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他自然不会错过同辰夙分享喜悦的机会。

    辰夙一笑,随即却叹了口气:“别的鸟都有去处,我的鸟呢?”

    傻痴痴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抿嘴乐了半天。辰夙还要叹气,忽然听傻痴痴笑嘻嘻道:“鸟飞太快,没有窝啦。”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初时辰夙还没反应过来。可他到底是心思玲珑之辈,瞬息之间已明白,上次自己情动之下精关失守,竟是被这个小混蛋嘲笑了!

    “好哇,你胆子肥了是不是?!给我说清楚,谁的鸟太快?说、说清楚!”

    辰夙气得说话都有些结巴,直接将傻痴痴抱起丢上床,欺身而上,两只手一起挠他痒痒。傻痴痴哈哈大笑,不过很快,他的笑声中慢慢掺入了一些奇异的味道。

    “哈、唔哈……嗯……”

    声音渐小,余韵渐长,藤蔓般自床帏内细细蔓延开来。情至浓时,蓦然一顿,藤蔓上便开满了花。

    “哼哼,你看看这是什么?明明是你快!”

    傻痴痴双目朦胧,热汗淋漓,茫然看着辰夙沾染白浊的右手,无意识重复辰夙的话:“你快、你快。”

    辰夙气个半死,直接拉着傻痴痴的手覆上自己下.身:“大夫说你的手指要常常活动。别偷懒,快点动,我们来决一雌雄!”

    他深知傻痴痴技巧不足,故此信心满满证明自己,撇清“太快”的嫌疑。然而——

    “辰夙,不舒服?”傻痴痴抬起头,奇怪地看着面色通红、咬牙切齿的辰夙。说话间,十根手指也不忘灵巧抚动,细致入微地照料手中硬.挺灼热的孽根。

    辰夙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嫌弃道:“笨死了,一点都不舒服,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径自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心中暗道一声好险。

    不愧是天下闻名的画师,手头功夫确实过硬,手又生得漂亮,单单看着这样一双手尽心服侍,就足以令人难以自持。若不是辰夙咬紧牙关、竭力忍耐,差点就要丢盔卸甲,在这小傻子面前大大丢了面子。

    “辰夙?”傻痴痴轻轻推他。

    辰夙没吭声,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再度挽回形象。傻痴痴又叫了几声,声音很有些惶然。辰夙听在耳中,心头不禁有些得意。

    自己只是稍微不加理睬,这小子就要哭出来了。若是更狠心一些,定然能让他再不敢嘲笑自己。

    主意打定,辰夙清了清嗓子,正要高高在上地训斥一番,突然感觉身后有一具温热身体悄然贴上,一双手环过自己腰侧,探入衣裳之下,握住尚未消退的欲望。

    “我错啦,不要不理我……”

    傻痴痴附在他耳边小声嘟囔,气息拂动发丝轻搔耳后,辰夙只觉遍体酥麻,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想让辰夙舒服……舔舔也可以。辰夙,我好好照顾你……”傻痴痴说话时间一久,便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见自己绞尽脑汁也哄不好生闷气的辰夙,只好讷讷住口,努力用之前学到的方法让对方开心起来。

    “哼?”辰夙的声音仿佛在极力压抑什么,听起来不似往日清亮,“惹我生气的代价很重,想只用口和手打发我,却是万万不能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不知道。”傻痴痴老老实实道。

    辰夙蹭一下翻过身,将傻痴痴两只手捉住并在一起按在头顶,气势汹汹地压在他的身上。

    “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说,你该不该教训?”

    傻痴痴歪着脑袋想了想:“唔。”

    “唔什么唔,别装傻。”辰夙全身上下的火一起冒,星眸深处好似有大火燎原,就要将眼前之人吞噬到丁点不剩,“我今天就要办了你!”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通报,二人听到来者名号,面色齐齐一变。

    第49章

    “祁凛?”

    辰夙嘟囔。这个名字非常陌生,正想让人打出去,猛然看到傻痴痴一脸讶然,不禁酸溜溜地问:“来找你的?”

    傻痴痴唔唔两声,摸摸脑袋,好半天才疑惑道:“……认识?”

    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干着急的样子,辰夙心中一叹,知道今日事不可为。狠狠捏了两把傻痴痴的大腿,为他整好衣裳,辰夙方披衣而起,命人将来人引入前厅。

    祁凛已经等在此处。他同傻痴痴年岁相仿,面色严肃,个子高瘦,一副书生打扮,见到辰夙,先行了一礼:“提刑司祁凛见过景瑶侯。”

    辰夙见这人生得不如自己俊美可亲,穿着也极为寒酸,任职的提刑司品级又低,同自己简直是天壤之别,心中已放下大半,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如此深夜,祁大人依旧四处奔波、扰人清梦,真是社稷之福,本侯佩服呀。”

    其实现在不过日暮,距离“深夜”尚还有好一段时候。祁凛对辰夙的夹枪带棒却好似浑然不觉,木讷地再次行礼道:“下官冒昧来访,因有干系重大之事急需向卿始真求证,此事攸关百姓,十万火急,还望侯爷海涵。”

    辰夙眉头挑了挑,冷冷一笑,正欲开口,忽而念及地牢内的那一坨将死未死的烂肉,便改了口风:“你找他做什么?”

    祁凛面带难色,沉吟不语。辰夙等得不耐烦,此时内间门响,他回头一看,却是傻痴痴走了进来。

    “祁凛?”傻痴痴朝来人走了几步,见对方神色激动,急忙躲到辰夙身边,小声肯定道,“认识的。”

    “始真,你怎么——”

    祁凛如亘古岩石般冷漠肃然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动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故人,仿佛认不出他的样子。

    这位曾经才名远播的人物,如今长发未束,松松垂于身后,身着的暗纹素衣固然华贵,但观其样式,却稍嫌轻佻,不似正经人物,倒像是……祁凛实在不忍继续想下去,可眼前之人若不说破身份,任谁都会将他当做大户人家养在后院的娈宠。更不消说他虽然眼神清澈,却神情懵懂,对景瑶侯表现出十足亲昵的依赖,与祁凛相识的那个卿始真判若两人。

    傻痴痴触及祁凛目光,又向后缩了缩,辰夙大为满意,得意洋洋地将人挡在身后,朝祁凛一抬下巴:“你站在那里说就是了,他胆子小,仔细吓到他。”

    祁凛神色大痛,再看向辰夙时便不复方才的恭谨,而是多出了几分冷意。辰夙暗火更盛,他被人从床上叫起来,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心里早已经打定主意,等这个祁凛一走出自家大门,就要遣人把他狠揍一顿。

    许久,祁凛似是终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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