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双颊虽然毫无血色,但脸蛋的轮廓却流畅了许多。一双静脉清晰的柔荑自女子的脸颊滑过,掬起一捧水细细地给女子洗起脸来,最后给女子上了一层梨花浣颜膏后方摆了手。将女子拦腰抱上一柔软的床上。

    床不大不小,恰好容纳两个人。一臂之距,便可将对方拥入怀中,男子的尖尖的下巴低着女子的乌发,收了收女子腰间的手臂,一夜好眠。

    清晨,雾气还未散去,窗边便传来鸟儿“咕噜咕噜”的声音,凤凰起了身给女子掖好被子后,慵懒地打开一条小缝隙,一只雪白的鸽子自窗户那条小缝隙挤进来,以迅雷不已掩耳的速度啄了一口男子白皙嫩滑的手心,似在报复男子迟迟不开窗户。

    “呵!”眉目舒张,红唇一勾,男子一把揪起鸽子的小腿,从那小短腿处拿出一卷小纸条,从窗户旁的罐子中取了一把谷粒洒在桌子上,点了点鸽子的小脑袋,“吃吧!”

    “咕噜咕噜!”两声,鸽子晃着黑漆漆圆滚滚的眼睛看了一眼凤凰,方低下头去着啄桌子上的谷粒。

    后用鸟喙梳理了一下沾了雾气微微湿润的羽毛,就把脑袋埋在翅膀里头呼呼大睡。

    拽住信纸的手紧了紧,凤凰坐在床边,看着女子的脸庞,对外叫了声,“绿玉,让他进来!”

    一炷香的时间绿玉疾步而来,连发髻都还没有速好,看来是刚被人从被子里头挖出来。

    “爷,怎么了!”绿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昨晚睡得迟,今儿起的又早,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来看看,她现在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了回京的路途吗?”

    绿玉在自家爷□□裸的眼神中从袖口处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垫在七无的手腕上,细细诊脉。

    半晌,绿玉收回手,看向凤凰,“这人被冰封了月自是受不了,可是月大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姑娘的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情况已经比预想的好太多。加上这几个月的悉心调养,回京的路途上速度放缓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天知道,爷指着这刚从冰块里头被挖出来的姑娘要他开药时他的眼珠子瞪的有多大!

    “好,吩咐下去,三天后回帝都!”

    绿玉捧袂作揖,“是!”爷出来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只是……绿玉瞥了眼依旧没有醒来的七无,退下去,这姑娘恐怕过几天就要醒来了,但是,还是不要这么早告诉爷的好,因为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待绿玉走后,凤凰写了一封信,卷成一小条,绑在那胖鸽子的腿上,拍了拍鸽子的翅膀,“去吧!别让母妃等久了!”

    鸽子扑腾着翅膀一下子便消失在视野可及之处。

    凤凰抱了七无出走门去,发梢拂过女子的睫毛,在男子不注意的时候那睫毛轻轻动了两下。

    “走,阿七,我们到外头等太阳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季,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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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就三天

    “王妃,这事儿放着给老奴吧!”嬷嬷伸过手准备接过凤王妃手里的桂花。

    凤王妃柔柔一笑,似清晨栀子花沾染的露珠,露出洁白的牙齿,眉眼弯弯,“凰儿要回来了,这桂花圆子我可是好久没做了。”

    看着王妃的笑容,嬷嬷想起自家馋嘴的大胖孙子,自是退到一边没再说话。

    指尖翻动,轻轻淘洗着金黄金黄的桂花,凤王妃轻哼,“郎儿归!郎儿归!火红的衣袍……”

    就在这么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头,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凤王府,却让凤王府的侍卫立刻挺直了腰板,一个健步回声,一个大嗓门,“王妃,王妃!公子的马车到了!”

    当凤王妃带着一干人如同土匪出山一般呆在门口眼巴巴看着马车的时候,马车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要说什么动静也没有那也不太妥当,那马车壁都哐当响了好几下了。马车旁立着的绿叶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

    “凰儿,你……可是回来了!”凤王妃有些不确定地问。这还是之前那个出行非汗血宝马拉车,锦缎鲛绡垂帘,乌木做车,车垂铃铛……的凤凰么?

    用凰儿的话说那种既张扬奢华又低调内敛的马车才配得上他尊贵的身份。现在这普通到不行的马车门卫是什么样的眼神才能笃定的告诉自己凰儿回来了?

    不过看到马车旁微隐着的绿叶,凤王妃微微悬挂着的心咚的一声着地了,嗯,是凰儿。

    许久,马车才传出低低的声音,“母妃,你准备一件斗篷给我!”那声音,嗯,怎么说,很是怪异,好像还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娇羞!

    “咳咳……”凤王妃指了嬷嬷去取斗篷,“你们先下去吧!”下人顿时散去,只留凤王妃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而这时候凤王刚从外头办公回来,看见自家的小娇妻大方地站在门口,甚至还含情脉脉看着他。

    咚咚咚,凤王抚摸着胸腔,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经撩!

    然而,但他看到那辆普通的马车还有马车旁的绿叶后,心脏顿时平静,心然怦动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于是,咱们风度翩翩、仪态万千的凤王爷黑着脸走到马车前,朝那马屁股踢了一脚,马儿微惊,那车轻轻晃动。

    “父王!许久不见,你还真是越发的成熟了!”这满是厌弃的语气任谁也听的出来。

    “看来,许久不见,凰儿倒是嘴利了不少,到雪城听了不少老妇女的舌根子吧!”

    父子二人,隔着马车,还未见面,就先掐起来。于是在把斗篷递进马车之后,凤王妃凉凉地掐了一把凤王腰间的软肉,“里头可能有你未来的儿媳妇!”

    很可能在儿媳妇面前丢了极大面子的凤王爷,大手一挥,当做啥都没有发生过,大步一迈,进府去了!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凤凰一身臭脾气怪性子,与这内心与表面偶尔不成正比的凤王爷绝对有着密切的关系!

    就在这么一个日子里头,一个红衣斗篷人抱着另一个裹得密密麻麻的人进了凤王府,绿叶在身后跟着,黑色的鞋尖颜色仿佛更深一点,腰间的剑甚至还没有完全进入刀鞘,微微露出一道闪着寒光的刀身,这是一种随时备战的状态,看来,这一归途,也并不是那么顺利!

    在被凤王妃凤王双重关怀之后,凤凰坐在浴桶里头,搭在桶边的白皙手臂由于热气的蒸热,泛着红,似树梢枝桠处不经意被风刮落的桃花儿,红粉微白,上头还有点点晶莹的露珠,漂亮到让人想一亲芳泽。

    一头乌发贴在身后,而……浮在水面上的发丝却如鱼儿戏水般甩出一串儿银白的水花,到了京城门口,才想起一头的白发,无奈,随便做了处理,如今入了水,自是水上黑,水下白,一池水,平分秋色。

    要说什么事都喜欢挤在一个档口呢!今儿个马蹄刚在凤王府门口停下,那一直睡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儿忽然张开眼睛,还来不惊喜,对上的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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