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把人推开整理了衣领,让脖子上的东西看起来没那么明显就出去了。

    高宗政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周身围绕着黑雾,只要来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无一例外,全都被高宗政骂了回去,尤其是昨天晚上打不通电话的陈秘书。

    “昨天晚上电话没开机?”

    陈秘书脸上闪过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有些私事...”关于苗管家的一些私事。

    ☆、转学

    坐在如意路上的‘wait厅’,刘致远内心无比煎熬,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被保镖赶出去后他一直在外面晃悠,整整一晚没合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有辆车从里面出来,要不是旁边的保镖拦着他还真能扑上去。

    心急如焚的等了一个晚上,却连一面都没见到。刘致远又困又饿,刚到家手机响了。

    不顾刘毅在后面叫他吃饭,拿着手机钱包冲了出去。

    “阿言!”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刘致远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等秦言在他对面坐定,他又说不出话了。

    “你和他是怎么回事?”刘致远僵硬的问他,始终不敢相信昨天那个女的说的话。

    “我和他没关系。”不用说秦言也是到‘他’是谁。

    “那你们昨天——”昨天要不是自己赶到,是不是真会发生什么不能看的事?

    “昨天?怎么了?”秦言的态度坦坦荡荡,让刘致远一度认为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他说不出来的,他能怎么说?怎么说都不对劲。“你才是被迫的那个对不对?”刘致远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谣言,忍不住提高声音问他,“你其实不是他亲生的,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说的好像真的似的,刘致远一脸愤怒的从椅子里站起来,不顾旁边看过来的眼光,“我去找他,你不能一辈子被他欺负。”说的时候他还是一脸的悲哀。

    “你别去,我自愿的。”

    刘致远的身影僵在秦言旁边,低头看着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秦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说什么?”

    秦言抬头望着他,从上往下看的刘致远仿佛被勾了魂似的,只看到他的嘴张开,然后他说,“我自愿的。”

    刘致远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会是秦言自愿的,“我不会信的,一定是他强迫你。”固执的人闷头往外走,直到被秦言的话叫住,“你是不是喜欢我?”刘致远背对着他,没看到秦言脸上一瞬间扭曲的表情。

    “是不是?”

    身后的问题把刘致远一下子打蒙了,他还没准备好,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家里的人,还没想好怎么说服高宗政的时候心里的秘密已经被秦言说出来了。

    “我问你是不是?”秦言的表情一阵扭曲,突然发现身边的人都是变态,尤其是以高宗政为首的。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么?”旁边的侍应生看着他站在大厅中间,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为了防止这个人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侍应生只能先发制人,赶紧出声询问。

    “你老实的坐下来说,我抬头看着你脖子累。”

    刘致远木着脸重新坐在秦言对面,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咖啡自己却什么动作也没。

    秦言还没弄明白高宗政的想法现在又要面对另外一个人,他不知道同性恋什么时候这么普遍了,还是说这种事情会传染?那根源一定是高宗政没跑了。

    “你还想问什么?”

    刘致远的嗓子发干,几次张嘴都没说出话来,最后秦言递给他一杯白开水,“先润润嗓子。”

    “说吧。”

    秦言看着对面的人低下头,想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你...真的是自愿的?”

    秦言笑了,“你觉得呢?”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是自愿的,但是秦言不可能。一瞬间刘致远又迷茫了。

    就算高宗政再怎么为老不尊,但是对他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秦言不喜欢把事情闹大,更是对他们的这些想法不关心,他只在乎这些事对自己是否有影响。

    要不是因为刘致远的关系,高宗政这几天也不会变本加厉的在他面前晃悠。想到这里秦言就沉下脸,特别是在教室的时候,高宗政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刘致远去找高宗政没什么可担心的,唯一让他觉得厌恶的就是高宗政早晚会拿着这个借口来找他。

    “我...”刘致远低着头抱着那杯白开水,“我不可以么?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难道我不可以么?”他猛地抬头望向秦言,眼里隐约闪着泪花,“我也可以,如果你是自愿的,那么我呢?”他赶紧松开手里的杯子,抓着秦言放在桌子上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摩擦,“我们一定也可以的,对不对?”

    秦言扭过头,不想看他充满期许的眼神,“不可能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秦言一直把他当成朋友,这种事怎么可能接受,从朋友变情人?死了这条心吧。

    “阿言,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旁边的人好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多少有些异样的眼光看过来,“求你了,我们试试,就试一次——”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也没必要去试。”秦言冷着脸站了起来,对失神的刘致远说,“作为朋友,谢谢你曾经一直陪着我,只是这种事不是去试就能有结果的。如果你喜欢男生。”秦言的表情一瞬间有些不自然,他咳了一声接着说,“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的。”说完转身离开。

    刘致远从后面看着秦言坚定的背影,他觉得自己怎么没能早些说出来?要是秦言知道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侍应生送过来几张餐巾纸,“先生,您需要的纸。”他看着这位客人泪眼迷蒙的望着门口,叹了口气劝他道:“会有更好的人适合你的。”

    刘致远没说话,接过他手里的餐巾纸擦了擦眼泪,失魂落魄的从咖啡厅里出来,似孤魂野鬼般在马路上游荡,不停的回想和秦言在一起的点点时光。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高宗政立马装模作样的到座位上坐好,手里还拿着文件苦思冥想。陈秘书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老板发神经病,直到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阿言回来了?”高宗政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门口的人。

    陈秘书拿过高宗政递过来的文件后识趣的走人,不再办公室当老板的电灯泡。

    “怎么样?你们说的?”

    看着高宗政一副兴趣盎然地样子,秦言冷哼一声,“不是都知道了么?还需要问我?”

    高宗政装傻的看着他,“我知道什么了?一直在办公室里批文件,骏一现在正是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哪有时间跑出去啊?”他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秦言,“我这段时间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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