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喝的一杯咖啡一半装进了肚子里,一半全摔了,米绪此刻可谓是腹中空空。

    陈羽宗说:“我也想。”

    米绪点头:“那我们赶快开始饱腹的程序吧。”

    “好,”说罢陈羽宗剥去米绪身上的外套,又探进对方的t恤里,低下头轻吻着他的脖颈。

    米绪:“????”

    待裤子都从大腿上褪下去了他才明白陈羽宗刚才说得那话是什么意思。

    米绪别开头,努力和他进行沟通:“我、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理解出现了一点偏差……”

    陈羽宗动作不停:“哪里?”

    米绪:“全部。”

    陈羽宗抬头望向对方,似在思考,片刻道:“那各退一步。”

    米绪:“怎么说?”

    陈羽宗看看那里的蛋糕,又看看这里的床铺,目光在两边一晃。

    米绪显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脸上不由出现一抹惊异。

    这人这些都是打哪儿学来的?!!!技术水平已经超脱出常人范围了,要思维品德也越来越不纯洁败坏这可怎么是好啊!!??没办法平等相处了吧??

    “唔……可是这床坐起来会撞脑袋啊!”米绪只有努力拿别的借口出来游说,只是一不小心把脑补多日的担忧说出来了。

    陈羽宗动作不过一顿,继而又继续了下去:“那就换一个姿势……”

    米绪:“!!!”

    就在米绪仍是拘谨不从的时候,陈羽宗一句话彻底把他的犹豫给扫到了天边。

    他说:“你不是说,时间不多了吗……”

    米绪一怔,是啊,不仅不多,他们俩人还前途未卜晦暗难测,所以都这份上了,自己还在那儿扭捏个屁啊,于是,下一刻,米绪的所有抵抗都松缓了下来。不仅没挣扎,反而热情地一把抱住陈羽宗,腿都缠到人腰上去了。

    “那来……吧!”这土说不准多推两回就松了呢。“不、不过蛋糕一会儿再吃!”

    既然对方这么大方,陈羽宗自然不客气了,这肚子还空着,不抓紧点怎么行?所以一边低头去吻米绪的唇,一边则顺着他的腰摆向下抚去……

    ———灯,等灯,等灯———

    ……

    第二天一早,陈羽宗没有先起,而是陪米绪一道躺着。

    床就那么大,米绪要睡得舒服唯一的办法就是整个人全趴在陈羽宗的身上,陈羽宗想必也知道对方的情况,所以完全心甘情愿地做这个人肉床垫,哪怕手脚都有点麻痹也不敢轻易乱动。

    察觉到靠在胸前的脑袋动了动,陈羽宗这才把压在米绪肩膀下的胳膊抽了出来,轻问:“难受?”

    米绪迷糊地哼了声,声音还是哑了:“好得很,不过就是搬了八百斤砖,小意思……”

    陈羽宗侧了侧身,一手捞起米绪的腿放在自己身上揉捏。

    米绪感受着那酸麻的滋味皱起眉道:“我饿。”

    陈羽宗又按揉了一会儿,手才从那大腿上滑了上来,顺带划过米绪平坦的小腹,继而撑起身下了床。

    米绪继续像条死鱼那样趴在枕头上挺尸,目光则在屋子里乱瞟,待瞥到一旁歪歪扭扭的空蛋糕盒时,脸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表情,像是愤怒,又像是羞耻,颇有些扭曲。

    昨晚到后头蛋糕的确是吃上了,就在米绪还剩小半条命的时候,他以为这是陈羽宗对他的补偿和犒劳,至少还知道给自己留口气在,没想到这才是对方的大阴谋!吃,只为了补完体力继续折腾他!难怪米绪总觉得有啥事给忘了,原来是上回决定好有下一次两人再交流的时候一定要一展长技来让陈羽宗也见识见识自己的本事,没想到这一次被搞得完全给忘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

    米绪越想越憋闷,不由恨恨地看向那头从洗手间出来的陈羽宗。

    陈羽宗脱了睡衣拿起一旁的衬衫穿上,光天化日之下那背脊到后腰的线条看得米绪的眼有点发直。

    到底那腰力是怎么练的?

    陈羽宗察觉到身后射来的炙热光芒,回头看过去。

    米绪一对上他似笑非笑地视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热着脸不怎么爽道:“能、能不喝粥吗?”

    陈羽宗问:“那要吃什么?”

    米绪想了想:“我想吃鸡蛋烧。”又补充了一句,“食堂的!”

    陈羽宗扣上扣子,走到床边对上米绪的眼神,那视线迷迷茫茫的,眼角还有点红,想到每回米绪没得吃陈羽宗其实也不好受,加之他昨晚体力消耗的的确不少,是该补一补,陈羽宗不由心头一软,破天荒地点了头:“好。”

    立马得到了米绪的一个灿烂的笑脸。

    陈羽宗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手机响了起来,陈羽宗拿过看了看来电显示,接了。

    现在是早晨九点多,对以往向来习惯于夜生活的某人来说这时间几乎等同于夜半,没想到那头的谢亦骞很是神清气爽,还带着些嘚瑟地问陈羽宗:“你刚起来?我都吃完早点为人民服完务了。”

    陈羽宗没理他,只说:“没事儿挂了。”

    谢亦骞忙道:“别别别,我不正是打来想问你下周生日要怎么过的嘛,阿姨不留下吧,那我们一起?”

    谁知,陈羽宗却道:“不用了。”

    谢亦骞哼他:“又犯懒了吧,你这心里不痛快更该发泄出来才是,你怕麻烦哥儿来安排啊,把你想请的人都请来,保准给你备置得妥妥帖帖。”

    陈羽宗淡淡瞥了眼床上又要昏昏沉沉睡过去的米绪,背过身道:“过完了。”

    “过了?今儿个几号?” 谢亦骞一愣,把手机摘下来翻了翻,“才11啊,你不17号生日吗?你别想拿这搪塞我啊,大不了这回不想法子给你送好货总行了吧,你要去了国外,指不定比我见识到的类型还多呢……”

    “我爱提前过,就这样。”陈羽宗听着那头瞎逼逼,直接给挂了。

    米绪眯着眼看陈羽宗回到桌面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送的那支钢笔收进了抽屉里,心里一暖,没忍住问道:“你之前那支也是别人送的吗?”

    陈羽宗拿起外套披上:“是我自己买的,用高中第一次打工的钱。”那也是陈羽宗第一次不再只是往小基金里拿钱,而是试着填补进去,尽管只是一笔小数目,但却意味着他的成长,意味他以后可以越来越少用父母的开支,他在试着独立,总有一天他会自力更生,然后完成自己的目标。

    米绪不禁想着自己第一回打工好像也是高中,发传单来着,累死累活了一个周末吧,虽然发的工资不多,但也足够他买套路边的小彩漫了,可谁知他正蹲那儿挑得高兴呢,一起身,别说工资,连摆在一边的书包都不翼而飞了,那叫一个凄惨,害他回去被他妈给好好的锤炼了一顿……

    算了,过程太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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