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明白。”

    折堇的身体一震,虽然细微,但恒洛彻还是感觉到了,明白他心里的不平,明白他的不甘,但是,还是非如此不可,又交代了几句,就带著折堇回到了恬颦殿。

    刚进了恬颦殿,恒洛彻就抱住折堇,在他耳边轻声说著:“对不起,堇。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折堇埋在恒洛彻怀里,眼中有一瞬间的残忍消逝而过,,“她是你的结发妻子,而我,什麽都不是,只是个魅惑君王的狐狸精罢了。”但是,我绝不能忍受,我不是你的唯一,总有一天,我会将那些碰过你的人通通毁掉。

    恒洛彻放开他,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是什麽狐狸精,而是我唯一爱著的人,是我想要保护一辈子的人。要是你实在在意这些,我可以给你一场婚礼,就像民间办喜事一样,请一堆亲朋好友,我要你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成为我的娘子。”

    没想到他会那麽说,折堇怔了一会儿,羞怯地转过身,“我是男的。”

    恒洛彻从背後搂住他,“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是我今生唯一想娶的人。”

    “贫嘴。”话是那麽说,心里却似吃了蜜一般的甜。

    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持续几天呢?

    ☆、成亲

    在恒洛彻的坚持下,折堇终於同意跟他成亲。

    虽然同意了,但折堇却不打算请任何人,只要他跟恒洛彻两个人就够了。

    恒洛彻当然不同意,但折堇威胁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同意成亲,而且以後也绝不让恒洛彻碰他。

    恒洛彻扭不过他,只得妥协。

    於是,七夕之夜时,折堇就将恬颦殿内的下人全部遣散,穿上了大红衣裳,荡在秋千上发呆。

    说什麽要给他一个特殊的婚礼,一个人布置现场去了,让他一个人在这边吹冷风。

    正郁闷著,冷不防从後面被抱住,折堇刚想回头,就被恒洛彻横抱起来。

    折堇正想抱怨一番,就被恒洛彻蒙住眼睛,接著就被他抱著走,也不知走到了哪。

    走了没多久,恒洛彻就将折堇放了下来,顺便拿掉了放在他眼睛上的手。

    折堇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恬颦殿内,只是这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棵合欢树。

    茂密的树叶随风沙沙作响,似是树上坐著满堂宾客。

    虽然不知他是怎麽把这棵树放到这边的,但弄了大半天,只弄了那麽一棵树,折堇不禁有些失望。

    恒洛彻自是看出了他的失望,也不在意,而是让他回头看。

    折堇疑惑地回头看,便被眼前的场景怔住了。

    还是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条河,月光洒下来,映在上面,河水便泛出银白色的光。

    而上面则架了一座桥,但并不是一般的桥,而是一座木桥,上面刻满了栩栩如生的喜鹊,乍看之下,竟像是由无数只喜鹊搭成的桥。

    折堇看得目瞪口呆,恒洛彻握住他的手,“堇,我们也这麽走一回,就能像牛郎织女般相爱。”

    折堇回过神来,抽回手,“我不要。”

    恒洛彻没料到他会拒绝,愣了愣,“为何?难道你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折堇摇了摇头,低声说:“牛郎织女一年只能见一面,可是,我怎麽能忍受一年只见你一面?”

    恒洛彻一愣,竟忘了这麽个典故,看他这副失落的模样,就忍不住抱紧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那我们就不走,我们会一世都在一起,不会像他们那样天各一方。”

    折堇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著他的温情。怎麽办?已经恋上了你的一切,不愿放开,你连著我的表皮,要是硬生生地扯去,便会血肉模糊。我惧怕这种疼痛。但是,仇恨也埋入心底,要想忘却也不可能。我究竟该怎麽办?告诉我,我该怎麽办?

    “别磨蹭了,小心误了吉时。”恒洛彻没发现他的痛苦,放开折堇,拉住他的手,走到合欢树下。

    树下早已放著两根红烛,恒洛彻将它们点燃之後,插在草地上。

    携著折堇一起跪在树下,恒洛彻伸出三指对著天空,对合欢树发誓,“天地为证,我恒洛彻愿娶折堇为妻,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人。不离不弃。”

    虽然他说的“妻”让折堇有些不舒服,但听了他的誓言,还是忍不住感到了一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记得今日的誓言,不管日後发生什麽事,都可以永远爱著我。

    “该你了。”折堇的思维被恒洛彻打断,一回头就看到恒洛彻期待地看著他。

    於是折堇也学著他的样子发誓:“我折堇愿嫁给恒洛彻...”後面两个字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就硬生生地停住了。

    恒洛彻就在一旁小声提醒他,“...为妻。”

    看他这副期待的样子,折堇也不忍拂他的意,虽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他,放下这点尊严又如何呢,於是继续发誓:“...为妻,今生今世,只爱彻一人。不离不弃。”

    之後两人又对著合欢三扣首。

    这礼就算成了。

    恒洛彻一把搂住折堇,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著,“今後你便是我娘子,有合欢为证,你今生今世永远都是我的人,不管发生什麽,都是我的人。”

    折堇靠在他怀里,幸福已然溢满了胸口,又不禁徒添了些悲伤,“嗯。我是你的人,一辈子都是你的人,只可惜,我是男儿之身,不能替你生儿育女。”

    “谁说你不可以?”恒洛彻将他压倒,伸手解他的衣服,“等我把你喂饱了,你一定能给我生出个大胖儿子来。”

    “不正经。”折堇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就算要也得回房吧。”

    看折堇这副小媳妇样,恒洛彻再也忍不了,迫不及待地剥掉了他的衣服,爱抚著他敏感的身子,“放心,没人会进来,况且,从没在露天做过这事,我倒是挺想试试的。”

    折堇虽然嘴上不愿意,却把腿张得大大的,像是一道美食,任他享用。

    星星眨著好奇的眼睛,一阵接一阵的呻吟让月亮羞得钻进云里。

    牛郎与织女透过鹊桥相会。

    世界不断升温,烫得人恨不得就此熔化。

    ☆、奇药

    七夕之後,他们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可是恒洛彻却更少来恬颦殿了,而是一直在御书房忙到很晚,也不知在忙些什麽。

    折堇心里虽然很难受,但也庆幸他不来,这样就能好好疗伤了。

    折堇半躺在软榻上,看著面前的老者。雪鬓华发,却似超脱於尘世,如同仙人下凡。

    打量完之後,折堇懒懒地说:“虚设师父当真是越来越难请了,我差残月去请您,您倒是都快半月了才来。”

    虚设捋了捋胡子,“老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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