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侗很好奇,这个妖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做什么,要说是回他们风族去,那真是南辕北辙了,莫非是来寻宝的,他不是跟云族诈骗了一个卷轴么?萧侗嘴上啃着**翅眼睛朝阿凌身上瞄啊瞄的胡思乱想。

    阿凌吃完了到池边洗了把手,然后拿出一方绸缎擦干净了双手,慢慢度过来问萧侗:“侗儿在猜测我来这深山中的目的么?”

    萧桐看他动作优雅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样,阿易也让人看着清爽贵气,但与他的思维,言行相比较却有所不及。看起来这个妖孽倒更像是穿越过来的,试探了他几回,他总能将话说的模棱两可。令萧侗不知所以。

    这次又让他看穿了心思,令萧侗非常不爽,只好跟他言不由衷的胡诌:“还用想么?深山老林出妖孽,你必定是来找你的同类,然后做些翻江倒海祸害人民群众的事,对吧?”

    阿凌听了呵呵笑着说:“侗儿的想法当真异于她人,倘若我要找同类,玄空大陆上也唯有侗儿你了。”

    萧桐听了这话半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很严肃的问他:“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阿凌挑了一下眉角,没做回答。

    萧桐看看又问不出结果,也不再同他多搅和,洗完了手又去了阿鹰的额头,看他不再发烫了,就摇醒他让他吃些东西再睡。

    阿鹰哼唧着说:“你喂我,我就吃。”

    萧桐就说他:“你想的美,一点小感冒加点小烫伤,就想要特护,你也想学着那些贵公子装娇贵么?”

    说着不由自主的向阿凌瞟了一眼,阿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叫她有些个难为情,就朝他皱了皱鼻子。

    阿鹰听了萧桐的话转过了头不再做声。

    萧桐想想他的病多是自己造成的,心有不忍,就拿了块**撕着给他嘴里边塞,边塞边唠叨:“一点小病小伤的,你就装傻卖乖,还不如个小阿吉乖巧懂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阿鹰吃了几口就推着不肯吃了。萧桐看他行事一向如鹰似狼,今次突然的脆弱起来,心里很不踏实,硬逼着他多吃了些,然后又让他喝了两竹罐温开水才了事。

    阿鹰看她要走开就拉着她的手说:“女人,让我抱着你睡吧,我冷的慌。”

    萧桐甩着他的手说:“你要是饿的慌我到有办法,你要是冷的慌我可就没辙了,好好躺着做你的美梦吧。莫要得寸进尺!”然后将可以盖的东西都盖在他身上,又在石床旁架起了一堆火才放心。

    这一夜雷电轰鸣,风雨交加。惊得萧侗小心肝都一跳一跳的。

    阿默就让大家挑了些柔软的草围着火堆打草鞋,萧桐拿着打好的草鞋看了看说:“穿着这样的草鞋走回家去,往后你们的脚还能用么?”

    阿默也皱着眉头说:“能有什么办法嘞?一时又没有做鞋子的兽皮。”

    萧桐说:“嗯,我来试试看哈。”

    她就挑了一双大小适合阿鹰穿的鞋,然后将阿鹰兽皮包里的东西都塞到自己的背包里,比着草鞋底的内圈切了两块垫上,然后又将碎布烘干了比着切了两块垫在最上层,最后笨手笨脚的用麻线围着扎了一圈。做好了看看虽然手工笨拙,但是好在实用。

    阿默见了就说:“替我去做一双!”口气硬邦邦的,毫无商量的余地。

    萧桐看拿出了族长的身份吩咐自己,嘟着嘴挑了一双最大的扔给他说:“你试一大小罢!”看他怀里抱着睡熟了的阿彩不方便弯腰试穿,就蹲下去让他抬脚替他试了大小,看他的脚底也烫伤的很重,却始终没听他吭过一声。心底感叹:又当族长又当爹的也不容易哟!

    阿默边试着草鞋还咬着牙低声说:“把你惯得同彩儿一般不懂事了。”

    “哦,我都同你家小彩儿一般了,那你也抱着我睡吧!”萧桐不知道他今儿少了哪筋,一向对自己不管不顾,今儿说的两个人有多铁似的。

    阿默听了反而笑了起来说:“好啊!待会你过来,我也抱着你罢。”

    “好你个死人头!”萧桐说完不再理会他。

    她看阿易脸色泛白眉头紧锁也给挑了一双让他比了大小,然后跟他说:“前头阿鹰说他冷的慌,你同他到石床上躺会儿去吧。”过了一会又说:“你两个别挨的太紧哈,那样子容易出问题,晓得啵。”

    她这玩笑话引得云族和风族的人一起哄然大笑起来。搞得刚躺在石床上阿易也嗤笑了说:“你就会胡扯。”

    其他人也按照萧桐的方法都做上了这种带垫的草鞋。一时把萧桐的布条用的一条不剩。

    阿鹰一早起来看到那双新鞋笑呵呵的说:“这草鞋丑兮兮的,是你个笨女人做出来的?”

    萧桐看他起来又一副祸害人的样子,就骂他:“老天爷昨晚咋就没将你收了去呀!你看着丑了不爱穿,让我扔了算了。”说完就去抢。

    阿鹰笑嘻嘻的躲开了说:“我心善,勉为其难的给你收了罢。”

    阿默抱上阿彩叫不要闹了,催促着大家赶快上路。小阿彩受了这一路的惊喜,倒是乖巧了许多,蔫蔫的趴在阿默的怀里再不闹腾了。

    走出了岩洞,雨住了,但是凉意阵阵袭来。冷的萧桐**皮疙瘩一下冒出来了。阿凌就将自己的兽皮夹披在了她身上说:“侗儿不跟着我去看看我是来做什么的吗?”

