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断干净算了。

    李顺还在犹豫,倒是温庭玉抬手擦了唇边的血,晃了两晃,倒进李顺一步跨上来的怀里说:“顺哥,我……我……我不恨你,只是怕你走了。以前,你也对我好,却不出一声就走,一走就是七年,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他喘了口气又说:“你回来,我就跟做了场梦一样,就跟七年前一样,不过是场梦,梦醒了,剩下我一个,什么都没有。”他靠在李顺怀里,轻轻的说:“如果是做梦,我也好歹希望这个梦长点。”

    李顺听到温庭玉柔声在自己胸前说著话,眼眶一下热起来。他伸手把温庭玉紧紧的抱住说:“庭玉,你不是做梦,我跟这儿呢。”他说著把温庭玉的手抬到自己的脸边说:“摸摸,是热的。”说著又把温庭玉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前,轻轻的咬了一下,看著温庭玉呼痛,笑著说:“做梦不会疼的,等回头回去,给我唱贵妃醉酒好不好?”他吻温庭玉的手说:“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我死了。庭玉,我看著帕子想到了你唱戏的样子,活著对我来说,就是你在我的身边唱戏。”他低头在温庭玉耳边说:“所以我不死不活了七年,一直看到你在我眼前唱戏,我才知道我真的是活著,这才控制不住走开。”

    温庭玉感觉的出李顺的下体半硬的顶在他的腰上,知道他活著的意思,脸红了起来。李顺觉出温庭玉本来冰凉的脸变的火热起来,倒笑了出来,分开了两个人,转头平息了下自己的欲望,从怀里摸出那个盖头来。

    “这个盖头,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李顺扬手把布盖上了温庭玉的头,搂著他说:“那个帕子,怎么说也不合体统,如今在娘跟前,我要再给你掀一次。”说著拉著温庭玉就跪了下来。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顺愿娶温义为妻,一世忠诚,永不分离。”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温义愿嫁李顺为妻,一生相随,永不离弃。”

    “从今往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拜天地!”温庭玉随着李顺的声音拜下去,兄弟,夫妻,他是男还是女,似乎已经分不清楚了。温庭玉只知道,从此以后,他只为身边这个人生,只为他死。他紧紧捏著李顺的手想,如今对他来说,活著,就是和这只手相握吧。

    第二十章

    盖头掀起,白嫩的睑,檀口轻张著,卷翘的睫毛微抖,垂下的眼轻轻瞟向他这边。林玉堂噗哧一声笑出来,捏著眼前人的下巴转过来,笑著说:“啧啧,还装的真像个新媳妇儿,来,先让我香一个。”

    “大少爷,三少爷到了。”外面的家丁喊了起来,林玉堂眉一挑,拍了拍这小官的脸,笑起来说:“乖乖跟屋子里等我。”说著又凑到他耳边说:“我可急著呢,你准备好了。”他看著那小官娇羞的推著他点头,笑著啄了几下,手又不老实的摸了下去,把那小官摸得娇喘连连,这才整整衣服走了出去。

    他见到林玉宏,见他就一个人,眼睛眯了一下,笑著坐了下来说:“广东那边还等著你呢吧,得了,回头到后面看看爹,晚上好好吃顿饭,睡个好觉,明儿一早赶快上路,别耽误了正事儿。”

    林玉宏嘿嘿笑著坐下来,对林玉堂说:“哥,爹身子怎么样?”

    林玉堂拿起茶碗,喝了口茶说:“还跟原来一样,估摸著是撑不过年底了。我在这边给你看中了个人,等你广州的事情完了,回来成亲,替爹冲喜。”

    林玉宏‘哦’了一声,皱著眉头说:“哥,什么人家的小姐?我可不想要个二嫂那样的母老虎,整天跟家里吵吵。”

    林玉堂‘哧’了一声说:“是苏州蒋家的小姐,跟文秀一个性子,最合适你,放心吧。”说著又笑起来:“说来也是我不好,你都二十六的人了,要不是爹急著冲喜,我还想不起给你成亲,你倒也不急,雅月都快嫁了。”

    林玉宏哼了一声说:“家里搁个女人,挺麻烦的,二哥房里那些姨奶奶整天争风吃醋,烦都烦死了。以前你那紫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我说,还是男人好些,不烦著你。”

    林玉堂呵呵笑著说:“等你娶个回家就知道好处了。玉宏,这女人是正统,就算是娶个回来供著,也得供上一两个,还得传宗接代不是?可男人就是用来玩的,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废了正统,知道吗?”

    林玉宏点了点头,笑著说:“都耳提面命那么多回了,我知道了,广州的事情,六月肯定结了。回头挑个黄道吉日,我回来成亲。对了哥,二哥给你在北京挑了几个顶尖儿的小官小戏子,都赎出来养著了,你要想要,回头打发人说一声,他给你送过来。”

    林玉堂冷哼了一声说:“南方面首好的,比北京多的多,我稀罕他那几个?回头再说。温庭玉呢?”

    林玉宏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跟林玉堂说,琢磨了半天才说:“温庭玉,现下跟了个镇统,跟我是同僚,又是他义兄,我不好要过来啊。”

    林玉堂眉毛一挑:“呵,这只猫偷腥都偷到自己哥哥身上了?以前倒没听说他有个义兄,这会儿倒冒出一个。”他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又笑起来说:“你倒是会办事,不知道找温庭玉,就算是他手下那四儿也好,倒跑去跟他哥哥要人。”

    林玉宏被林玉堂这么一骂,委屈起来说:“那温庭玉住进了他义兄的家,二哥好不容易查出来的。他平日也不出门,捎话给他,就跟沉了大海一样,这我可不得管遗山要人了。谁知道他倒把我一通的骂,说是温庭玉从此不玩那些事情了。”

    林玉堂眼睛一眯,心里转了几圈,也不动声色,只笑起来说:“人家哥哥,护著弟弟也是该当。倒是咱们造次了,你回头回了北京,跟他陪个不是。不过温庭玉为了他哥哥连唱戏都不唱了?这倒是遗憾得紧。”

    林玉宏摇著手说:“哪啊,听那府里的人说,温庭玉是生了场重病,病得起不来床,更别提唱戏了。还有,他的日常起居都是四儿和他义兄伺候,根本不让别人插手。”

    林玉堂眉头一皱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林玉宏呵呵笑着说:“我走之前,说是能下地了,就是且唱不了呢。哥,我就跟遗山说你疼温庭玉,这不,他病了你还挂心着。”

    林玉堂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也不反驳林玉宏的话,只轻轻敲著茶碗说:“你刚到家,先去歇会儿,再到后面给你娘请安。想吃什么,吩咐下去让他们晚饭上做起来。”说著就站起来,突然又坐下来问:“雅月的婚事怎么样了?她还倔著?,”

    林玉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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