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和赵怀瑾带着一列人马进来,迅速制住了殿里的叛军,还跟柳权来了个几秒钟的对视。

    哎呀,被抓包了,好尴尬呀。。。。。。

    “殿下,罪人柳权和他带领的叛军该如何处置!”淳郡王一身戎甲布满血迹,躬身问道。

    柳权见势不好,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以惊人的爆发之力像谢穆清扑去,他若是死了,拉个垫背的也好,在房顶上暗中观察的暗一暗二迅速从房梁上跃下,一把擒住了柳权。

    柳权在被抓的瞬间就想明白了,这是个陷阱,但他却没有想到,还是过于急功近利了。他摇摇头,还是不够谨慎啊。他苦笑着抬头问道:“润育,你告诉外公,你对那个位置,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谢润育躲闪着眼前白发老人的视线:“外公,我。。。。。。”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淳郡王已经把柳权压下去了,外头火把燃烧的剧烈,由淳郡王带来的禁卫军银白的铠甲上早已被鲜血染红。

    谢穆清走到殿外,皇宫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苏公公已经命人开始扫撒宫廷大院,谢穆清和赵怀瑾并肩立着:“今日缴杀叛军之事,诸君皆有功劳,赏赐孤会统一送至禁卫军营,今日参与者,人人有份!”

    “谢殿下!为殿下效力,万死不辞!”将士们铿锵有力的回答响彻了皇宫。

    谢穆清刚刚歇下,就听见金宝在外边轻轻叩门:“殿下,皇长孙殿下求见。”

    床上的两人疑惑的坐起,都这个点了,谢润育来干什么,赵怀瑾轻声说道:“定是为了柳权的事情来的,这事儿不急着处理,我去跟他说,你好好歇着。”

    谢穆清点点头,赵怀瑾下了床,披上外袍出门,谢润育就站在外面,“父亲呢?”他轻轻问道。

    “小育,你听我说,柳权的事儿咱们不急着处理,我也听阿清说了,他只是想扶你上位,而且这次牵涉到了朝中的不少官员,比我们名单上的更加多,我们打算等禅位大典之后再说,这一晚上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赵怀瑾温和的劝道。

    谢润育点了点头,带着米苏慢慢的走出了常宁宫,单薄的身子看起来分外的落寞。赵怀瑾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寝殿。

    带着微微的寒意上了床,谢穆清早已睡了过去,他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谢穆清咕噜了几声,下意识的往赵怀瑾怀中钻去,赵怀瑾搂住他,带着满意的笑比上眼睛。

    总算是出头了啊。他在心里默默感叹着。

    禅让大典。

    “朕在位近四十载,幸得祖宗之灵庇佑,天下太平,虽有动荡,却不足为惧,朕共天下利之为利,感怀百姓,夜不能寐,所幸未违背太/祖皇帝临终之所托,未愧对百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今朕已六十有二,垂垂老矣,虽子嗣甚少,但兄弟和睦,子孙孝顺,今国泰民安,百姓安乐,朕以为此即对朕励精图治一生极佳之褒奖,自朕登基以来,虽为实行新政,延祖宗之旧习,兢兢业业,汲汲营营,一日都未曾松懈,劳苦甚多,今朕身子甚为疲累,然朕之次子谢氏穆清,孝悌忠信,爱惜百姓,深肖朕躬,必能继承大统,今朕将禅位与他,即为皇帝位。。。。。。”

    冗长繁杂的仪式过后,谢穆清庄重的从国师手中接过象征着无上权力与荣耀的传位玉玺,国师亲手摘下了他的额冠,以冕旒替之,这意味着,他成为了这片广袤土地的管理者,他再一次成为了帝王。

    谢穆清体会着上辈子完全没有体验过的感受,心里五味杂陈,终于,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不再死的凄惨,不再丢弃属于一个帝王的尊严与荣耀。

    新王登基,照例,大赦天下,百姓一片欢腾,他们看着长大的小太子终究成为了一国之主,带着他们过上更好地生活。

    百姓们很开心,新皇帝却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之中,他该拿这些个文官怎么办。

    他愁眉苦脸的坐在书房里,他现在还住在常宁宫,因为他父皇还在启辉殿收拾东西,他说那些属于他母后的东西他要亲自拿到自己住的安平宫去,而且启辉殿后面的宫殿,充满了他和母后的回忆,谢穆清打算多给他父皇一些时间,但是。。。。。。

    把床搬走的理由是认床也太扯淡了吧,去外面巡游住行宫的时候怎么就没见您认床了呢!

    但是这些都是小问题,真正的问题,还是对于柳权的处置。

    天牢内。

    “本殿奉父皇之命探望柳权。”谢润育随意晃了一下手中的手诏,满脸严肃正经,天知道他手里只是一张贴了黄布的白纸罢了。

    天牢的守卫知道这位不受宠的皇子殿下是逼宫事件的大功臣之一,他谄媚的笑着打开了天牢的门,“殿下您请,罪人柳权便在此道的尽头。”

    米苏悄悄地往守卫手里放了几块碎银,守卫垫了垫手里的银子,满意的笑了,露出了一口黄牙,“殿下请自便,把握着点时间,万一开罪下来,卑职也担当不起。”

    谢润育点点头,米苏推着他往里走,天牢里空空荡荡的,阴森,没个人气儿,米苏随意一撇,看到了刑房,黑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扇小窗,透进来点点微光,里头的刑具好像有生命似的,散发着一股血腥气,好似在冲他冷笑,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这鬼地方。。。。。。

    “殿下,到了。”最里面的囚室与其他不同,它是用砖,石砌起来的,只在朝内的一面开了一扇小门,而其他的囚室用的木栅栏,密密麻麻,但至少还可以与他人交谈,生活也不会太无聊,关在小房间里的犯人,无人交谈,只有一日三餐的供应,这日子,只剩下无聊与寂寞。

    这种无聊和寂寞,能把人逼疯。

    守卫开了门,米苏想陪着谢润育进去,但是被拒绝了。谢润育自己控制着轮椅进了牢房,关上了门。“外公。”他看着里面那个背对着门坐在床上的人,轻轻地叫了一声。

    才短短的两天,柳权仿佛苍老的十几岁,平日里挺拔的身子变得佝偻,整个人显现出了灰败颓唐之色。“润育啊,外公是输给你了啊。”老人苦笑着转过身,低哑的声音听的让人难受,“润育,你长得真像你的母亲,可惜了巧颜,当初我就不应该把她送进宫,一步错,步步错啊,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啊,哈哈哈哈——”

    “外公,我从没想过那个位置。”谢润育说道,“父皇不喜欢我,我从小便知道,皇爷爷和贤皇太妃娘娘为我启蒙,要不是因为他们护着我,只怕我早就没了,外公,人不能太贪心,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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