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下憋不住了,拐弯抹角地挑蒙面老兄的家世人品、行事做派、算清楚前因后果……

    这、这可不是啥好兆头!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心有灵犀多讨厌!想瞒下点事情自己慢慢琢磨都不行!

    “桃源居和岑家有生意往来。”

    “……”难怪那天那霸王餐吃得这么顺当……钱多权重更他娘讨厌!

    “你想问我为什么现在才找上门来?”

    “……”天老爷哇!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心里头想的,他猜个七七八八,我嘴里头说的,他堵个十之八九,我脚底下走的,他挡个严严实实,这叫什么事啊?

    “我想看看你离了我过得怎样。”棺材板笑了!他居然会笑!他那张硬板板的脸居然会、会、会露出这种和“笑”搭边的表情!太惊悚了!?

    ☆、浑身是嘴他也说不清了

    ?  赵孟田鸡皮疙瘩满身乱窜,右眼皮簌簌乱跳,他勉强从那张哭丧脸上挤出点儿欢快来,“还、还不就那样过……过得一般……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吃饱穿暖啥的……”他语无伦次了,因为棺材板的眼风不对,暗暗一股风暴藏在里头,相机而动。

    “哦,这么说,你和那位过得都挺不错?”

    “他、他看家护院,我晚上卖卖药,各司其职……”这厮的本意是澄清,他和蒙面老兄桥归桥路归路,他看他的家,他卖他的药,两人毫无瓜葛,喝醋的人犯不着一缸接一缸喝。

    形势比人强啊!酸风醋雨来临之前先描一描,洗一洗,说不定还能化险为夷。他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这么做的。

    但,有些事呢,不描还好,越描越黑,一句话就能把人黑成这样,不得不说,它也是种本事啊!

    “各司其职?不对吧,你们俩刚才那出双簧唱的挺好的,没有默契,哪演得来。”此时此刻的棺材板就是头笑面虎,边笑边逼近猎物,一口咬上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三、三天哪来的默契?”赵孟田心尖冒凉气,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怕又起来了,他犯口吃、打摆子、出冷汗——没办法。癞□□碰上蛇,鸡碰上黄鼠狼,老虎碰上猪,能不怕么?

    “不止吧,不止三天吧。”

    “你、你什么意思?!”

    “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要点破?”

    那意思就是说赵孟田和蒙面老兄不清不楚了呗。

    “……”瞧人家那山雨欲来风满楼,黑咕隆咚靠边站的面色,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时候一定得打岔,“咳,这桃源居……来头不小吧?进来的人一掷千金,面不改色”,他没说他吃霸王餐,叫人家扣下抵债的糗事,但嘴巴一个不留神就溜到不该溜的事上去了,“……美貌女子穿梭往来,端茶倒水,歌舞调笑……不会是那个啥吧?……”

    “秦楼楚馆?”

    “嗯……”

    “你想说岑家是正道标杆,怎么会和做风月买卖的有来往?”

    赵孟田绝望了,他说上半句,人家替他接下半句,上下衔接极好,跟一张嘴里吐出来的一个样。

    “做营生么,有时候得学会变通。”

    男人嘛,总有点贪杯好色的小毛病,谈生意时上对了地方,小酒一喝,姑娘一嗲,自然事半功倍。棺材板和他心照不宣,一个“变通”就把动机交待了。

    “也是……猫,多少都偷点儿腥,何况这桃源居里头的美人还真不少……”

    说漏嘴了!

    “哦,你有中意的?”

    醋瓶子翻了!

    “没没没!绝对没有!”

    惊醒了……

    “听说桃源居老掌柜的幺女生得很是不错……”

    放饵了……

    “对呀!我见过!樱桃小嘴水葱鼻,弯弯两道月亮眉,鼓鼓一双杏仁眼,白白一口玉米牙!啧啧!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哇!”

    上钩了……

    “哦,怪不得你说这几天过的不错。”

    挨剀了……

    “……哈哈……”干笑一声,脚探出去,悄悄往旁边撤。

    “哪去?”棺材板长手一伸,不偏不倚,正好搭在赵某人的腰眼上。

    “撒尿。”尿遁其实也不坏。

    “就在这儿撒。”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都是荒郊野地,没甚差别。”

    “那边的草茂盛些……”

    “有蛇。”

    “蛇?!!”这世上,赵孟田最怕东西有三样,一是棺材板,二是傅玄青,三是蛇……

    还差一个就齐了,多倒霉!他惊慌失措,跳将起来,一跃跃上个土台,抖着声问下边那个:“在、在哪?”?

    ☆、没啥说的

    ?  咱把话说开喽,自个儿觉着自个儿能上的,没潜水,没吃了一抹嘴就撒丫子溜了的,都把邮箱放上来吧。

    咱的口号是;劳动,一切皆有可能……?

    ☆、蛮力加上烈火

    ?  “在这。”棺材板一双手快准狠,前后包抄,一手探向裤裆,一手摸向屁股,蛇一般灵活。

    这招太阴了。赵孟田给他吓个猛不防,一泡尿险些没憋住……

    外冷内热的人最可怕了,冷起来方圆三百里大雪纷飞,热起来赛过火焰山!

    瞧瞧,赵某人被那团火烤成啥样了?!

    蛮力加上烈火,似赵孟田这种顶多和药罐子较过劲儿的人哪里是对手,三两下就让人家逼成只待宰的小王八羔子,进退两难,走哪儿哪儿不是路。

    哼,前有棺材板困着,后有棵老树拦着。一来,棺材板借了地利,把他摁到树干上,二来,那树不知生了几千几百年,一层层树瘤子,没一会儿就把赵某人后背那块嫩皮蹭红一大片。被卡在一人一树中间,深刻体会着什么叫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赵孟田右眼皮又跳了。他看着棺材板那张正气有余,邪气不足,板硬如铁的脸越靠越近,越放越大。他看着他从眼神到鼻息都渐渐狂野,看着他嘴唇一抿,抿出一股杀伐决断的气势——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把头往右偏,然后左牵右扯,牵扯出张半死不活的笑脸来,打个大岔:“你喝酒啦?”。“那酒滋味不错吧?是竹叶青还是花雕?”。“竹叶青要凉喝,花雕要热喝。”。“竹叶青要用清蒸肥蟹配,花雕最好是用火腿烧虾仁搭,哦,对了,放点儿冬菇鲜笋最好不过……”。他就是要一口气把岔打下去,一点儿插嘴的机会都不给他,一点儿小辫子都不让他抓。前面几次都是这么过来的,火都烧到眉毛了,他一通打岔,他就放开他,一言不发,黑着张脸踱出去了……

    “三壶百花酿,不多。”

    “……”怪不得借酒装疯装得这么得心应手。

    等等!现在不是琢磨他喝还是没喝,喝多还是喝少的时候,棺材板这回好像不大

章节目录

烟火市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林擒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林擒年并收藏烟火市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