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诗人有感慨,又要做诗啦!曾先生灵感来了没?”我冲他眨眨眼睛。

    “去你的!”他笑骂道。

    酒烫好了,我接过来给他倒了一盅。他品了下,道:“杏花村。”

    “是。”

    “既然都烫了,那这酒选的也有意义?”

    “杏花村这酒春天喝着正好,春去秋来,看你有些伤感,所以让你喝点杏花村想想春天。”

    他笑笑,然后说:“好一张嘴。”

    我有点小得意的笑了一下。

    “今天的月亮很圆。”他说。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总觉得还是我家的月亮圆,我想起了好多以前妈妈给我讲的关于月亮的好多故事,却忘了我们看的都是同一个月亮。

    我问他:“你念书的时候都去过哪?”

    “一直都待在北京。我念书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那个时候也能看见月亮,污染没这么严重。”

    我说:“那我给你做首诗吧。”

    “好。”

    我想了想,道:“明月无吊影,孑立苍穹间。何以窥国命?姮娥嬉桂涟。”

    “这是在讽刺环境啊,”他笑笑道:“不过这种问题还是早解决的好。”

    他想了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汶。”

    “我要听真的名字。”

    “江诚。”

    ……

    赵宏先的人和我的人水火不容很久了,最近他们又听说了我吸毒是被逼得,所以赵宏先的人气势就涨了一头。我对于这种问题总是很安静,有人说是因为我怕了赵宏先,可是只有我知道,赵宏先活不长了,以后坐在洪都头牌那个位置的男公关很可能就是我。

    我的毒瘾犯得越来越频,有一次刚好被典立撞见。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戒了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笑了笑,说:“立哥,戒不戒得掉你心里有数的。”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同情。

    他蹲下,掏出怀里的手帕,帮我把脸擦干净。他的眼神很深,好像并不是单纯在看我。

    我心里突然又想到主管的那句话:他很像曾经的你。

    所以,我是不是不仅仅长得和你有些像,我也是曾经的你?

    一周后先哥回到了洪都新府,听说这次是陪几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那么就要很卖力,很卖力那么就离不开药。

    洪都有供应的西地那非胶囊,赵宏先在洪都的时候向来都是要侍者送的。西地那非吃到三粒的时候人就会猝死,有一个词叫精尽人亡就是这个意思了,而赵宏先最多只会吃两粒。由于今天的客人特别重要,重要到打听不出名字,所以他必须要服侍好了,所以他必须吃两粒。

    我剪开四粒胶囊,装到两粒胶囊壳里,然后再用胶小心翼翼的粘好,最后放在盒子里,看服务员是按顺序取的我做过手脚的药时,我才转身离开。

    四粒的药效,赵宏先必死无疑。

    我还是照常工作,不过今天的客人很好伺候,我出来的还是挺早的。黑子服侍另一个人,我干脆就在休息间等他。

    等了莫约一个来小时,我的右眼皮突然一跳。我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继续翻手里的杂志,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事情成了。

    第二日我照常去洪都新府上班,典立看到我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坦然的看着他,他先收回眼神,然后继续安排工作。

    洪都新府死人了,而且还和要员有关,所以不论是洪都还是那些老板都会尽力往下压这个消息。同时他们也会查赵宏先的死因,可是他们除了因为做|爱不正当的用药而猝死的结果,什么都查不出来。

    别人只当赵宏先失踪了,还有人说他赚够了钱出国了,还有人说他涉及到了什么秘密被关起来了……反正他是失踪了。

    赵宏先死了,他心心念念的洪都头牌自然也不存在了。

    那么现在,洪都头牌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诚正式开启出口成章的模式,哈哈,这一幕比预计的来的早呀。

    先哥死了,没有人会处处压江诚一头了。其实本来想着先哥再虐虐他给他打压到最低点的时候再报仇的,但是我真的好像有点不忍心了咳咳,你们都说我不是亲妈。

    最后,其实典立是知道先哥的死江诚肯定是有参与的,但是他不知道是怎么参与的,毕竟他那么人精,是吧。

    ☆、chapter58

    三个月后。

    洪都新府大门被打开,两侧的服务生彬彬有礼的鞠躬,对来人说:“汶哥好。”

    身后自有人将法拉利跑车开到车库里。我依旧不会开车,不过我有了司机。

    我直径走向电梯,几个新来的男公关也向我问好:“汶哥。”

    关上电梯前洪都大厅的流水声还清沥入耳,随着电梯缓缓上升,我只能听得到周围人的心跳。

    有时候会想到很久以前,站在这的人是赵宏先,而我还畏畏缩缩的站在角落里,低眉顺眼。不过现在赵宏先已经死了,阿颂在赵宏先死的不久后死于一场车祸,可肇事凶手现在还没有抓到。

    所以,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有我,阿汶。

    洪都新府的头牌,阿汶。

    如今洪都已经换掉了花名册,而是在包厢层大厅中央的墙上挂着许多的花牌,呈金字塔状。这样的金字塔有两个,一个是男|公|关的版面,一个是女|公|关的版面。牌面刻着我们的名字,然后用墨涂上,客人喜欢谁就来翻谁的牌子,牌子后面的是价码。当然,这是底价。牌子翻过去,由服务生去包厢告知男|公|关,然后要公关到指定包厢去,被翻过的牌子就表示此人已被预定,无法再次被翻牌。

    我的牌子在男公|关版面最顶端,牌子的后面并没写价码。

    如今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客人,并且我只接有来头的客人。

    典立还留在洪都新府,还做他的领班,不过自从洪都换了新方式后他就不去包厢负责分配了。但是他手里还是握着一大票人脉,有人想找哪个公关也可以先联系他,他可以帮忙预定。

    这三个月来,我也不知道我都具体做过什么,但是什么值个我做什么。我努力的往上爬,用所有的精力去跟这些老板周旋,拓展自己的人脉。我开始投资,有些产业多少也有我的股,虽然不多,但是我相信我不会止步于此。

    我也开始放高利贷,因为我的收入虽然多,但是我的开销同时也很大,不仅用于吸毒,也用来打通各个关系。

    曾经让我无法接受的做|爱方式我不仅都可以接受,而且还能保证没人做的比我好,只要跟我做过一次的人就会一直惦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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