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地对着大海大吼大叫,那场面······简直可怕。

    “喂·······卷子、作业、考试,全都见鬼去吧!”

    齐晏看着身旁人双手卷成筒状对着大海大吼,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

    “我讨厌当优等生。”

    又一声吼叫震破耳膜。

    “张晋、王超·····他妈的混蛋。”

    额,原来这人压抑的愤怒也不少啊。

    “好吧!”

    齐晏深吸口气,不能白瞎了这脑残的气氛。“去他妈的家教,去他妈的使命,老子受够了。”

    中气十足,好像确实挺有用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俩就像疯子似得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又吼又叫,脏话牢骚满天飘。

    幸好是在无人的海边,要是在住宅区铁定得被警察以扰民罪给弄局子里。

    “咳咳·····我嗓子疼。”

    齐晏推了推坐在沙滩上的祁晟。

    祁晟从裤兜里摸出一盒润喉糖递给他,起身把脚踏车车把上的带子拿过来。

    “喏······”

    递给他一个保温杯。

    齐晏拧开杯盖发现里面的水还是温的“你还带了什么?”

    齐晏好奇了,他的袋子里还放了些什么?

    “外套,毯子,肥皂水,创可贴,对了,还有几块面包。”

    “······”

    齐晏傻眼了,这人是机器猫吗?怎么什么都有。

    “哎,你要是性子别这么冷多笑笑绝对能吸引一大票女生。”

    齐晏语气揶揄地撞了撞他肩膀。

    “不过说实话啊!你这性子也挺好的。”

    “祁晟······”

    调笑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

    祁晟扭头,黑暗的海边,他看到那人笑着对他说“谢谢你。”

    安静的教室,男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视线落在身侧空空荡荡的位置上,足足三天了,亲人离世,数不尽的繁琐礼仪,何况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男生摇摇头,视线重新落回书本却再也看不进分毫,满脑子都是那人或冷清或狡黠的笑意。

    “祁同学······”

    一双手撑在那人空荡的位置,祁晟眉头微皱面无表情的抬头,视线冷冷地落在那双手上。

    frank被他冷冷的眼神惊的触电般缩回手,心底暗骂自己怎么这般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眼神嘛!

    “那个,这是lvan的信,他回美国了,所以托我给你。”

    “美国?!”

    陡然拔高的声调吓得frank一抖,艹,不就是个优等生嘛!自己干嘛要这么怂,但这个男生的眼神真的好恐怖。

    “是,是啊!他今早10点的飞机,我刚从机场回来。话说这小子终于如愿了啊,一直吵着要回美国,本想着一年后才能回去,没想到才半年就回去了。唉!我这辈子估计是回美国没啥指望了。不过也说不定,指不定我爸开恩让我回去念大学也说不定,哎,你知道吗美国的大·····”

    frank看着那人微微压抑的愤怒识趣地转身,自己这嘴贱的啊!

    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取出薄薄的信纸,浅黄色的信纸上用黑色的钢笔写着

    to:祁同学

    我回美国了,抱歉没有告诉你,这些天谢谢啦!

    齐晏

    短短的一句话,像极了那人的做事风格,突如其来的侵入他的生活,不负责任的搅乱一池春水却又在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时转身而去,自私的令人发指。连离开的时间都不曾透漏一分,齐晏·····你当真这般无情无义。六个月的时间,他得来的也不过一句祁同学。

    祁同学?!

    呵呵·····齐小少爷真是冷清啊!视线移到书上的那段文字:

    我的鸟儿不见了,我的鸟儿飞走了。

    哦上帝,小姐啊!当初就不应该给它自由,鸟儿飞走了,再找一只就好。

    我要我的鸟儿,只要那只。

    老天,看在上帝的份上答应我,如果鸟儿找回来了该怎么做?

    怎么做?玛丽夫人。

    折断他的翅膀,把它关进笼子。

    ☆、第六章

    机翼伸展,气流平稳。偌大的机场视线良好,指挥塔一切正常,蔚蓝的天空,机身从云层中显现,线条愈发清晰,直到最终缓慢且平稳的降落在空旷的停机坪。

    齐晏拿开搭在身上的毯子,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眉眼。

    接过alice递来的外套脚步虚浮走出飞机。刚到机舱口就被一阵寒流激的直打哆嗦,习惯了洛杉矶温暖阳光的身体,每个毛孔都对这刺骨的寒意表现出抗拒。直到下了飞机坐在暖气十足的车里,白皙的手指都因为寒冷指尖通红僵硬到难以蜷缩。

    “晚上九点的开机仪式,剧组帮订了酒店,那现在是······”

    alice从副驾驶座上扭过头,眼镜片上因为暖气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先回酒店吧!现在才下午3点钟,时间还很充足。”

    “好。”

    alice偏头,示意司机往酒店方向去。

    车轮滚动,路边的景物一点点被甩在身后,鳞次栉比的建筑,穿梭不息的人流,水泥和混凝土的味道还如记忆中那般深刻,可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味道。这个城市变化太大,大的他甚至无法明确给出答案,到底哪里变了,好像哪里都变了呢。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有时候时间比较容易让鸵鸟心态的人钻了空子,怎么说,就是那些你不愿去触碰的东西,你拼命将之压抑在记忆深处唯恐别人窥见的东西都可以借助时间这个被人用烂的借口去掩盖。

    去开机发布会前的几个小时齐晏在酒店绵软舒适的大床上做了个梦,醒了后脑袋昏昏沉沉的,比没休息前还要混乱。梦里光怪陆离,几张难辨容颜似毕加索笔下格尔尼卡般夸张的人像,几件毫不起眼胡乱陈列的物件,沉重的色调压抑的气氛即使在梦中都足够让他心悸喘息。

    可是当真正站在台上对着一众媒体他才明白天意昭昭这话的意思。

    “下面有请am的总裁上台致辞。”

    那是am的当家祁晟,据说很得am前当家的喜爱。喜欢到直接给了20%的股份。

    齐晏想起刚在台下alice凑在他耳边的耳语。

    “谢导的眼光一向好,我对他很有信心。这些新晋的演员我也是很看好的。至于票房什么的,我相信在一众主创的努力下会让人满意的。”

    齐晏面上笑得僵硬,做好了像其他人一样应对媒体的犀利发言的准备。

    身子紧绷,不合身的西装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奇迹的是,整场发布会并没有媒体对他提问。紧绷的弦瞬间松弛,看来毫无名气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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