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却是整晚都没有睡,但是看着阎平安睡的这么香,他也觉得困意有点上涌,这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指针已经即将要走向凌晨两点,子时刚过,一切归于平息,现在是最冷也是最阴的时候。

    屋内明明依然十分的暖和,但是他在阎平安的被窝里面却已经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暖意了,即便是一开始开着的电热毯,他伸手摸了一下,在阎平安睡着的那一块,冷的就像是从窗外刚取下的冰凌一样的冻手。

    本来在安睡的阎平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缩成了一团,双手环绕着自己抱在胸前,腿部蜷起,像是幼儿还在母亲腹中一样的姿势取暖。

    不仅如此,阎平安紧皱着眉头,嘴巴里嘟囔着‘好冷’之类的话语,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钟九韶叹了口气,揉揉眉心,下床给阎平安找了找药,翻了半天才在抽屉里面看到了一包感冒灵,找到日期一看,过期了。

    明早怕是要没有药吃了,钟九韶复又上了床,之后把自己和阎平安全都脱得精光,把阎平安给挪到了自己还带着一丝热气的被窝里面。

    他是在六月初六的正午十二点出生的,那个时间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何况又是十二点的正午,太阳升至顶点的那一刻,因此,现在在阎平安的身边,最管用的不如说是他。

    阎平安同样是这么觉得的,他之前在被子里面的时候就觉得身边好像有一个火炉在身边,可偏偏他们中间好像是还有一条很讨厌的玻璃,他只能看到暖炉的样子,却感受不到暖炉的温度。

    现在那层讨人厌的隔膜不见,阎平安还觉得自己重新被一片暖洋洋的环境包裹,即便是身体由内而外依然觉得冷,却也比之前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哪怕是他自己的身体热,但是拥有了一个热水袋,也总是舒服的。

    这种情况就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阎平安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的时候。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浅灰色,他愣了半晌才想起来那是钟九韶昨天晚上穿着的睡衣,上面只有一些很简单的白色英文字幕拼凑起来的排版组合起来的一个me的样式。

    只是此刻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奇怪,阎平安整个人都贴的钟九韶十分近,而且钟九韶的另外一只手就搭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盖的被子也不再是分开的,换成了钟九韶盖得那一床藏青色的被子,不仅如此,被子的一大半也还在自己的身上,钟九韶身上只有很少的一角而已。

    阎平安眨眨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脑仁疼的要命,而且嗓子也干哑的不能行。他看到了床头柜上有一杯水,而他的喉咙干涩到已经连吞咽都无法进行了。

    这时候窗边突然多出来了一个黑色的脑袋,狼一炯炯有神的双眼瞪着他,耳朵也高高的竖起,仿佛是感应到了阎平安的渴望一样,把目光一起挪向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阎平安应景的张了张嘴,觉得下一秒自己好像就要尝到水进到嘴巴里面的快意。

    狼一果然不负所托,真的慢慢站起来颠颠的走向了床头柜,它在柜子前面站定,随后抬起了一只前腿,低头看了一眼,发觉自己好像没有办法拿。

    于是狼一又回头看了一眼阎平安,见阎平安眨巴眼睛十分渴望的样子,突然来了一记,它长大了嘴巴,侧着头直接叼住了杯子。

    下一秒,水对着钟九韶的头倾泻而下。

    阎平安:“……”

    有点水溅到了嘴巴上面,但是并没有进到嘴里,更过分得是有更多的水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面,湿漉漉的还顺着他和钟九韶相贴的地方一点点的往下蔓延。

    他身上一丁点知觉都没有,稍微自己一动就觉得有一种肌肉拉伤后的酸痛,而且是浑身上下都是如此,甚至就连扭头都觉得难受。

    之后他只听头顶上有一个极其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及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狼、一!你脑子被驴踢了?!”

    从阎平安的视角,很清楚的看到狼一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嗷呜了一声,顺道还点了点头,又用控诉的小表情瞪视钟九韶,一点都没有刚才做错事后的委屈。

    钟九韶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不再理会狼一,转而对着阎平安说,“水是昨晚上倒着备用的,我再给你倒一杯。”

    他高估了阎平安的体能,谁知道他一晚上都没有醒,后半夜阎平安被他抱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冷了,却怎么也不肯撒手,他身上还没有回暖,钟九韶也没敢撒,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起来之后也觉得胳膊有点没感觉,已经麻木了。

    阎平安艰难的点了点头,脖子上的肉被扯得生疼,这种疼痛一般多动动才能好得快,可他现在别提抬胳膊踢腿的,就连做一些大的表情都觉得脸上的肌肉扯得疼。

    这一刻,阎平安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钟九韶昨晚上会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并且说阴气入体很痛苦了。

    他昨晚上做了一个梦,就梦到自己光着身体躺在家里的床上,但可怕的是,他的床上没有杯子,而是一个冰块,窗外还在呼呼的挂着寒风。

    只是这个梦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被一个十分温暖的环境包裹了。

    阎平安的视线跟着进门的钟九韶身体,看他故意踩了一脚狼一的尾巴,给狼一气的追着自己尾巴转圈圈,一边走近了自己的床说,“你现在别动,到下午会好点,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也是同床共枕,本来还想发生点啥事儿呢……

    后来想想,恩,不急,来日方长啊~

    来日方长哦哦哦!doge脸

    ☆、第十章

    阎平安最后死鱼一样的摊在床上整整一天,钟九韶也没出去,在床上时不时的给他按摩一下肌肉,弄得阎平安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肌肉酸痛的状态也并没有改善感冒发烧带来的难过,事实上,他更痛苦了。

    清晨刚起床那会儿他还有自己的意识,到了晌午,差不多他能动了,但是脑子也已经不好使了。

    最直接有效的证据,就是他居然和狼一对视了整整一个小时,除了眨眼和呼吸之外一丁点别的动作都没有。

    就这还是钟九韶回来以后,狼一嗷呜嗷呜告诉他,再有钟九韶转达的。这场对视最后是以钟九韶的暴力敲头为结尾,他事后还跟阎平安说,“狼一不管怎么说都是匹狼,知道你现在无害,但你这么一直盯着他盯下去,他会把你当幼崽照顾的。”

    差点被当成幼崽的阎平安觉得这个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待遇可能并不怎么好,于是在药效发挥作用,脑子没那么晕了之后,特别积极的就下了床开始慢慢运动,狼一甩着尾巴跟在他身边时不时的用大头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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