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浕的面,没好气的说道。

    “这。桓筱儿愣了片刻,支支吾吾说道:“筱儿。筱儿不明白雪公子意思。”

    “哼,看来这装傻的本事也是了得。”

    桓筱儿被雪迎风说得红脸了,不知如何争辩,向寒浕看了两眼,像是在求助一般。

    “不知桓姑娘是师承何处,也让迎风学学,日后也不用吃这样的哑巴亏。”雪迎风接连向桓筱儿质问道。

    “雪迎风!”一旁的寒浕呵道。

    “怎么,我有哪里说错了吗!”雪迎风转头恨恨的看着寒浕。

    “不可理喻。”寒浕回道。

    “你!”

    雪迎风哪里知道,桓筱儿早就向寒浕将她与自己闹掰的事情和盘托出,前因后果寒浕都已经清清楚楚。因此,他越是这般咄咄逼人,寒浕只会以为,他是在针对桓筱儿,无理取闹。

    “那个。我们去二楼看看吧。”桓筱儿急忙打断两人,拉着寒浕像楼梯处走去。

    寒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随着桓筱儿去了。

    雪迎风心头也甚是不快,还有一份不甘和酸楚,长袖一拂,阔步向铺外走去。

    可是,未走至门口,便遽然从二楼檐上跳下七八个黑袍蒙面人,明刀亮斧,来者不善。就在身影冲出的刹那,雪迎风猛地向后一退,躲过了这头一刀。没有给雪迎风一丝喘息的机会,接连又径直像雪迎风袭来。

    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雪迎风便瞬间认真起来。左手一抄,从旁而击,如风雨大致之势,最前的两人便齐齐躺倒在地上。

    听到这般动静,寒浕不假思索便也立即上前。不到片刻,店内便乱做一团,惊慌尖叫声也立刻传遍整条街巷。

    寒浕和雪迎风被这些人相隔而开,两人手无寸铁,击倒一人,另外的便又接连攻过来。但两人武功明显在这群人之上,几轮过后便局势明显,地上躺倒了三四人已无法在站起来,吃痛的抽搐着。

    忽然这一干人等身后又冲出一人直向雪迎风而来,气势明显与他人不同,出手干净利落,剑锋凌人,每次出剑都直冲着雪迎风要害之处,几番下来,已然额头见汗。

    而寒浕那边,那些黑衣人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见着雪迎风陷入苦战之中,寒浕不由得心急了起来。

    与雪迎风对峙之人来势惊人,剑路严谨,滴水不漏,雪迎风只能一味的防御,找不到进攻的机会。青光闪动,雪迎风被那人逼的退了一丈有余,而后不知从何处又来一人,雪迎风进退两难,腾挪闪跃,反手擒住那后来之人,电光火石之间,将他死死按倒在地,随即侧身闪过另一人的剑锋。寒光陡闪,那人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反刺,直指雪迎风的胸口。

    情势不妙,寒浕正欲大步奔向雪迎风之处,却又同时听得桓筱儿的尖叫,转头望去,一人正提刀向着楼梯上的桓筱儿劈去,桓筱儿也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寒浕一脚踢起散落在地上的短刀,正中那人腰间,顿时血花四溅,那人便立即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剩下惊魂未定的桓筱儿。

    而雪迎风这边,他将上身猛落而下,虽然逃过了飞剑穿胸之显,右臂却被利剑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殷红的血便止不住的涌了出来。那人还欲乘胜追击,却听到有人大呵:“快走!”只见巡防的官兵大批向此处赶来,那人狠狠看了雪迎风一眼,无可奈何的向外撤去。

    “追!”巡防队伍的头领吼道。一队人便立即向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雪迎风此时根本未顾及自己的伤口,而是转头向寒浕望去,眼神中夹杂着怨恨,不甘,悲伤与寒心。心里也是五味杂成,为何你方才,想救的人不是我。

    寒浕也察觉到了雪迎风的视线,看见他右臂大片的血红,犹豫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还是收了回去。他似乎是不敢直视雪迎风的眼睛,将头偏了过去。

    此时传来了桓筱儿的喊叫声,直叫着寒浕的名字。寒浕又是犹豫片刻,还转身走去将桓筱儿扶起。

    雪迎风将这些看在眼里,藏在袖里的手握得死死的,血从指缝里缓缓的渗出。

    “小的救驾来迟,还望小王爷恕。那头领的话还未说完,雪迎风便红着眼睛大步冲了出去,不管不过的抢了巡防队伍的马匹,飞驰而去。

    一路不知撞倒了多少摊贩,吓飞多少人的胆魂,就这样不要命的一路冲回王府。马匹还未停稳,便翻身而下,带得他狠狠的摔了一跤。他也不管,立即向府内跑去。

    撞见正厅内的雪母,看到雪迎风这个样子,魂差点吓飞了,“风儿你这是怎么了!”

    而雪迎风却一下扑向雪母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像个孩童般,毫无顾虑的放肆哭着。

    雪母一时不知所措,看着雪迎风的伤口担心不已,可听得自己的孩子哭得如此伤心,心也不由得纠了起来。

    任由雪迎风哭着,雪母一手覆在雪迎风的头上,温柔的安抚着,“乖,没事了。”

    。

    火树银花不夜天,千灯碧云流霞宴。声声锣鼓鸣,盈盈莲花溪。满城五光十色,千树万树。欢歌红楼,伏星客如潮。

    不知不觉,时间荏苒而过,转眼又迎来年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夜。

    今夜天公作美,无雪,月圆,天色空明。

    月圆夜,风也缓和了许多。处处人家庆上元,几时烟花意阑珊。分明是一个团聚之夜,家家都是偕妻携子逛街市,如此良辰美景,有多人甘心浪费?

    可欢声笑语之间,免不了有那么一两个失意之人。

    在那嘈杂酒肆里买醉之人看来,纵然窗外花色万千,风月已倦。

    满城灯火,无一处为我而亮,一河花灯,无一盏为我而燃。“灯月……交辉……车……水马……马龙,热闹……非……非凡……与我,与我何干……”雪迎风一手在空中胡乱画着,一边不断地仰头闷酒,此时看着窗外的景色,已经有些恍惚。他与寒浕,已有半月未见面了。

    应说自上次与寒浕在锦衣坊一别之后,这半月雪迎风都是浑噩度日,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到这里,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来凑这热闹,分明,他是没这庆上元的兴致的……

    眼见这遍街罗绮,步履生香,双双人走过桥梁,图个祛除百病,祈求安康……以前,每年,他也是爱做这些的。想那时,寒浕总会鄙夷地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别像个女人一样。”可此时此刻,这话,却变成了雪迎风的自言自语。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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