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预演

    陆郎带给我的总是一种萦绕在心头的温暖,他时不时的关怀和简单的问话却让我觉得无法挣脱,这或许就是我所渴望的,有人可以陪着我,有人可以没事也说两句话的陪着我。

    寒假剩下的不多天里,除了去一些小聚会,我就呆在陆郎那里。他待我总是有种自然的亲和和温柔,就如家中空调的暖气,温暖,始终不停顿。假期末尾,我在同学们热心上传的答案的帮助下完成了各种作业,得以完整的上交。

    二月中旬开学报道的时候,我带着灰白色格子的围巾和手套,在寒风中从教学楼的楼梯口下来,走过荣誉榜,走过宣传栏,走到桥上,走出校门。陆郎的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里,他站在车边冲我挥手。我没想到他会过来,愣了愣才朝他跑过去,站在他身边,我忽然发现自己又窜高了两厘米。

    他替我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

    我疑惑的坐进去,看了看他,“干嘛啊?”

    他笑了笑,“还能干嘛,那两位教授你多久没见了?”

    心脏猛的紧缩一下,这是搞突然袭击啊。

    咖啡厅里温柔低调的气氛总是令人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mr.g面前的是一杯咖啡,致小巧的糖罐和未曾被触碰过,他一旁坐着的是高教授,带着无框眼镜的学术型男人。我略略低了低头,和他们打了招呼,陆郎熟稔的冲他们笑笑,然后和我一起坐下。

    高教授笑道,“小陆,苏杭是你从哪儿挖来的?”

    类似于夸奖的笑问,我心里渐渐有了底,虽然和他见面次数不多,但是每次和他交流之前都有心准备,想必……我在心底里乐了一下,看样子高教授对我的印象还不错。我稍稍侧头看了陆郎一眼,他并未看过,但是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这小孩耐不住夸。”

    mr.g这位崇尚鼓励教育的海外人士立马反驳,“陆!苏的确是个很的学生。”

    我顿时瞠目结舌的瞪着mr.g,不知道该用哪国语言跟他交流。喂!这家伙会说中文呐!?

    mr.g很有幽默细胞的冲我挑了挑眉耸了耸肩膀,“只是苏的英文glish味道太足。”

    陆郎瞥了我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我默默低头,拿着小勺搅和着水果茶里放进去的冰糖,妹耶,被耍了!我抑郁的看着颜色漂亮的体,心里却是一阵懊恼。g先生会中文!他听的懂中文!我回想起和他交流的片段,每每有些英文单词不会说了,我总会一脸严肃认真的用拼音拐着洋调的去忽悠他,装作是高深层次的专业术语,每每都弄的他一脸迷茫。

    但是——

    但是——

    他能听懂!他不但能听懂,现在还嘲笑我glish味道太足?!

    丫的这外国佬!

    我把脑袋闷到水果茶上,专心致志的搅和着。

    陆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揉揉我的脑袋,“小伙子还不错吧?”

    我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嘟了嘟嘴巴,当然不错!

    高教授笑道,“小陆,你是想苏杭以后直接进我们学校呢?”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陆郎,等待他的答复。他冲着高教授和g先生笑了笑,然后拍拍我的脑袋,“那也得这小子能考得上才行。”

    心中不知为什么,一阵温暖,恍然有一种安全感。我想,或许就是这样。

    虽然对可能会在大学里与陆郎变成真正的师生关系,但是我还是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安排。甚至总是会想,能考上a大,能散漫在这个自己熟悉又喜欢的城市晃过四年,能依旧待在陆郎身边,这是一个多么好的选择。我开始懂了陆郎为我所作的努力,看着他和高教授还有mr.g交谈的侧影,我不禁笑着抿了一口水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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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补考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是补考,这是敲定好的事情。因为历练来补考的纪律总是松散到形同虚设,我和同学早就开始盘算着如何混过去。我历史不及格自然是要补考,虽然补考肯定能过,但是我讨厌再写一遍历史试卷。同桌的地理没考及格,而且他也不想再写一遍地理试卷。

