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小岳还象想跟大人撒娇的小孩呢。”

    孟良出了医院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靠,原来杨大夫才是真三俗,这伦理哏玩的,一句话,就占了我两辈儿啊。

    26、26 ...

    抱着等待宣判一样的心情过了几天,李总没见到,老爸那边的电话来了一个。

    明姐打来的:“快回来,你爸中风了。”

    犹如晴天霹雳般,孟良当场给劈傻了。虽然貌似依然镇定地问了几句摸清情况,稳住明姐,然后放下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打去订票。可其实迟钝的反射弧还没完全兜转过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滚来滚去。

    骗人的吧?

    一定......一定是老头用来骗我的吧?

    想看我屁滚尿流的狼狈模样神马的......用这种方法,是算准了我肯定无法招架吧。

    票务中心反馈回来的信息,最早的班次也要排到下午3点。

    孟良看了下手表,如果顺利,时间足够他了结一切了。

    先是直奔李总办公室,不顾助理的一路拦阻,把大胖子成功堵截在饮水机前。也没多说,只是凑在耳边透露了一下上面即将重组洗牌的动向,然后注视着大胖子惊讶的眼睛:“我爸中风了,我要回去看他。”

    李总脸色迅速变化,他何等精明,眼睛眨了几下已计算出利弊,“聚能”若是被“前华”兼并,眼前这位是什么厉害关系,一望而知。当然,压注也要看牌面,他跟孟良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却早看出小海龟的头脑反应都是一流,情商则一塌糊涂,处理起人际关系还停留在小学生水准。时局变化,不再是自己能一手遮天,未免心头惆怅,可眼下手上能打得也只有感情牌了,小牌吊主,还是值得的。

    孟良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两下:“老弟,你怎么不早说。其实调查也就是走过场,我是信得过你,但对外,总得让事实说话吧。几点的飞机,我派车送你去机场。”

    李总会有什么表现,早在孟良预料之中,要按往常一定会想话调侃对方,但这个节骨眼上,全没心情,敷衍地笑了笑,点头答应。

    回到宿舍快速收拾东西,摊了一地都是,边挑拣边在手机上百度病兆,越看心越沉。

    老头要是真有个好歹,一家子老弱病残,可管个屁用。

    东西不多,只塞了个登机箱,李总说了,有什么落下的,他会找人负责运过去。

    孟良关门的时候环视了一下,还真有点不舍,对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命运已经有了相当的觉悟。家里的撑天大树倒下了,能顶上去的人,只剩下自己,他坐上车忍不住手指颤抖地按出熟悉的号码。

    焦赞听到对方在电话里陈述起来一反常态的声音,就已经有些明白了,迟疑了一下,还是直率地说了出来。

    “你......这是在害怕?”

    孟良沉默了。

    自己就软弱得这么明显吗?竟然能立刻被对方察觉出来。内心的恐惧,从得到消息起就如同冰川火山灰般厚重地覆盖住一切,盘旋不去。

    他不甘心地深吸了一口气,几不可闻地“恩”了一声。

    焦赞没想到对方真得直认不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擅长安慰别人,尤其是一贯以强悍姿态出现的同性。可是孟良能在这个时刻打给自己,焦赞多少也读懂了对方发出的求救信号。

    就在电话两端无语的鼻息声中,孟良鼓足了勇气:“你......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嗌?

    象是有一把锋利轻薄的手术刀疾速地划过心脏,焦赞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不是......不是演戏的,那种”,孟良的口气太郑重,以至于自己都结巴了起来:“是......是来真的,那种。”

    焦赞的视线在屋子里茫然漂移,最后落在床侧的四角背包上,外层渔网袋里还横插着孟良扔过来的山寨机。那时伴随着手机飞过来的话,砸得他死去活来。只逞口舌之快的人大概是不会考量到,被学长同一句话刺激得要去靠午夜速降减压的自己,还能不能再承受一遍。理智告诉他,对方不是有心,只是被打痛了的直觉反击,应该一笑置之。可感情却失去了控制,在那之后,整个人都身心消沉地无法自拔。

    现在陡然听到情真意切的邀请,焦赞条件反射地苦笑了起来。

    习惯了寻找挡箭牌的家伙,一遇到情况,果然还是会再度把自我退缩起来。以前是小岳,现在是自己,对这种人该说些什么呢?

    他真诚地点了点头:“谢谢你。”

    “谢谢你,又想到我了。不知道这次,你打算开多少钱的价码诱惑我去呢?”

    孟良瞪大了眼睛:“我......我这么说,你还没明白吗?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下饵吗?”焦赞笑了:“你不是说过,咱俩的关系,是最不可能发生化学反应的那种。这点,你不可否认吧?”

    自己曾经的话把孟良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终于明白对方态度了,被陈年苦茶锁喉一般紧紧闭上了嘴。

    焦赞叹了口气:“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面对。有些路,只能靠你自己去走。如果你始终害怕去面对你爸,你这辈子,也没法成为你自己。”

    这道理在每一个成长过的人看来非常简单,但对孟良这样的kidadult,却是他至今也掌握不了的复杂命题。不知为何,两人隔着电话线却同时想到了小岳。

    没有人能真正帮得了另一个人,一切还要靠自己。

    孟良自暴自弃地让司机停车。焦赞说得都对,可他不知道在老爸倒下之后,自己要撑起怎样庞大的局面和摊子。他无法象自己一样预见到即将面临的一切,分离的时间跨度和未知变数。最关键的是,这个笨蛋还根本没意识到,他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

    他闭了闭眼:“不管你相不相信,刚才的话,我是......认真的。”

    这次电话那头再无声息。

    孟良使劲拍打着紧闭的卷闸门,发出巨大的声响,一边喊着:“我就在你店外面,还有一个小时才起飞。”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要我说那三个字,也可以。不过,我想当着你的面......”

    “对不起”,听筒里传来艰涩又沉重的声音:“这次......帮不到你了。”

    拍门声停顿住,孟良僵硬了几秒才问:“是......不想错过比赛吧?”

    他在听到对方几乎是迅速地毫无迟疑地承认之后,后知后觉地了悟到自己行为的滑稽。里面根本没有人啊,你还这样争分夺秒地赶过来。

    “原来你不在”,他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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