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怎会再问第二遍?

    “没什么。”总之,雪迎风不想让寒浕发觉自己对他一丝一毫的担心。他们之间早已结束了,不该再有任何的牵扯。

    因此,强迫着自己不要多看寒浕一眼,不要与他多说一句话,雪迎风想立刻离开,无奈双腿却不听使唤。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对方才那个姑娘,还是十分在意……便忍不住问道:“那个姑娘……她是谁?”

    “她……”寒浕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所以然。

    “不想说就算了。”雪迎风稍显愠色,却不愿再面对寒浕。或许是觉得自己杵在这儿尴尬得紧,不觉脸颊微红,转身便拂袖而去。

    这一次寒浕没叫住雪迎风,不是他不想,而是无奈。因为就算叫住了,他确实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或许这一次二人难得的相处,又是不欢而散的结局罢。

    ……

    “不借!”雪迎风拒绝地干脆。

    “迎风,我真的有急事要办。”寒浕像是安抚一般的语气。

    “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那船说什么我也不借。”

    “可……”

    “寒浕,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湖后面停了那么多船,随便一艘就过去了,非得在这跟他耗着。”在一旁嗑瓜子的伯庸,看着这两人在这儿吵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出来,着实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

    “你要敢动就试试!”雪迎风非但没有对让他之前瞒着寒浕水路捷径这件事感到半分的惭愧,还打算将无理取闹进行到底。

    “你小子今天吃了炸药啦,脾气这么爆。”就连伯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话虽如此,但这也确实是怪不了雪迎风,今天一早直到现在,他就听到了不少下人之间流传的风言风语,什么寒公子早上从苏公子的房间出来;当家的半夜又去苏公子房间了;当家的和苏公子两个大男人居然同乘一匹马,更有甚者说寒公子是苏公子的旧情人,苏公子和当家的跑了之后被寒公子找上门来了……

    一时间人云亦云多了起来,不到半天,雪迎风的肺差点都要被气炸了。早些时候柳凡也是因为被雪迎风这么无理取闹来了一波,现在出去避难去了。

    “再多嘴把你猪宰了!”雪迎风反呛伯庸道。

    “你!”

    ……

    “迎风,那我便先借了,等我回来,你想怎么样再怎么样罢。”寒浕见着和雪迎风讲道理是不可能了,也由于事态紧迫,没办法再这么耗下去。说完寒浕便转身离去,留下气的直捶桌的雪迎风,和在一旁看戏的伯庸。

    ……

    走水路只需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雀羽楼,寒浕一边有些抱怨雪迎风太过任性和狠心,同时又整理着思绪。

    ……

    “寒公子今日大驾来我这雀羽楼,又是所谓何事?”夙沙菁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姑娘可否知道江湖上的一种兵器,名叫飞燕刺?”

    “当然知道。”夙沙菁听闻寒浕此言,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那姑娘是否知道此种兵器出自何门何派?”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张才良死于飞燕刺之下,而江南一带,会使用飞燕刺的人,大多都出自于你这闻天阁。”

    “听公子的意思,今天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夙沙菁依旧从容不迫。

    “张才良一案中,雀羽楼到底掩藏了多少真相。”

    “公子即说是‘大多’,那也不一定是我雀羽楼的人,况且就算是雀羽楼的人,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此话怎讲?”

    “我们雀羽楼除了买卖消息之外,也是江湖上雇佣杀手的地方。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至于其他,雀羽楼一概不问。这是江湖上的规矩,没有规矩的话,我这楼怎么还开的下去?”

    “那是什么人在雀羽楼买的杀手?”

    “这个恕夙沙实在在无可奉告。”

    “又是因为不可泄露雇主的消息?”

    “并非如此,这杀人的买卖,无论是雇主,杀手,还是雀羽楼,都不想在这之中留下任何的痕迹。雀羽楼之下有间密室,密室里便是暗格,雇主将他想杀之人的名字,住处写在纸条上,再付上一定的佣金,放在暗格之内。若有杀手觉得价格合适,便会接下任务,仅此而已。所以雇主是谁,所雇的杀手又是谁,雀羽楼都一概不知。若公子还是不信,夙沙可以带公子到密室里,公子一看便知。”

    夙沙菁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下来,寒浕也一时找不出她的破绽。

    “这倒不必了,既然姑娘都说的如此明晰,寒某也不信的理由。”

    再与夙沙菁对峙下去也无法得到任何的线索,倒不如自己暗中调查来的迅速。寒浕所查之事,处处都与雀羽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却又丝毫找不到她的破绽,若是一时心急惹起了雀羽楼的怀疑,寒浕现在所查之事,也很有可能暴露。

    不再与夙沙菁周旋下去,寒浕三两句客套话后便离开了。

    “得赶快通知少主了。”夙沙菁在寒浕走后喃喃道,似乎有些忧虑。

    ……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变故横生

    再从水路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时分。晚阳从西边的柳宅照过来,并不是血色如火,而是一片暖金,直直映射在寒浕轮廓分明的脸上。池鱼归渊,炊烟唤子,望着远处大片的青荷,寒浕的心也随着四周的风景,慢慢安宁下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迎风呢?”

    寒浕回来之时,已经到了晚膳时刻。膳厅里却只坐了伯庸一个人。

    “他可能生闷气气饱了吧。”伯庸一个人独占着大鱼大肉,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敷衍了事的向寒浕说道。

    “他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吗?”寒浕略显焦急。

    “好……好像是没吃吧。”

    寒浕轻叹了一口气,心里责怪这雪迎风的任性,不好好照顾自己,更多的却还是不忍。

    直接拿起几样菜,寒浕便径直朝着雪迎风的住处走去,也不顾伯庸在身后“我的鸡!还有我的鱼!”此类的大叫。

    ……

    “迎风?你在吗?”寒浕不敢再冒然闯进去,在屋外轻声试探道。

    可半晌没有人应答,“迎风,我进来了。”

    寒浕在屋内环视一圈,雪迎风正侧卧在床上,安静的休息。床榻上还掉落着一本古卷,许是他睡着后从手上滑落的。

    寒浕将饭菜放在桌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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