    我们两一盘算,决定替对方考试去。

    因为之前班主任已经报过了考场号,我和同桌又是一个考场,现在只需要知道是谁监考就能确定下一步方案了。

    周五早上的时候,我故意迟到,然后拿着数学作业去老班的办公室补交。班主任数落了我两句,收下本子,然后交给我一打试卷,“把第一张卷子撕好,然后拿回去发掉。”然后上课铃响了,他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我去别的班上课了。”

    “嗯。”我应着。

    老班走后,我一边整理着试卷,一边看着班主任桌上的东西。

    右上角的地方放着一份高二年级补考安排。

    下面是时间,监考人员。

    我默默看了一下我和同桌的补考考场号,太好了,是年级有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师。回去之后我跟同桌报喜,同桌肯定的一点头,“成,那就这么定了。反正地理历史什么的都是同时考,我们一起进考场,那老师又不认识我们,没关系!到时候你拿地理卷写我的名字,我拿历史卷写你的名字就好!”同桌出历史书,开始准备小抄了。

    周六早晨,我只带了一支水笔就来了考场,和同桌相视笑笑,很有默契的坐到对方的座位上。由于毕竟期末考试补考的人在少数,学校便把很多科的补考都安排在了一个时间。这个考场里,我们互相问了一下,发现考历史的考政治的考什么的都有。

    如此混乱的秩序,我不禁暗笑。

    考试开始,更是无比随意,监考老师道,“补什么科就来我这拿什么卷子,不要弄错了啊!”

    教室里的二三十号人一拥而上,我从中抽了一张地理卷,同桌抽了一张历史卷,然后就回座位上去写了。地理我一向喜欢,补考卷又简单,做起来是顺手无比。填了同桌的姓名,涂好答题卡,我跟同桌比了一个手势就出了考场,心情甚好的走出学校。不多时就接到同桌发来的短信,“搞定!”

    本以为就这样就什么事儿也没了,周一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却把我和同桌叫到了办公室。我和同桌都多少有些忐忑,毕竟心下不安,但是通常补考卷子考完就作废了,不会发下来订正,也更不会在老师手上流传。班主任却狠狠瞪我们俩一下,把我们推出办公室,带到旁边的空的访谈室里。

    我和同桌心里都打着鼓,但谁都装作镇定,班主任关上门之后就发火了,“你们俩真好!我带班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丢我脸的学生!”我嬉皮笑脸,“老班我们怎么丢你脸了?”班主任气的差点没拧我的耳朵,但想到底还是忍住了,指着鼻子骂,“苏杭!打电话叫你父母来,我管不了你。”

    同桌这时候也不得不多说句话,“老师…什么事你先说下啊……”

    班主任把两张卷子和答题卡拍在桌上,“你们就等着处分吧!”

    我和同桌对视一下,果断查看卷面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字迹?不,绝对不可能。我们是理科班,改历史地理卷的那些个老师本来跟我们这些学生就不熟,而且一学期也没几次作业,要说他们能认出我们的字迹?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立刻看了一眼卷子密封线内填的东西,毫无错处,我填的是完完全全的同桌的资料,同桌也是,填的是完整的我的资料。答题卡又没什么好看的了,这能出什么错。

    班主任气的不轻,终于忍不住扬手给了我们背上两巴掌。“傻啊!真傻!替别人考试还填自己的学号,一个就算了,你们两个还都是!”班主任手指在答题卡的学号上,我和同桌仔细一看,天,明明用水笔写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对方的学号,结果最后涂的时候怎么都一顺手涂成自己的了?

    事情被戳穿了,我们不得不装可怜的求老班从轻发落,“老师麻烦你拜托你让我们改一下……”

    “不可能,这事是年级组查出来的,按规矩考试作弊是记过,全校通报批评。”

    我“哦”了一声,反正记过什么的毕业前学校都会解除处分的,哪个傻里吧唧的校长会让自己学校学生带着处分出去啊?我听了这个结果倒是淡定下来,可班主任那是火气更旺,戳着我的脑袋就骂开了,“苏杭,你再给我无所谓的样子试试看!你就什么都不怕是吧?叫你父母来,好好谈谈!”