    萧桐强忍着好奇心摇摇头说:“我可不想去找死!小心让那些花缠着你从此出不了这深山。”

    阿凌笑笑说:“好吧,等着我带着花去看侗儿咯。”

    说完两拨人分道扬镳各走各的。阿凌他们继续往深山里走,云族的人由阿鹰带着寻到了一条山路往云族的方向走。

    萧桐看着阿凌他们走远了,就先询问阿鹰,阿凌他们来这里究竟做什么来着。他看的出来三英是知道原因的。

    阿鹰撇了她一眼说:“你个惹祸,又想做什么?”把她气的好一阵不说话。

    过一会儿还是忍耐不住,又去缠着阿易问。阿易说:“这些事,你还是少心了,再说,来的时候老祭师有过嘱咐,让你暂时不要掺和这些事。这是为你好!”

    萧桐听了小声嘀咕:“都讲的是这般鬼话,好讨厌!”

    这一片山林多岩石,少泥土。虽然下了一夜的雨,路倒是好走。

    走了一阵萧桐看到路旁有不少树木昨晚被雷电击毁了,偶尔还有被雷打死的动物。叫云族的人顺手给捡上了。

    萧桐看到这种现象自然兴奋不已,本想留下来查询一番,又看众人伤痕累累,只得作罢,只能待来日再让阿鹰带自己来细看。

    这一路倒还顺畅,烫伤也因为每日用野**油擦拭,也轻缓了不少,只是绕了那么大个弯。比之先一拨人萧侗他们晚了足足四天才到家。

    回家后连着两天萧侗都没怎么睡觉。那两口子见了人都是羞羞涩涩一脸的纯洁,偶尔互相对视一眼又慌忙低了头。哪晓得关了门当真是禽兽不如啊!萧侗捶着炕沿腹诽:这么一宿一宿的整,也不怕尽人亡了。

    闹的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盖房子,要搬家!萧侗想着就往祭师场走。

    三英看到她顶着一双黑眼圈,脸带哀怨,气冲冲的走过来,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萧侗看他们一副幸灾乐祸样子,气更大了,冲着他们嚷嚷:“我都快活不下去了,你们还敢笑?阿默--,我想盖房子,帮帮偶!”

    阿默就说她:“你不晓得现在有多忙么?盖房子的事先缓一缓再说!”

    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云族现在这个当口是没有富余的人来帮自己盖房子的。她就是想找个借口宣泄几句。哪容得了他直白白的拒绝呀,听了阿默的话愤懑的说他:“阿默啊,你不单木,还很冷血,眼睁睁的看着我在那水深火热之中煎熬,你忍心么?”

    阿默听她抱怨,张口欲说些什么。嘴唇轻嗫了几次还是选择沉默了。

    阿鹰就气她说:“你就是蠢,他们吵着你了。你不会拿木棍敲他们的门么?”

    萧侗听了气更胜了,就说他:“你让我去敲断人家的福生活么?这种主意你都想的出来,可见你的心底该有多暗呐?”

    阿鹰就说她:“看出来了,你就是闲着没事来找麻烦的!”

    萧侗用挑衅的看着他说:“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找麻烦的。因为我不痛快,所以也要叫你们一块儿不痛快了。”

    阿鹰听了她的话笑着不再跟她枪了,低了头搽试手中的骨刀。

    阿易难得的也出口劝她:“你忍一忍吧,过些日子就消停了。”

    萧侗随口就顶了回去:“哈!你很有经验嘛。”

    她的这句话引得众人哄笑起来,琢磨了下才晓得自己把话说出格了。和着阿易一块儿跟着众人也谄笑起来。

    笑闹了一阵,阿默就开始说正事。然后就问萧侗:“我要安排人去运茶籽,你去是不去?”

    萧侗就想啊,呆在家里也是个遭罪,还不如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在深山老林里她一向睡的还很安逸。

    想罢,就对他说:“我去!还有啊,你还是多安排些人将那些剩余的茶籽都摘回来吧。虽然现在摘的茶籽出油会少一些。但总还是合算的。只要油够多,我保证今年冬天不会饿死人。”

    阿默听了很干脆利落的将人员配置妥当了。

    萧侗看了就逮着他问:“阿默啊,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你愿意,做事的人你这里还是大把有的,是吧?”

    阿默听了唯笑不语。

    阿鹰点着她的鼻尖说:“这个臭女人就是特意跑来挖陷阱的。”说完拉着她去看制作马鞍的方老头,看马鞍还要不要修改。

    萧侗建议这次进山试着用马去托运茶籽,好省些劳动力。

    一队人马赶到油茶林。她看到留任的人尽职尽责将茶籽翻晒的很好。出了壳的茶籽挑选好了单独存放在一起。比她临走叮嘱的做的还好。就转着圈给各位作揖,忙不住口的说:“谢谢!谢谢各位了。”

    阿鹰悄声说她:“就你假兮兮的会做好人。”

    萧侗也低声说他:“虚情假意是作为一个成功的‘领导者’必须要迈出的第一步,你不学着点,打算做一辈子小兵小卒么?”

    阿鹰对她的谬论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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