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趁着司徒笑对李越城科普的间隙,云寒清已经牵着薛长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为期一个半月的演武堂选拔会终于落下了帷幕,沈清与云寒语回去了摘星楼,云寒清等人则回了御剑山庄。

    云寒流一见云寒清回来,便将他请进了书房喝茶。

    虽然近几年云寒清已经逐渐将大小事务都交由云寒流打理,但一些重大的事宜仍由云寒清决定。

    云寒清细细得看着手册,时不时拿着朱笔勾勒,见他将最后一本手册阖上,薛长樱道:“寒清,有件事我没来的及和你说。我新收了一个人,他是燕山世家的燕无虞。”

    云寒清温声道:

    “宝宝。你想接谁进御剑山庄都可以,不用特地告诉我。”

    片刻后他又加上一句,“只要你不伤到自己,当然,任何意图想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于此同时,蓝墨也从窗户里飞了进来。

    薛长樱道:

    “蓝墨,有什么事吗?”

    蓝墨木着脸道:“少主,我要教燕无虞什么?”

    承岭武功一部分偷学自名门正派,一部分是西域流传过来的心法,剩下的便是其余几阁的旁门左道。

    蓝墨是影阁阁主,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同样也是承岭第一剑客,因此剑法最为出众。

    薛长樱道:“他要学什么,你就教他什么。”

    蓝墨道:

    “他什么都不愿意学。”

    薛长樱转念一想,凭燕无虞的性子,的确是不屑于学他们承岭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便道:“你回一趟承岭。在蓝静水以前的书房里,放着一些被他灭门的世家的武学心法。你去找找燕山世家的剑谱,取来给他。自己家的剑法,他难不成还不愿意学吗。”

    “是。”

    蓝墨应声,又从窗户处轻飘飘得飞走了。

    云寒清道:“宝宝,蓝静水就这样把武功心法放在书房里吗。”

    “他当时神功盖世,又刚愎自负,这些名门心法只是给影阁与暗阁的门人修习用的,自然不需要藏在多严密的地方。”

    “话说回来,爹把九转化阳藏在哪里了,他小时候看都不让我看一眼。”

    薛长樱好奇得问道,九转化阳与九转化阴当时都藏在云若寒手中,但是这两种心法只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修炼而成,是以在他们被蓝静水掳去时,并未见心法的庐山真面目。

    云寒清闻言低声笑了起来,“小时候他藏在哪我不知道,之后我学了心法后,便一直由我收着。”

    “你放哪了,让我瞧瞧?”

    云寒清对他招了招手,薛长樱乖巧得走了过去。

    他讲薛长樱揽入怀里,手伸进后者的里衣,取出了云纹长命锁,在锁扣上按了一下,只听“咯噔”一声,长命锁自发打开,里面藏了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条。

    薛长樱“啊”得惊呼一声,“你怎么…藏在这里。”

    云寒清吻了吻他的脸颊,笑道:“宝宝,在天鹰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将全部的身价性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上。”

    薛长樱一时间怔住了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半晌,他涩涩道:

    “你那时候,就不怕自己一片痴心错付吗。”

    若是推开他房门的不是薛长樱,若是推开他房门的是被蓝静水洗脑后丧失理智的薛长樱,云寒清这一举动,无异于引火自焚。

    云寒清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静静道:“那时候见到你,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你了。其他甚么也没想,只想给你盖个戳,这样你就是我的了,永远也跑不掉。”

    云寒清的感情太深沉与浓烈,薛长樱突然想到一句话。

    深情只以死句读。

    云寒清恨恨道:

    “倒是你,那时候将我的心拿走了,自己却去赴死,还总说要把心还给我之类的话,你是不是想着把我气死了可以去找那个秃驴?”

    他愤恨得说着,最后想着似乎极有可能,捧着薛长樱的小脸咬牙道:“你生是我的人,死了我们也是一起葬在云家的祖坟里,别总惦记那个臭秃驴。”

    薛长樱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惦记不言大师了?”

    “我都没有说那个秃驴是谁!!!”

    云寒清怒吼道。

    薛长樱眨眨眼,伸手揽上云寒清的脖子,吧唧一下重重得亲在他嘴上,笑吟吟道:“寒清,你真可爱。我最喜欢你了!”

    云寒清含住他的唇,模糊的声音从交缠的唇舌间溢出,“我只爱你,就爱你,最爱你!”

    ==

    约莫半个月后蓝墨带着燕山世家的剑谱回来了。

    燕山世家的家传剑法叫燕山六剑,依次为燕抬头、燕低语、燕空舞、燕南飞、燕双行,薛长樱将剑谱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被人为撕毁了。

    记载燕山六剑的最后一招的书页不知所终。

    蓝墨绝不会乱动这些,又是谁将最后一页撕去了。

    薛长樱心下百转,仍若无其事得将剑谱交给蓝墨,道:

    “蓝墨,你将这个给他吧。”

    蓝墨应声,拿了剑谱又从窗外飞了出去,薛长樱足下一点,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后。

    待得到了练武台,燕无虞依旧是一身朱红劲袍,双手抱剑,神色平淡得看着蓝墨。

    蓝墨将剑谱往燕无虞站着的地方一扔,燕无虞伸手接住了,他只瞥了一眼剑谱的名字,便再也移不开眼。

    燕山六剑。

    他似乎有些激动得翻开剑谱,目不转睛得看着,好半晌,才抬起头,神情复杂得看着薛长樱。

    薛长樱负着手,淡淡道:“燕无虞,你有没有胆量,用你的家传剑法报仇。”

    燕无虞闻声轻轻得嗤笑,“有何不敢?”

    话音一落,他已抽出鞘中重剑,照着剑谱上的招式,在偌大的比武台上一剑一招演练起来。

    燕山六剑,招如其名,一回身,一出剑,皆轻巧如燕,游刃有余。

    燕无虞的练武资质很好,过目不忘,才半日便将所有剑招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剑谱是残缺的,不是完整的剑招,不能称为燕山六剑,也不能发挥它原本的威力。

    薛长樱对燕无虞解释,剑谱是因年代久远未保存完好才缺失的,燕无虞也没多什么,他只当薛长樱没安好心,不让他学完整的家传剑法,因此更加拼命得练剑,日也练,夜也练。

    一个月后,燕无虞提出第一次与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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