两天,免疫系统终于机能全开,温度慢慢降低。可人还萎靡不振,为了不拖工作进度,强打精神去上班,工作时间延长得连宵夜都有着落了。间中也试着打过焦赞手机,响几声就断了。又试了几次,干脆关机。

    孟良听着自动接转的女音,目瞪口呆。再迟钝他也明白,有什么地方不对。被不闻不问地晾了一个礼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for one night,见光就死?吸血鬼吗?

    一眨眼到了周末,好好睡了一整天,到了快晚饭的时候才狠下心自暴自弃地骑车去找焦赞。

    只有丁峰一人看店:“zap哥去医院了。”

    孟良皱起眉:“他的伤怎么样?”

    “不是,是去看他以前的......”丁峰有些尴尬地左右手各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头顶两侧弯了弯:“你懂的。”

    屋子正中央倒放着组了一半的车,车架很熟悉,正是悬在焦赞客厅里“老婆”。

    孟良绕着车打圈圈:“他终于舍得拿出来用了?”

    “噢,那是比赛用的。”

    “比赛?”

    “我们昨天入围cx极限赛了,你不知道吗?”丁峰有点诧异:“他带着伤还能入围,很厉害哦,虽然分在b组,出线的时候会有些难度,不过,没关系啦,以他的实力,相信伤好了,肯定能杀进前三。对了,你去了记得喊他回来填表。”

    孟良点点头,直奔医院。

    出了电梯,一眼就看见焦赞坐在病房前的长椅上,象是累极了,走廊里人来人往,他却仰着脸睡得很香。手里抱着的黑色睡袋包,已经快要滚落下来,想是打算晚上在这陪床。孟良走过去轻轻抽出,夹在肘下,然后靠在走廊另一边,凝神看着对方。有护士推着车子经过,孟良抢上一步,把焦赞伸长的腿往里推了推,侧身让路。

    护士微笑:“你们感情真好,上次你来陪床,他给你送睡袋,这次他陪,你来送。”

    孟良怔了一下,车子已经吱吱哑哑地推走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原来......原来不是情侣睡袋。

    再转过头看焦赞,这一个礼拜以来被彻底无视赌在心口的闷气和忐忑都烟消云散了。想到上次被他背着去医院,这个傻瓜,其实还是很关心我的。

    手机忽然响起,他赶紧走到走廊尽头去接,是孟爸,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责问有没有辞职的事,口气仓促又狼狈。

    孟良心里涌起一阵厌烦,永远是这样,工作比儿子还重要吗?但也许是刚生过病,心理有些软弱,他提不起劲来冷嘲热讽,只是没精打彩地汇报了一下。

    “没递上去就先暂缓,能源部要重新配置基地,没想到你们‘聚能’也能加入产业联盟,重组很可能会把几家小型却增长势头稳健的民企吸收进‘前华科技’......”

    孟良一时无语,这算神马?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是你手里的棋吗?”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打给我永远都是这些只有你自己才关心的屁事,你问过我其他的吗?”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是为了你的面子,你的事业,你他妈的见鬼的上市公司才存在的?!”

    他一声比一声大,到最后简直控制不住要摔电话。

    从小到大,被迫不停变化地点语言和看护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从完全没有一个朋友,到强行跟短暂的友谊分离,那种内心深处始终埋藏着的对孤独的恐惧,和对亲情的渴望,大概这个老头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孟良无比冷淡地说。

    孟爸沉默了一下才问:“钱够用吗?”

    “钱钱钱,你只会这一招吗?我大了以后还用过你什么钱?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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