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樱下废武功的秘药,却封住了他周身运功大穴,薛长樱强行冲破穴道,后又给蓝斯羽施加幻术,致使原本的内伤雪上加霜,得后半块神农玉以吊着一口气,云寒语束手无策,只能将他带回雪山,找他的师父天玑老人。

    薛长樱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的容貌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身形愈发消瘦。

    云寒清也日益消瘦,每日抱着薛长樱,或者喊他的名字,或者默默不语。

    沈清撩起帘子朝里面看了一眼,蹙着眉对云寒语道:“还有多久?再不到就剩下两具尸体了!”

    云寒语握着他手安抚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若隐若现的雪山,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到了。”

    他们日夜兼程,风餐露宿,终于在两个月后,赶到了雪山。

    昆仑之巅,终年大雪不散,寒风凛冽,气势磅礴。

    通往雪山派的入山路口狭窄,马车不能经过,他们只能徒步而行。

    沈清终于知道为什么云寒语冬天只穿一件轻薄的水墨衫而不惧寒,他双手不住得摩擦着呵气,抖着脚,跟着云寒语踩着厚重的积雪,经过羊肠小道,穿越雪山之间,云寒清抱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薛长樱,一步一个脚印,跟在他们后面。

    四人越往里走,雪势越小,最后出现逐渐开阔的大路,绕过一个拐角,出现一道吊桥,吊桥下是湍急的河流。

    沈清不会游水,听到湍急的河流声双腿便不自觉得打颤,云寒语回过头疑惑得看了他一眼,沈清怒道:“看什么看,你走你的。我歇会!啊!”

    沈清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因为云寒语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接着往前走去。

    直到走过了吊桥,云寒语将他放下,牵着他的手继续往里走,视线逐渐开阔起来。

    山谷深处已经不见了大雪,沈清几乎要以为自己走入了世外桃源。

    他们身侧有一道瀑布在两座山峦之间挂了下来,流水潺潺,汇聚成一道弯弯曲曲的小溪,泉水叮咚作响,面前有一片开得如火如荼的桃花林,中间没有一棵杂树,黄鹂在枝头叽叽咋咋得啼叫着,道路两旁芳草凄美,落英缤纷。

    穿过桃花林,触目可及的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土地,上面屹立着一座庄严古朴的道观,道观的匾额上书“雪山派”三字。

    门口站着三三两两的弟子正在练剑,他们身上穿着清一色的水墨衫,见到云寒语,都收了剑,恭敬得喊了一声,“大师兄。”

    见到云寒语身侧的沈清与云寒清,面上无一不带着惊艳的神情。他们知云寒语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因此心中虽然有了疑惑,也不多问。

    沈清“啊”了一声,云寒语疑惑得看他,眼里透着怎么了,沈清喃喃道:“你居然…是个道士…那我们…是不是要被抓去浸猪笼?”

    云寒语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个弯,明白过来,握了他的手,道:“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第 42 章

    他们几人进门时就有弟子去禀报了天玑老人。

    是以当云寒语带着云寒清等人进去内室时,天玑老人已经在等候了。

    天玑老人是个穿着水墨衫的和蔼老人,鹤发童颜,精神奕奕,见到云寒语时,眼里掩不住的慈爱,云寒语自十二岁时便被云寒清送到雪山派,等到他八年后学成才下了山回到江南。

    云寒语见到天玑老人,恭敬得作了揖一拜,道:“师父,救人!”

    云寒清将薛长樱放在内室的床上,转了身也对着天玑老人一拜,沉声道:“前辈,多有得罪!请您救救在下的挚爱!”

    天玑老人和蔼道:“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者本分,无需多礼,我来看看。”

    他说着走到了床边,先是把了一会薛长樱的脉象,又伸手去掀他的眼皮,待看到他的脸时,奇怪得“咦”了一声。

    云寒清急道:“前辈,可有大碍?”

    天玑老人蹙了眉,道:“你方才说他是你的挚爱?”

    云寒清道:

    “是!他虽是男子,但是的确是我一生挚爱!”

    天玑老人摆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是他。我记得你父亲只生了三个儿子,怎么又蹦出来第四个?”

    天玑老人见云寒语与云寒清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道:

    “这孩子,分明是十五岁时的寒语啊!我自小看着寒语长大,他根本与那时的寒语长得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此言一出,云寒清与云寒语皆是心下一惊。

    沈清蹙了眉,出声道:“前辈,长樱因为修炼九转化阴,血脉重塑,是以容颜不老仍似少年,想是天下的少年身形未长成容貌都相差无几,请您先救治他的内伤吧!”

    天玑老人闻言也觉得此刻讨论薛长樱的容貌问题确实欠妥,沉吟道:“他的内功心法至阴,你的内功心法纯阳,你们二者的心法原本就是相生相克的,阴阳调和,便能改善他的体质。”

    云寒清道:“可是要我将一身功力都传给他?”

    天玑老人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可愿?”

    云寒清毫不犹豫:“愿意!”

    天玑老人呵呵一笑:“你倒是重情重义。”

    云寒清沉声道:

    “他若是不在了,我独活也没有意义!何况只是武功,没了再练过便是!”

    天玑老人摇了摇头道:“他的九转化阴没有练到最高层,不用你全部传授给他,况且他现在有神农玉保命,只要你三层内力便足够。”

    他说完瞥了一眼云寒清,笑道:

    “即使你没了那三成内力,当今武林,也鲜有敌手了罢!”

    云寒流已经通过摘星楼放出了消息,承岭与摘星楼从此归顺于御剑山庄,皆听令于云寒清,而漠北的天鹰堡也将自家门口原本的鹰字大旗摘了下来,挂上了绣有御剑山庄家徽的旗帜,其用心不言而喻。

    现如今整个江湖,就连武林盟主,恐怕都要敬云寒清三分。

    云寒清淡淡道:

    “江湖浩大,我只想有他一人作陪,足矣!”

    云寒语与沈清退了出去,天玑老人负责施针引导云寒清将内功传遍薛长樱周身经脉大穴。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内打开,天玑老人走了出来,对云寒语道:“他刚传完功,力竭晕了过去,大概会昏睡几日,你好生照顾着他。”

    云寒语点点头,与沈清又向天玑老人拜了一拜,天玑老人冲他们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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