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丝丝苦涩流淌进心里。惘然中,不觉夜幕深深。

    “我不求你接受,更不奢求跟你在一起,我只不过,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像从前一样待我,将我当作朋友,兄弟……不要用别样的眼光看我……仅此而已,仅此而已……”泪水已经干涸,承载不了心痛……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丢弃那颗心,将它深深掩埋在雪地里,与严寒作伴,就此断情。

    ……

    为何……为何不信……

    冷风中的雪伴着瑟缩的枯叶轻摇曼舞,埋藏了所有蛰伏在寒冬里的缱绻思绪。雪迎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雪里走了多久,他现在只想尽快找个无人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雪越下越大,如鹅毛般纷纷坠落而下,街上已没有了行人。思来想去,无论是去到何处,都免不了被人寒暄问暖,雪迎风就更觉心力交瘁。

    不知不觉踱至城墙下,透过城门隐约看见城外群山模糊的轮廓,似乎一瞬间找到了归处。心渐渐定了下了,一个人独自走出了城外。

    城外洞仙山顶,有一处小阁名唤归云亭。原是穆翛宁和雪迎风两人为了逃避琐事,偷享逍遥,在山中修的居所。后来便渐渐成了他们四人把酒作乐之处。只是当初修筑之时正值盛夏之际,二人取了凉亭的样式,秋冬之时,便无法在此常住。

    不过此时却是雪迎风唯一的去处。

    雪迎风择了一条近道上山,山路崎岖,石阶上覆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模糊了每级之间的界限。自恃对此处十分熟悉,并未有过多的顾虑,可行至山腰便脚底一滑,重重的摔了下去,约莫滚了十几层山阶,才停了下来。

    “嘶——”雪迎风揉着脑袋半坐起来,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冬日衣服厚重,加之台阶上的积雪缓冲,倒也并未受重伤,约莫只有几处擦伤。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拍了拍身上的积雪,雪迎风便又出发了。像是没有吃到苦头似得,不但并未多加小心谨慎,反而速度越来越快了。不过直到行至山顶,也再无意外发生。

    一共三间小阁,四周都用竹篱围着,已四月未有人迹,枯枝腐叶铺了整整一地。

    雪迎风径直走向其中一间,在地下的暗阁里取出几坛陈年佳酿,也不顾四周全是灰尘落叶,直接灌了起来。就这样醉了便睡,醒了又开始不顾死活的喝,昏天暗地,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

    。

    在雪迎风走后的第二天,寒浕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下人送来的茶水饭菜也一概未动,这把刘管家急在寒浕屋外团团打转,愁眉不展。

    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寒浕说道:“少爷啊,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您这要是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咱。咱也犯不着啊!”

    虽然只是平常的劝慰,可这最后一句话倒也点醒了寒浕,是啊,我犯得着为他这样吗。

    当刘管家还对着窗栏望眼欲穿的时候,便听得一旁寒浕摔门而出。

    “给我再备些饭菜。”说完便又再走进屋去。

    “小的这就去。哎呦,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差点就急死我了。”刘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像是在感谢上苍,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这是他头一次看到自己少爷如此生气。

    又过了两日有余,寒浕似乎气还未消,下令任何人都不准来扰他。

    一大清早,此时的刘管家又在廊外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对着屋内唤道:“少爷。”

    “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屋内许久才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

    “是。是关于雪少爷的事。

    半晌不见回应,刘管家又接着说道:“方才郡王妃派人来过,说是有事让雪少爷快些回去,可是雪少爷他现在。

    雪迎风竟然没有回去,这有些出乎寒浕的意料之外,思索片刻,想来雪迎风也只有那几个去处:“派人到将军府和尚书府去看看,若不在,去王传风府上寻人便是了。”寒浕这话多带着些嘲笑讽刺的意味,只是刘管教不懂其中缘由并未听出端倪,应声作答后便退下了。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寒浕已用过了午膳,又见刘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少爷,大事不好啦,这几个地方都派人去问过了,雪少爷他都不在啊。”

    “问怎么有用,王传风的府上怕是要搜才找得出来。”

    “可是。

    “罢了,我亲自去趟。”其实寒浕的心里还是怀有一丝希望,希望雪迎风确实不在王传风府上。

    行至国公府前院,寒浕看到一行人捧着大大小小的彩礼站在府外。本不想多加理会,却听得有人唤了自己的名字。

    “寒公子。”应声望去,并非生人,便是此前的桓筱儿。

    “桓大人,桓姑娘。”父辈也在场,寒浕也不好折了他们的面子。

    “寒公子这么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

    “小事而已。”

    “如此的话筱儿也不多问了,方才在来的路上见着雪公子,还纳闷为何你们没有在一起呢,既是有事在身,那筱儿也不继续打扰了。”桓筱儿笑得端庄得体。

    “你看见雪迎风了?”

    “是啊。”

    “在哪看见的?”

    “就在长街上,看雪公子的样子像是要出城。”

    “还望恕招待不周,寒浕告辞。”向桓父行过礼之后,寒浕便立即抽身走了。

    桓筱儿有些眷恋的看着寒浕的背影,“爹,我们进去吧。”

    。

    王传风腿脚不便,在七八个护卫的帮助下,才有惊无险的上了洞仙山的山顶。

    大概还剩几十阶台级的时候,王传风对着护卫们下令道:“你们在这等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上来。”之后便一个人磕磕绊绊地上了归云亭。

    看着这破败的景象,王传风自言自语到:“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雪迎风怎么会在这,我该不会是被那人骗了吧。”

    王传风有些嫌弃的打开竹篱,见三间小阁中有一间门开着,便向那处走去。

    还未走近,便闻得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王传风心中暗叫不好,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王传风看着眼前的景象着实是目瞪口呆。雪迎风成一个大字躺倒在屋内,身边全是横七竖八大大小小的酒罐,伴着几片枯枝腐叶。屋内酒气熏天,除了雪迎风的躺下的那处地方,

    王传风着实被吓得不轻,立即跑过去将雪迎风半扶起来,“小祖宗,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走近方才看见,雪迎风的前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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