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愣是没敢动,如今抽泣着时不时哽噎一下,眼角都泛着红,满脸泪痕,浑身遍布着各种伤痕,散发着“我见犹怜”的强烈待操气息,傅明一柱擎天的二大爷更加不能消停了,脸色一时极为难看。

    段敬学又抽噎了一下,瞥了眼傅明的二大爷,将双手递到傅明跟前示意他松绑先,傅明拉着脸说道,“你还没说那丫头是谁呢?”

    段敬学觉得自己哭了就已经输了,这时候再较真儿着实没了意义,就一五一十地将之前在安国遇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傅明听完脸色很精彩,照这么说那丫头竟然还是他媳妇儿和老丈人的救命恩人?可是救命恩人又能怎样?敢打他们家敬学主意的,都是找死!

    段敬学的双手重获自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傅明胸口狠狠地挠了两爪子,留下两道血淋淋的爪痕,这才抬眼看着傅明说道,“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灵芝不知道为何好像很讨厌我们同济堂。”

    傅明盯着段敬学的杰作,嘴角抽搐,却是闲闲说道,“若她还在茶庄,八成是已经知道你是段家三少,傅贝勒媳妇儿了,众口悠悠啊,我天真的小敬学。”

    段敬学不由捂脸,一脸沉痛,傅明却是不再关心,将人推倒急切地又压了上去,段敬学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不满地嘟囔着,“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吃虎鞭啊?”

    傅明得意得不行不行的,勇猛得段敬学实在招架不住,昏昏沉沉之际,脑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段敬学不由睁大眼睛,感觉就像是五雷轰顶,白色的骷髅架子一闪一闪之际,脑海中不断重复回放着那行脚高僧一脸褶子的笑脸,他说,“切记,万不可近女色”……

    我操,帮个忙而已,这也能算近女色??!!

    当时救回老爹还想着高僧也有胡说八道的时候,没想到今儿在这里等着他呢!段敬学欲哭无泪,突然觉得这一晚上的罪真是白受了……

    傅明雄风大振,将人连皮带骨头又吃了三回才抱着彻底昏睡过去的段敬学下楼打道回府,而蒋灵芝也早已不在茶庄。

    *****

    段敬学这一觉可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顿时疼得浑身僵住,一个寒颤后小心地将自己放平,抬起来的胳膊上全是青青紫紫,肘子那里抹了大大两团红药水,心头一片冰凉,唉声叹气得连骂傅明都没了心情和力气,外头的丫鬟听到屋里的抽气声,叩了叩门说道,“三少可是醒了?”

    段敬学觉得这会儿子让丫头进来服侍他太特么的丢人,就想着装死挺尸,可昨天运动太过激烈,现在一睁眼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左右权衡了好久终于决定脸早就没了,可不能再饿着肚子。

    洗漱一番吃了些点心,段敬学又想躺床上去摊饼儿,不能怨他,实在是腿软腰软没力气,可还没躺下外头来人传话,说是祖奶奶唤,段敬学吞了吞口水,以示对老人家的尊重愣是把怒骂吞了回去,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祖奶奶那屋。

    老太太平常多半是躺在床上的,药罐子似的,大碗小碗喝个不停,段敬学看着那些黑乎乎的药就觉得嘴里发苦,也难怪老太太经常发脾气不想喝,可老太太身子骨不好,精神头却是很足,看着段敬学来了,拍了拍床沿让他坐过来。

    段敬学脸色发青,寻思了一番要是他弄个蒲团垫着会不会太显眼,最终还是一咬牙视死如归地坐了下去,登时有一种屁股开花的错觉,眼眶都湿了。

    老太太却以为段敬学这是心疼她身子不好,拉着他的手就说道,“恒儿,奶奶不碍事儿,你多陪奶奶说说话,奶奶很高兴。”

    段敬学知道老太太误会了也没解释,接过床头柜上的药盏试了试温度,说道,“奶奶身体好着呢,可也要注意消暑降温,最近天儿越来越热,喝些药防着也好。”

    老太太乐呵了,就着段敬学伸过来的汤匙将之前不想喝的药给喝了个干净,屋里的大丫头柳莺接过空了的药盏,笑道,“祖奶奶还像个孩子似的,非得小贝勒哄着才喝!”

    老太太佯装生气地说道,“胡说八道,我先前儿是在等它凉,恰好恒儿过来罢了。”

    大丫头抿着嘴没吱声笑着退了出去,祖孙二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外头就有人来通报,说是段家三爷来了,段敬学起身去迎,正准备和他爹先通个气儿,岂知他爹只是冲他点了点头就绕过他去给老太太请脉了。

    段敬学一时莫名,柳莺却是将人拉出去悄悄说道是她刚才同三爷说过了,段敬学觉得这丫头懂事儿啊,不由笑了出来,看得柳莺俏脸一红,忙低下头去,段敬学还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这才转身进了屋。

    老太太喜笑颜开地冲三爷介绍起自己的孙子,段立人有模有样地冲段敬学拱手说道,“见过小贝勒。”

    段敬学不由汗颜,虚弱地笑了笑,等他爹诊过脉,又哄完老太太,就带着他爹去了别间屋子。

    段立人一直低着头在琢磨药方,理都没理段敬学,其实那天回门的时候他爹也是这副死样子,段敬学一时也不求他爹能原谅他,歇了好半天才问道,“爷爷奶奶可还好?”

    三爷奋笔疾书,搁下笔对着药方吹了一口气,将药方递给一旁的小厮,这才看了眼段敬学,突然皱眉上前一步将段敬学按到椅子上,段敬学屁股一挨上椅子立马痛呼一声跳了起来,三爷吓了一跳,愣愣地直眨眼,看着儿子极为扭曲的表情和不自觉摸向屁股的手瞬间悟了,脸色不由很难看,尴尬地咳了两声,便也顾不得其他,就这样拎起段敬学的胳膊探手搭了上去。

    一时段敬学也不敢乱动,他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弄得他心惊肉跳的,三爷好半天才放开段敬学,沉声说道,“让傅明,咳,日后注意些,你身上的寒症有复发的迹象,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先喝着,我过几天再来看看。”

    段敬学面上一红,都不敢看他老子的眼睛,三爷又何尝不是,自己儿子被人操练得都肾虚了,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虽然小来身子不好不是他的错,可多少年没发作的寒症又有冒头的趋势,还不怪他,那不就只能怪他男人了!

    段敬学送大神一样恭恭敬敬地将他老子送出了王府大门,傅明从神机营回来,吃过午饭搂着段敬学要睡午觉,消停了没片刻就又开始毛手毛脚,段敬学刷得从怀里掏出他老子给他开的药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爹说你要懂节制。”

    傅明一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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