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票,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总管事哭成泪人:“老奴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啊,老奴是忠心,一心想为主人分忧……”

    得了,御下不严,钟唯唯也不多说什么,让人收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至于总管事的那个外室与其同伙,自是才审出真相就派人去抓捕了,奈何这些人狡猾,早就跑得无影无踪,想要缉拿归案,少不得还要再花些心思和力气。

    胡谦羞愧万分,跪在钟唯唯面前请罪。

    陈留侯夫人也来了,哭着说都怪东岭人太狡猾,太恶毒。

    钟唯唯一针见血地道:“并不是东岭人太狡猾太恶毒,而是你们不信本宫。倘若你们信我,敬我,就不会出这种事。说不定,惠妃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宫中这么多的嫔妃,为什么东岭人只挑胡紫芝下手,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与裂痕。

    胡谦与陈留侯夫人无言以对,又伤心又羞愧,只是低头请罪。

    钟唯唯命人给胡紫芝收殓,按贵妃规格入葬,并算其为国捐躯,赏了陈留侯府一些财物。

    这是面子工程,让大家都觉着好看,有个说法。

    内里,却是因为胡家的无礼,赏赐并不多,算是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

    一夜未睡,大家都很疲倦,钟唯唯留下办丧事的人,打发众人去歇息。

    白洛洛理所当然地要跟着何蓑衣离开,何蓑衣瞅她:“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这么笨,这么老,和你在一起会耽搁了你的前途。”

    ☆、954.第954章 她留在宫里了

    白洛洛是真的豁出去了:“就是因为你老,你笨,所以我才要跟着你照顾你呀。”

    何蓑衣皮笑肉不笑:“你还是别跟着我了哈,跟着皇后比较好。”

    白洛洛假装没听见,紧跟着他的步伐要往外走。

    何蓑衣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钟唯唯身边拖:“阿唯,你觉着她怎么样?”

    钟唯唯当然要夸白洛洛,何蓑衣顺水推舟:“那就让她跟着你吧,你身边不是还差人么?”

    白洛洛央求地对着钟唯唯作揖,一脸苦相,只差就要哭出声来了。

    钟唯唯自是明白白洛洛的意思。

    自从胭脂走后,她虽然又提拔了其他人上来,却始终觉得差了一点。

    白洛洛虽然年幼,但胜在聪明胆大有担当,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可独当一面。

    可是在培养得用的女官和给何蓑衣找个不错的媳妇之间,她理所当然地偏向后者。

    “没错,我身边的确差人。”钟唯唯给了白洛洛一个安心的笑容:“但洛洛生于山野,自由惯了,并不适合留在宫中。”

    白洛洛抿着嘴笑起来,得意地朝何蓑衣呶嘴。

    何蓑衣看也不看她,淡淡地道:“这宫里,除了皇子公主之外,都不是自小就生长在宫中的。我觉着她就很适合。”

    白洛洛道:“先生怎么回事啊?皇后娘娘都说不要我啦,您怎么还强迫娘娘?”

    “没你的事,你先回去!”何蓑衣神色冷峻,注视着钟唯唯:“我有话要和你说。”

    白洛洛委屈,她不想走,何蓑衣疾言厉色:“我让你出去!懂不懂规矩?”

    太过分了!白洛洛红了眼睛,委屈地转身跑开。

    钟唯唯使个眼色,小棠连忙追上去哄她,好说歹说,把她带到一旁去。

    何蓑衣要求钟唯唯:“皇长子一夜未睡,也累了,让他先下去休息吧。”

    这是要单独和钟唯唯说话的意思,钟唯唯知道他想说什么,并不想如他的意,紧紧拉着又又道:“我不放心。”

    何蓑衣拧起眉头,不顾一切地道:“你必须把白洛洛留下来。”

    钟唯唯挑眉:“为何?”

    何蓑衣道:“她跟着我不会有好下场……”

    他有若干理由要说出来,却被钟唯唯中途打断:“等一下,他们好像有急事。”

    赵宏图闻音知雅意,假装很忙地跑过来:“皇后娘娘,有紧急政务。”

    钟唯唯抱歉地说:“阿兄,要不等我处理好政务咱们又细说?”

    何蓑衣皱起眉头,不高兴:“你也和我玩这一套?”

    钟唯唯假装无辜:“真的很忙啊,阿兄不要不高兴,我给你赔礼,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嗳,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先去忙啦……”

    急急忙忙拖着又又跑了,就好像身后有狗追似的。

    “阿唯……”何蓑衣紧追两步,她却已经跑远了。

    后宫重地,他也不好不讲规矩地乱走,只好无奈地离开。

    本以为白洛洛很快就会追上来,然而直到走出宫门,也不见人跟上来,难免若有所失,觉着少了点什么似的。

    回到住处,半夏兴冲冲迎上来:“白姑娘呢?”

    何蓑衣淡淡地道:“她留在宫里了。”

    半夏吃了一惊:“她留在宫里做什么?”

    何蓑衣道:“给皇后做近侍女官,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将来还可以找个好人家。”

    半夏呆了片刻,给他脸色看:“她才不肯呢,一定是先生把她扔在那里的!”

    何蓑衣道:“是她自己愿意的!”如果真的不愿留下,非得跟着他,为什么不肯跟着他回来?哼!

    半夏沉着脸。

    何蓑衣累了:“端热水给我烫脚,弄点清淡的吃食。”

    半夏假装没听见。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就又提高声音喊了一遍。

    这回半夏回答了:“请恕罪,才到京中,还未安置好,什么柴火、吃食之类的都没有。”

    何蓑衣怒了:“那就去买!”

    半夏翻个白眼:“钱匣子的钥匙在白姑娘手里拿着呢。”

    这是要造反了吧?何蓑衣怒目:“我什么时候让她管钱了?”

    半夏装委屈:“小人只是个下人,哪能拿着先生的钱匣子钥匙呢?白姑娘冰雪聪明,能干持家,这种事当然要交给她管。”

    何蓑衣气得不行,扔鞋子丢他:“滚出去!别在我面前晃,小心我卖了你!”

    恍惚听见半夏小声地抱怨了一句:“怪脾气。”

    他生气地翻个身,面朝里躺着,闭上眼睛睡觉,不吃不洗脚会死人么?先睡觉好了,睡觉起来就离开京城,哼!

    想象着自己离开京城的场景,想象着某人跑回来发现人去楼空时的情景,莫名有些快意,更多又是伤感和寂寞。

    于是闷头大睡。

    睡梦里仿佛闻到白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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