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所以这个发型不仅不突兀,相反的还很吸引人,其中也包括我,让我有点想跟她探讨一下护发养发的诀窍了。

    “你……”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从迷惑的表情可以看出,在她心目中的大师应该是个德高望重又道骨仙风的老人家,相对来说我是年轻了一点,但除了岁数之外,其他项目我可以说都达标了。

    “我就是张玄,妳好。”

    我做出请她进来的手势。

    她一听我的名字,连声向我问好,又慌慌张张地收起雨伞,插在门口的伞架上,往家里走的时候还不小心绊了一跤,差点栽倒,这让她更慌乱了,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左顾右盼,这模样让我怀疑她是否能拿得出五十万。

    我请她在客厅就座,然后去厨房准备茶点。

    谢谢几位式神在离开时没忘记他们的主人,糖果点心还有饮料一应俱全,我用托盘盛好,拿去客厅,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她欠身道了谢,接过我的名片后,惊异地上下打量我,说:“没想到大师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本事,请原谅我在您不舒服的时候登门打扰,我朋友也曾接受过您的帮助,对您一直赞不绝口,我想这件事除了大师您之外,再没人能帮我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朋友是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否能付起这笔费用――我不是个轻浮的人,美色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她脸色红润,眉间清明,别说遇鬼,恰恰相反,她现在应该正鸿运当头才对,但是看她的表情又十分急躁,一副魂不守舍的气场,这让我有点好奇她在犯什么愁了。

    “我做事喜欢开门见山,我不像其他天师那样按小时计算费用,但为了合作愉快,酬劳还是要先说清楚,妳希望我帮忙处理哪方面的业务,这样我比较好报价。”

    “驱鬼!”

    驱鬼的话,五十万很多了。

    我虽然喜欢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我选择坦言相告。

    “恕我直言,陈小姐,看妳的面相不像是被鬼缠身,世人常常谈鬼色变,但其实这是个误解,有些善鬼跟在身边,不仅不会害妳,还会帮妳增运,妳的人生一直都走得很顺吧,至少从未为钱烦恼过。”

    陈小小不像是拿得出五十万的人,但是看她的气质跟服饰,还有随身带的包包,出身应该还不错。

    果然,被我一试就试出来了。

    她礼貌性地喝了口饮料,又坐正身子,那两条辫子垂在她胸前,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同样也很碍事,但她像是珍宝似的将辫梢抓在手里,在指间来回缠绕。

    “大师您说得对极了,我的确一直都过得很好,我父母是大学讲师,我是家里的独生女,他们都很宝贝我,可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那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打击,还好我有个交往多年的男友,在他的扶持下我终于熬了过来。”

    “后来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我们本来打算再稍微稳定一些后就结婚,谁知一个多月前我突然接到一封律师信,通知我说我有一位远房亲戚过世了,他没有亲人,所以我成了他唯一的遗产继承人――在我签了一些文件后,我得到了那位老人生前住过的大房子。”

    听到这里,要说我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假的,电视小说那些虚构的就不算了,但我身边也常常出现这类情况――动辄就有人凭空收到一大笔遗产,简直是一步登天啊,只有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赚钱,想一想就觉得好伤心。

    为了不让自己将情绪带进工作中,我及时收回杂念,说:“这是好事啊,难道妳是在为付遗产税头疼?”

    “不是,跟见鬼来说,那些税金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可以接收到一楝住宅,我不介意附赠见鬼这种条件的,真的!

    “那楝宅子据说有百年了,它本身没有太大的价值,但它刚好位于开发区域,律师跟我说那片地皮很值钱。面对凭空掉下来的这笔财富,我本来很开心,还跟男友做了很多人生规划,却没想到在我们搬进房子里试住后,发生了好多诡异的状况,我男友也遇到了危险,差点丧命,我好怕他出事,所以来请教您……”听到这里,我笑了。

    我这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发现自己听到了都市怪谈的另一个版本了。

    这世上没有免费掉下来的馅饼,所以当你接受幸运的同时,也要有接受不幸的心理准备。

    接下来她仔细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基本上跟我经手的其他灵异事件大同小异―─

    生活普通、为了结婚而努力赚钱的年轻女人,突然某天收到了一大笔遗产,陈小小是非常兴奋的,所以在拿到房子的继承权后,她跟男友选择先住进去,再决定怎么跟开发商交涉出售。

    可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没那么如意,他们在搬进去的当天就遇到了状况。

    先是男友从楼梯上摔倒,滚去楼下,还好他只是崴了脚,接着出事的是陈小小,她整晚都听见房子里有女人的哭喊声、物体的移动声,更恐怖的是有好几次她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卧室里多出了很多等身高的大镜子,每面镜子都朝着床头,一想到自己在镜子的映照下睡了整晚,她就不寒而栗。

    “我睡觉时门是锁上的,不可能有人把镜子搬进去,后来我打听到那楝房子的女主人生前很喜欢照镜子,所以家里到处都挂满了镜子,而且她还很爱梳麻花辫,我怀疑害我们的就是她的鬼魂!”

    我一边听她说故事,一边注意她的小动作。

    她一直在摆弄自己的辫梢,像是无意识的动作,但她的辫子太粗太长,给人一种感觉,辫子其实是有生命力的,主动缠绕在她手上,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起刚才跟她通话时,某种透过视讯传达给我的冰冷感,我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如果这个故事里真有鬼的话,那应该跟镜子和麻花辫有关。

    “还有还有!”

    陈小小彷佛也感觉到了辫子对自己的蛊惑,她回过神,神经质地将正在玩的辫子甩开了,又很粗鲁地撸下发带,用手当梳子将麻花辫扯开,一边扯一边说:“还有头发,我以前都是留长发的,又黑又直的长发,我讨厌弯弯曲曲的戚觉,更不喜欢这种复古式的发型,可是自从搬进老宅后,我整天都梳成这个样子,更诡异的是我的男友也说喜欢我这样的发型,还热心地帮我搭配相应的衣服,我怀疑我们两个人都被鬼缠住了。”

    “他的眼光不错。”

    男友被称赞,陈小小忧郁的表情终于稍稍放晴,她将头发甩到身后,不知是发丝太长太多,还是她用力过猛,我看到她的头被头发带着向后甩力一晃。

    陈小小自己毫无觉察,微笑说:“他叫杨枫,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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