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你那样远,如何能在一起?”

    ……

    “你可以认真地去做很多事,去玩耍,去学习,甚至是对着一件东西发呆,却不能应该将认真花在钻牛角尖上。这种事情,伤神、伤心。”

    ……

    “有人为你好,你若抓不住,最后你非但得不到你喜欢的,更是连喜欢你的都会不再有了。”

    ……

    “你若总拒绝着靠近你的人,到最后将只剩下你一个人,没有人能靠近你,没有人再想要靠近你。”

    ……

    “不要再看她了,别再看那个冷漠的人,你的眼前有我。”

    ……

    “夏蝉……”

    “跟我在一起吧……”

    夏蝉一直皱着眉,听着施昱婕说着的那些话,有很多她都来不及去理解,唯独记得这几句特别敏感的。

    “跟我在一起吧。”

    这一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施昱婕说起了,然而两次听见,夏蝉的心理活动竟有不同。她不得不承认施昱婕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抓住了她的弱点,看穿了她的心思。她怕孤单,不想成为施昱婕口中说的“一个人”,这样一来,她能想到的,能看到的,等得到的,最好的便是施昱婕。可糟糕的是,夏蝉终究转不过那根筋,那根只认顾荏的筋。

    突然夏蝉失笑,随后就解开安全带,侧身曲起左腿跪在座位上,一手扶着椅靠,一手撑在身前向施昱婕那方倾去,那双眼里带着犀利,表情中甚至带着平日里的夏蝉完全做不到的邪气。她说:“你要我怎样和你在一起?不牵手、不亲吻、不拥抱、不上床,这样你能接受吗?”

    施昱婕当时竟然被夏蝉给怔住,因为夏蝉从未表现得这样,于是来不及搭一句腔,而夏蝉向着她越发靠近,让她很有一种压迫感。在她还没想明白夏蝉要做什么的时候,夏蝉就近到快要与她贴在一起,甚至那一双眼都未曾放过她,逼两人的视线交错在一起。可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听到“咔”的一声,车门锁被打开,夏蝉便退回自己的座位,带上自己的东西开门离去了。

    ☆、11、擅自

    夏蝉说过,若是有人对她很好,她会分不清是感动还是喜欢。但她可以肯定,如果早没认识顾荏,她一定就答应和施昱婕在一起了。而现状是她逃得很迅速,因为害怕再听见施昱婕跟她讲那些话,她怕听多了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等电梯下来的时候,夏蝉拍打掉淋到身上的雨水。然而就在电梯从一楼到二十五楼之后,她走出电梯,走到画室附近的时候,就听见夏川和顾荏在画室门口说话。那时夏蝉才知道,原来从来都反对她喜欢顾荏的姐姐,竟还会十分关心顾荏对她的看法。

    这又要从夏蝉被施昱婕从画室带走的时候说起。

    那时夏蝉忍不住想要看顾荏,而顾荏转身过来时,正好看见施昱婕挡在了夏蝉面前。施昱婕说什么,顾荏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只知道夏蝉走得很不情愿。她看见那带着情绪的表情,想着“夏蝉果然还是太年轻,无论什么都表达在脸上,不懂遮掩。不成熟,怎会讨人喜欢?”

    下午一个得空的时候,顾荏无意间与夏川提起了一句,那个施昱婕好像对夏蝉特别上心。

    夏川便问她了:“你说这句话,是出于怎样的心理?”

    顾荏能是怎样的心理?“不过一时好奇罢了,没有别的任何意思。”

    今天学生上课异常乖巧,夏川看短时间也不用人守着他们画画,就将顾荏叫到了画室外面,将她们俩关在了画室门外。

    夏川说:“有些事我希望我可以问,问完之后你能当做我没问过,然后我们之间还如以前一样。”

    话这么说,顾荏若是猜不到夏川问题的方向,她也怕是白活了这些年。不过夏川那种自己说完就算定好,很难改变的性格,顾荏哪里驾驭得了?所以夏川要问,让她问好了,至于问完之后的事情,在对话结束之前谁能知道?

    夏川说:“夏蝉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顾荏则回答:“我心里有人,你也是知道的。”

    “知道,但我不跟你谈禾言,只是想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可能喜欢夏蝉?”

    明知故问。

    顾荏呼了一口气,似乎在叹息,叹息夏川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以为你很清楚的,结果还是要我说出来才明白吗?她比我小那么多,这首先就是一个无法改变的问题。不说我跟她思想上的代沟会给引出怎样的问题,只说她才不到二十四岁,与她同龄的,条件好的人太多了,何必要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你大致知道我的过往,我有喜欢的人,从未放下过,我不可能拿什么感情去回应她。即便她可以做到毫不介意,只想跟我在一起,我却不能随口答应,我不想成为耽误她青春的恶人。

    再者,现今我是被父母催着要结婚的人,就算我能喜欢她,又要拿什么去对她的感情负责?光是这一点,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可能会愿意让她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觉得这些都不够,我想我还能说出很多理由。

    ……

    当然,最关键的是,我并不喜欢她,也不可能喜欢她。”

    这两个人在对话,论谁也没想到竟然被夏蝉将内容听了去。顾荏那么直截了当地说不喜欢她,就如同施昱婕给她下的结论那样,不给她任何回转的余地。顾荏这一句话却比施昱婕那句强大太多,而夏蝉这才想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顾荏那么清楚明了地说不喜欢,不可能喜欢。

    像是被判死刑,心中会有多少的不甘?从那些不甘中感到绝望,在那种绝望中又有止不住的不甘在生长。而越是不甘则越是绝望,越是绝望又越是不甘。便是进了这种无用的死循环,直到不得不认命,直到死去。

    有人正在否定夏蝉,夏蝉却只有仓惶逃离这个地方的胆子。好笑的是,她跑下楼发现施昱婕的车还在那里没有走,被迫无奈之下只好跑上顶楼去了。此时还在下雨,夏蝉即使到了顶楼也只能在楼梯的最后一阶上站着,看着外面灰暗的天,下不停的雨。

    夏蝉还是很理智的,知道自己又不是上来跳楼,何必到外面去淋雨,淋湿了生病不要紧,最关键是她不想洗衣服。所以她就只能坐在楼梯上吃她的薄荷糖,直到吃完大半盒,她才想起夏川提起了“禾言”。

    原来那一句“万丈情丝寸寸碎,尚有何言对故人”还有这一面的意义。后来雨停了,夏蝉在天台朝下看,确认施昱婕走了,她才离开了这里去了别处。

    画室那个地方已经开始让夏蝉觉得讨厌了,因为再想不起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而“顾荏在那里”,它已经从昨天使得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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