    我耸了耸肩,“我不怕我爸妈。”

    班主任的火成功的被我扇的更加旺盛,“你有本事就叫个你怕的来!”

    丫的正合我意!

    我虽然知道这事给陆郎知道了会被他痛打一顿,但是这也比起来让我爸妈知道的好。虽然我不怕我父母,但是我讨厌他们知道了这种事情之后喋喋不休的让人厌烦的唠叨和说教,算了,我挣扎两下,想来想去也只有叫他是最合适的。

    我跟班主任说,“我叫我哥来。”

    陆郎接了电话不多久就赶来,对班主任微微笑了笑,就了解情况去了。

    我和同桌被打发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心里是紧张和不安。同桌看了我一眼,“苏杭你真不怕处分吗?”我随口嗯了一声,处分而已,反正会取消的,但是我真正怕的,是里面那个人。同桌默默的靠着墙站着,虽然因为我在大闹的原因他没有被叫家长,但想必也同我一样有着恐惧的心理。

    我们俩无奈的靠着墙惆怅,“真是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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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责罚

    陆郎和班主任聊过出来之后,笑容明显有些冷硬,从我身边走过,“现在回去上课,晚上放学我在门口等你。”看着他下楼的背影,要说心中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回到教室去,几次我都忍不住出手机,想发一个短信给陆郎,也许是解释,也许是道歉。但是字一个一个的打好,却又一个一个的删除。

    我满脑子都是陆郎沉默的离开的背影,满脑子也是他笑着敲我的脑袋和高教授g先生谈话时候的样子。陆郎尽心的为我铺路,我却……让他如此失望。早上他对我再笑不出来,也恐怕是伤心至极了吧。

    中午放学时间,我独自一人去外面吃午饭,手机却攥在手里,始终在短信界面。直到我慢吞吞的吃完一碗刀削面,才终于鼓起勇气,要做就干脆点!我按下绿色的通话键,听着“嘟…嘟…”的声音,手在颤抖,连呼气都小心翼翼。

    他接起电话,尚未出声,我就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陆郎!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他在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我放心的听见陆郎略略带了笑意和无奈的声音,“苏杭。”

    我忽然也笑了,所有的不安和忐忑一瞬间都消逝的无隐无踪。我知道他沉默的原因,或许是想骂我一句想早死早超生,或许又是夸奖我一句终于懂事了,也许有更多的可能,让他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但是,不会是“苏杭,我管不了你了。”。

    他在电话那头,微微叹了一声,“晚上过来再收拾你,先别乐的太早。”

    挂断电话,我觉得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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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学,走去停车场。上车之后,陆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有些无奈,也有些温柔。他开车到家,推开门屋内弥漫着米饭的香味,陆郎做好饭后,我们坐在餐桌前暖黄色的灯下慢慢吃着晚餐,气氛平淡、温和,一如往常。

    陆郎收拾着碗筷,有意无意,“苏杭,墙角面壁,和上次一样。”

    我稍稍一愣,默默的走去卧室。在墙角站定,我咬着嘴唇想了半晌,才终于把牛仔裤内裤都一起褪到膝弯上。臀部赤果在空气中,带来的更多的是紧张羞耻和不安,我紧紧闭了眼睛,仅是希望不要这样站在明晃晃的屋内。双手无助的握成拳,否则我总是会试图去遮掩□的皮肤。

    不知在这样的犹豫和不安中挣扎了多久,陆郎才到来。

    他十分顺手的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揍了一巴掌,然后去床上将叠好的被子放到沿着床边缘的地方,又叠上去两个枕头,才又拍了拍我身后,“趴上去。”

    我想我的脸一定瞬间红了,“喂……我……”

    不要两个字尚未出口,陆郎便又揍了我一巴掌,疼的抽了一口气。他这才微微挑了挑眉,“犯错的是你还是我?”

    我闭嘴,丫的陆郎你简直就是……!

