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更深的真相。

    电脑那头梅荰的催促信息响起,让他安排圣诞演出的事宜。褚隰立刻回神,索性把这个头痛的事情抛开,开始着手恶补他遗漏下的工作。

    ****

    美好的周末如期而至,褚家一片祥和。

    园丁有条不紊地在褚家大宅外面整理着被积雪覆盖的植物和道路,簌簌落下的白雪带着冬日温暖的光泽,佣人一丝不苟地打扫着这个偌大的宅子。

    即使是寒冷的冬日,褚家室内依旧保持着最舒适的二十六度,电脑调控的中央空调不断地给这个大宅子输送暖气。

    宋言初一身棕色的休闲居家服,两个大大的口袋绣着两只可爱的熊宝宝,明媚的笑容为这个严肃的欧式建筑添了几分柔和,而他手中却喜感地捧着一个水盆。

    “宋少爷早。”佣人们纷纷打招呼。

    “大家早上好!”宋言初活力四射地朝一众人打起招呼,声音响亮,清新温暖。

    “宋少爷,你怎么拿着一个水盆?”一名女仆惊讶地看着宋言初。

    宋言初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笑眯眯道:“打扫呀!我要去打扫房间。”

    “少爷的房间我们等会儿就去打扫,不必劳烦宋少爷。”那女仆大惊失色。

    “以后小溯的房间我来打扫就可以了,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快去休息吧。”宋言初晃了晃脑袋,那如灵鹿的眼眸灵动活泼,让人不忍拒绝。

    “啊?”

    “是不行吗?”宋言初顿时便失落起来,可怜兮兮的表情让女仆们软了一片。

    “不是,既然宋少爷这样说,我们自然没有异议。”那佣人连连同意。

    “谢谢!”宋言初满足地笑起来。

    一路回到褚承的房间——房间明亮偌大,清晨的白雪折射出灿烂的光芒,直直照入这个古香古色的房间,将这里仅剩的一丝丝阴郁与冰寒带走,不再如以前那般黑暗堕落,每一处都散发着和宋言初一样的明媚。

    他娴熟地盛了一盆水,拿着浸湿的手帕从大厅玄关的镂空屏风开始,认真地擦拭打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口中还哼着流畅轻快的小曲。

    时间渐渐溜走,宋言初把这个房间的所有摆设都擦拭了一遍,又拿来吸尘器认真地打理着名贵的地毯。细细的汗水布满他光洁的额头,柔软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颇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但那嘴角的一丝满足的笑意却异常耀眼。

    一番打理下来,整个房间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古木床被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床单枕套换上新的,帷幔被绳丝绑起来,泰迪熊安静地坐在床上,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打进来,照射在床上,明净不掺杂质,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呼呼.....”宋言初一抹额间的汗水,长舒一气,开心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经意瞥见了角落里的一个长木盒,他思考了一下,好奇战胜了一切,蹑手蹑脚地将那木盒搬出来。

    长木盒很精致,雕刻着竹子的纹样,带着些檀香的幽香,如此名贵的木盒放在角落却依旧一尘不染,手轻轻覆上那木盒,一种时空的遗迹让他心中莫名的一阵异样。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像是打开一件沉睡多年的宝物,带着历史的触感。或许好奇不是一件好事,那长盒子里安静地沉睡着一把古琴,千年古木的暗香渐渐散漫在这个干净的房间,像是那一份沉睡的爱,从角落韵出,让人措手不及。

    他认得,这把琴,逐音。

    宋言初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颇有年代感的琴弦,似乎那琴弦还保留着人的体温,他能想象谬音抚琴时的样子有多么迷人,而谬音对面肯定会坐着褚承,轻抿淡茶,那画面美得令人沉醉。

    “言初。”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叫唤让宋言初浑身一颤,像是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

    “小溯.......对不起!”宋言初低垂着脑袋,连忙将那木盒关起来。

    褚承看了看那木盒,再看了看那明显慌张无措的宋言初,好看的眉心拧起来,古木的暗香还散漫在空气中,渐渐的地,他蹙起的眉心展开,但依旧的面无表情,让人更加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宋言初根本迈不出步伐,就呆呆地杵在原地,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他刚想豁出去跑开便落入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眼中的酸涩不受控制地化作滚烫的泪水,泪水渗入双唇,不知其味。

    褚承心疼地将宋言初抱在怀里,掌心抚着那轻颤的后背,一如既往的温柔与宠溺道:“又哭了?”

    “我以后不乱碰你的东西了......”

    “听我说。”褚承打断宋言初的话,认真解释起来,“只是一把琴而已,你不用害怕,难道我会被这把琴带走吗?”

    “溯回?”宋言初似懂非懂,小脸湿哒哒的满是泪痕,几颗顽皮的泪珠还挂在脸蛋上。

    “以后不许哭了,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碰,明白吗?”褚承柔和地拭去宋言初脸上的泪珠,认真道。

    宋言初轻轻点了点头,他搂紧了褚承,彷佛是溺水者紧抓的一块浮木,用生命去抱紧,即使浑身带火,伤痕累累也无法放弃。

    “你刚才在收拾房间?”褚承环视四周,淡笑道。

    “嗯。”宋言初乖巧地点了点头。

    “累坏了,我心疼。”褚承摸了摸宋言初的脑袋,轻叹道。

    “在家我都是自己收拾房间的。”宋言初仰起脑袋,明亮的眼眸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褚承心上一动,突然说道:“我给你弹琴作为奖励如何?”

    “嗯。”宋言初露齿一笑,终于雨过天晴。

    褚承重新将那古琴拿出来,再次触及这把琴,没有了那一份哀伤,原来心上的伤口早已不知不觉被言初治愈。古琴特有的低沉与韵味从褚承的指尖流泻而出,每一分的爱都倾注在这音律之间。

    当你俯瞰世间,会看到细小而坚韧的线早已在时间的河流中交缠,当时间走到尽头,只是新一个轮回的开始。

    有的人会被时间留下,永远停在最美好人生中,而有的人会继续轮回往复,一次一次地遇见生世挚爱。

    “承,你这琴艺越来越精湛了。”

    “名师出高徒。”褚承抬眸看向面前的谬音,唇边的笑容柔似轻羽。

    “贫嘴。”谬音无奈地摇摇头,端起一杯清茶抿了抿。

    房内一如既往地琴乐幽幽,情意丝丝。

    私人冰场上。

    栗发的青年如同优雅的精灵,天生带有艺术气息的身躯自然而然地在平滑的冰面上便能翩翩起舞旋转,优雅的样子与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暗紫色的风衣随着跳跃,令人移不开眼。冰刀狡黠地翻上结冰的高台上,颀长的身形站在冰上,却能平衡地屹立不倒。

    “阿衍可以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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