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死人的!你放开我!丁峰,丁峰,救命啊!”

    丁峰彻底绝望了,店里的形象啊,zap哥的形象啊,挥挥手:“你们都走吧,都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喂,谁也不许打110!”

    这么劲爆的戏码,没有一个人真走,那兴致勃勃的神情刺激地丁峰恨不得以头抢地,这店以后没法看了。

    呼救和惨呼也就持续了那么一下,之后的沉默让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丁峰把耳朵贴在门上,从那细微的声响中,隐隐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大概是zap哥在代替老婆做惩罚吧。他心里叹着气,把众人强行撵散了,一个人坐在门口。

    卷闸门拉起的时候,孟良衣衫不整神情狼狈地弯腰钻出,脸上青青红红。两人仓促对视了一眼,孟良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lion哥,我......我帮你叫车啊?”

    “不用了!你让他给我记着!”恶狠狠的喊声远远传来。

    这么快就跑没影了,看来也没受什么大伤,丁峰放下心来,弓身钻进店里。焦赞正坐在躺车上,低着头,脑袋都快钻到膝盖当中去了。深深插在发间的左手上一圈极深的牙印,血渗出来,颇为触目惊心。

    “zap哥,你的手。”

    焦赞接过毛巾缠在手上,刚才握成拳头直接塞在那个人嘴里堵住声音,被一直咬着,真是不轻。当时没感觉,现在火辣辣地象是被马蹄铁灼烫出的烙印。差一点......

    差一点,就在那家伙揭竿而起的时候,把他就地镇压了。

    门外的狠话,让他心有余悸地沉默起来。感情神马的,果然都脆弱地象肥皂泡,不堪轻轻一击。

    “你让他给我记着!”

    才怪,焦赞自嘲地笑笑,回应般地摇了摇头。屋子里很静,丁峰在收拾翻倒的杂物。他摸出一根烟点上,隔壁奶茶店里传来一些旋律和片断的男声。

    “寒冷的冬天还要过多久,春天是对岸的海市蜃楼,爱情像落叶一片一片,可惜他被风越吹越远。”

    同样的旋律也回荡在孟良坐着的出租车上。

    好......好痛。

    自己不屑又兴奋的声音在记忆深处跳了出来:“你放心,我要是爱上个mr.fight,不是等于自己找抽吗?”

    他紧紧地闭上嘴,真想......真想穿越回去,拦住那跟对方同时击出的手掌。

    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同时闭上眼,默默无语起来。

    只有温柔的男声还在两个人耳边继续抒着情:“我期待,你闪躲,我深埋,你诱惑......”

    “......拥抱以后,却不能感觉一丝温柔。”

    24、24 ...

    那天之后,孟良彻底懈怠起来。焦赞说得对,事已至此,再打电话去跟老头求证当年的过往,殊无意义。他只是二话不说地把辞职信交了上去。李总不明白什么意思,问也问不出来。他对孟良是100个满意,小海龟自打在自己这上岸,看看给他下了多少金蛋。对本人旁敲侧击未果,只好把经理叫来盘问了一通。再站到孟良跟前,脸上就带起了过来人的会心微笑,意味深长地拍肩。

    “老弟,个人感情上的问题,不能带到工作中来啊。不过我理解,年轻人嘛,对一切总是抱有幻想。失望了就万念俱灰。可这是两码事,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

    孟良懒洋洋地看着他:“你好像很清楚嘛,那要是感情跟工作分不开呢?”

    “当然工作最重要,找人容易,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难啊。”李总凑在他耳边物质诱惑:“是因为没房吧?有房的话,你就是猪八戒,也不会失恋了。先把工作做好,买房的事,公司会考虑给你补助的。”

    “失恋?”孟良震惊地大声叫了起来:“什么失恋?谁失恋?失什么恋?”

    一个部门的人都看过来,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他。李总优雅地摊开双手,环视四周,不言而喻的表情。

    “我......我哪有失恋!”

    孟良被众人无奈又同情的目光激得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我没有!我......我都没恋上,谈什么失恋!根本不可能嘛,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失恋那也轮不到我啊,我那只是......那只是......”

    那只是差点失身而已!

    否认就等于是公开明目张胆摸鱼的佐证,公愤纷纷袭来。资料夹被一只只垒在桌上,泡好的咖啡被收走,防辐射的植物被转移了,桌面屏保的笑脸被改成了恐吓的炸弹头,内部邮件还一只只叠加爆屏。

    “口是心非的家伙,亏我们这么体谅你!”

    “打了两个礼拜连连看的叛徒,差点过劳死的去死团团员集体诅咒你吃面没有调料包!”

    “口胡!你那张死鱼脸果然是为了熬夜看球赛才会酱的吧!掀桌!”

    被......被大家嫌弃了呢,孟良抱着头无力地趴在桌上。

    李总跟所有的人步调一致地摇着头:“你第一次在展会翻译的那个客户,主动联系我们了。这事还得你去。你先把这单做下来,我们再谈其他的,好不好?”

    孟良强打精神当地陪,心里想着,也算有始有终。客户年龄跟李总差不多,高大健硕,除了肚子微微隆起,非要孟良给他音译一个中文名。孟良哪有这心情,很无情地忽悠他:“你看你跟王储一个名,真是不容易,就叫插耳屎吧。”

    插耳屎不知道自己已经跟耵聍腺分泌物联系在了一起,还挺高兴,兴致勃勃地参观了本地的名胜古迹,挑战起爬虫类食物和鸡禽手足,面无惧色,大呼过瘾。

    孟良悻悻地想,老外里面你也真算个变态。

    千好百好,上了谈判桌,插耳屎就显出功力来了,几个回合下来,孟良憋了一肚子火。你他妈知道现在硅原料在期货市场上是什么价吗?他站起来在宾馆的落地长窗前深呼吸。

    对面的广场上远远地看不真切,但u型台搭得很熟悉。台上连续冲翻的身影更熟悉。

    “细节你们慢慢看,我要出去一下。”一股冲动蓦然涌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不顾李总的呼喝,推门而出。

    会议室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这......这是什么状况,翻译气跑了,那谁来继续啊?

    焦赞做完最后一个俯冲下来,热得把长袖也脱了,只剩下一件领口汗湿了的暗红短袖t恤,胸前有个大大的bape猿人头。最近过得太闷,今天的商演特别搞了搞新意思,带上白色克隆人士兵头盔,全当极限赛之前的热身,把场地动作玩得花样百出,举办商家和筹划公司非常满意。又到了“飞跃活人”环节,他轻轻松松地一跃再跃,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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