    不得不说,站在床边,却要趴在叠的这么高的被子枕头上,有多难堪,谁都能想象的出来。虽然趴下去的时候将那些柔软的东西压下去不少,但是臀部仍然是突兀又明显的翘着。

    陆郎拿出那柄竹戒尺来,搭在我的臀上,我觉得猛的瑟缩一下,然后咬着唇,静静待着第一下。那抹凉意移开,我闭了眼睛,戒尺便“啪”的一声砸在臀峰上。一道麻麻木木的疼贯穿两瓣臀。

    他又扬起手,接连几下依旧抽打在同一个位置。疼痛渐渐侵蚀而来,竹制的戒尺本来就韧十足,用了力道的打在皮肤上,有种要把皮肤崩裂开来的疼痛,一下一下打在本来就受过刑的部位,我努力揪住身下的被子,好让自己不会不自觉地伸手去挡住带来痛苦的戒尺。

    陆郎看出我的挣扎,他的左手手指轻轻的按在我的背上,尺子稍稍缓了缓,“苏杭,说说你错哪里了。”我镇定下来,喘口气,“不该替考。”他手腕一抖,“二十下!”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戒尺便毫不犹豫的抽下来,只是这一次稍稍放过了我,没有落在一个位置,但是从腰下打到臀腿间不过五六下,又快又凌厉的二十下打完,已经在同一个地方过了三四遍。我只觉得臀上疼的发胀,一定已经肿起来了。

    陆郎稍稍停顿一下,“没了?”

    我闷着头摇了摇。

    结果陆郎照着臀峰狠抽了三下,“有些毛病就非得给你掰过来!”

    我压抑的叫了一声,“啊~”然后颇有点委屈意味的解释,“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扬起手,重重一尺子抽下来,我压制不住的惨叫了一声。他才又打了几下,“我提示,翻倍,四十。”然后他也未说明白,就连着十下尺子砸在臀峰上,我又疼又委屈的大叫起来,“我错哪儿了你说啊!”因为臀上火烧火燎油泼似地疼痛,我忍不住将手伸到身后。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背后,接连又是不多不少的十下砸在臀峰的同一个位置上。我保证那个地方已经红了?不!青了,紫了!我痛的咬牙切齿,“陆郎……你!”二十下打完,他终于松开我的手,“以后把你无所谓的态度收起来。”

    然后继续挥动戒尺,一句一下,“苏杭!你可以啊?!记过处分!通报批评!你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痛的都快要哭出来,却拼命的忍着眼泪,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忽然就忍不住了。声音里都带了又软又委屈的声音,“本来就是啊。学校的处分会取消掉的……他们总不会让自己学生考不上大学吧。”

    谁知这句话,却让陆郎又下了一分狠手,狠狠一尺子拍在重伤的地方,“高中的处分会取消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的犯错,然后拿这样的惩罚本不当一回事儿!你现在有资格做错因为犯错的代价不大,你可以承受的起。以后呢?”他不顾我痛的胡乱挣扎,依旧十成十的力道狠狠抽打下来,“再让我撞见你这么无所谓,就不会只有四十这么简单!”

    尺子一遍一遍的照顾过臀上的每一寸地方,我趴伏着的被子和枕头也早已因为挣扎和用力变得散乱。他揍完这极为不留情的四十下,才总算放过我。

    他将我的身子抱起来,平放到床上,才轻柔的抚了抚我的脑袋。从床头柜上的纸盒里抽出面巾纸来,“自己做错事,还弄的跟多委屈一样。”他又摇了摇头,笑了,“本来你中午打电话还想夸你终于懂事一点了,结果……还是孩子气。”

    我擦了擦眼泪,撇撇嘴巴,“挨打的是我!疼的是我!”

    他挑了挑眉,轻拍了拍重伤的屁股,“有些事没想跟你计较,别逼着我再揍你。”

    心下一凛,想必陆郎猜也能猜到,我寒假本就不是在好好学习。

    他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敢做就要敢挨,只要你这里抗的住揍,就别跟我这儿委屈。”

    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言语。

    陆郎轻笑一声,去拿了药来,替我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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