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阿木那里,萧侗看到已经成型的纺车。织布机还是一一的木头没有套起来。阿木说他们昨天套装起来了,但是还不成样子。萧侗摇摇纺车,纺车看似可以了,就跟阿易说自己拿些亚麻丝来纺着试试看。

    无论在哪一个时代,人的品行都是参差不齐的,就如负责亚麻这一块的花娘,那张嘴能说会道的,看着人也爽利。萧侗就让她负责亚麻这一块,千叮咛万嘱咐的,她还是将亚麻给沤霉了一大堆。叫萧桐看了那个心痛呀,起先萧侗来查看,她还想藏着掖着,然后又将错误推到小豆豆的阿娘身上。小豆豆的阿娘也不是个善茬。结果两个女人闹成了一团。萧侗无法最后将小豆豆的阿娘调到梅娘那个组去了。让梅娘去管她,在云族的女人里面梅娘要发起狠来也是没几个人敢惹的。

    萧侗看花娘一边替自己准备亚麻丝,一边陪着笑脸同自己说话,心里就想了:就你这个再加你这张嘴,来年给你头上朵花,让你专门负责去说媒去算了。花媒婆!萧侗后来一直这么叫她。

    回去的路上她看到阿圆和几个女人说笑着往饲养场去,阿圆现在跟着春娘在饲养场做事。就跟他们说:“来来,你们几个跟我去学个新东西。”

    这个纺线看似步骤简单,可是真要纺起来。把萧侗搞得手忙脚乱,结果将麻线纺成了一坨。众人看她手在忙乱,嘴还不住的的“唉哟哟”的叫唤,都呵呵笑了起来。

    在一旁研究纺织机的阿易看到了她那副囧样,就过来替她将线捋顺了,然后一手摇车一手捻丝纺的那个溜溜转。像是他天生就会似的。

    看的萧侗那个气啊,就跟他说:“阿易啊,麻烦你把这线纺的再些吧,然后嘞,让我好拿了去上吊!”

    阿易抿嘴笑了说:“你莫要急躁,心放平稳了,手随心动,自然就顺畅了。”

    萧侗愤愤然的说:“御弟哥哥呀,哪个敢跟你比?你是修炼到快要成仙得道的人了,我才是那刚刚成型的小妖怪,在这红尘中滚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坨一坨的灰尘,很难平稳得了!”

    阿易停顿了纺车说她:“你总是有理!”

    接下来,萧侗让其她几个女人试着各纺了一会,她发现阿圆和阿巧一阵阵就纺的似模似样。就跟她们讲:“你们两个就先负责防线吧,春娘那边我去跟她说。可好?”阿圆阿巧眼睛盯着纺车嘴上忙着答应她。萧桐心想:这会儿你们纺得兴起,早晚你们会知道防线的苦楚。

    织布机做起来就难心的多了,因为只是在电视上见过织布机,又没有见过实物,萧侗讲不大清楚个个细节,这样子阿易领会起来就很费力,阿木做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萧侗看着阿易他们套装起来了的织布机,用手推了推,这本就是个木头疙瘩嘛,那里是什么织布机呀!看着未免有些气馁。

    阿易就安慰她:“你莫要太心急了,总会给你做出来的。”

    萧侗拍打着那个木疙瘩说:“好吧,你们慢慢整,等线纺好了,我用竹签先给自己织两件麻衣穿,才不管你们的死活嘞。”

    阿易就打趣她:“你不会又将衣服织成一团乱麻吧。”

    萧侗将他左看右看了一会儿说:“阿易呀,你变坏了,也学着揭人家的短,我的信心刚建立起来就叫你给打击下去了。你织的好,你给我织吧!”

    阿易就说她:“你又胡说,我一个男人怎么帮你织衣服?你要不爱织了,另外找个女人,你教了她们帮你织就是了。”

    萧侗一脸促狭的说:“嗯,你说的在理,我找阿离帮我织,你说好不好?”

    阿易干脆就笑着不再搭理她了。

    事实上她那里做得来织衣服这样的事呀。原先在农村的时候她也想学着织毛衣来着,结果织了两个冬天她一条毛裤的裤腿都没织出来,最后那条毛裤还是她姐姐帮她织完了。她一有闲时间要么看书,要么混到男人堆里下棋、打牌。所以她身上多了一份男人的洒脱,少了一份女人的细腻。

    从阿木那里出来,萧侗又去查看过冬的物资。库房在祭祀场那边,那里原先有一排空房子。又有一大片空地,晒收都很方便。

    萧侗过去的时候老人们都围在那里挑拣茶籽,见她来了都笑着站起来给她打招呼。老人们这么热诚,搞得萧侗有些莫名奇妙。问了后才知道她们前面正在聊萧侗,说幸亏上天让萧桐来到云族,他们这些老人不用再遭罪跟着迁徙了。

    萧侗赶忙谦虚了几句就去库房里面看库存。库房由方老头看管,他陪着萧侗一间一间的查看。水稻小麦大豆都用大陶缸装好了盖的严严实实。

    干红薯、干茄子、干山药、干果子等等一筐一筐高高的码了一屋子,萧侗挑着了,很干爽。

    腌**蛋、腌鸭蛋、各种熏、熏鱼在一个屋子里面。

    红薯藤和野菜剁碎后晒干了堆了一屋子,这个东西人要真饿急了也是可以吃的。当然储存红薯藤主要的目的是冬天喂猪,天寒地冻到时候打不到猪草可以应急。

    还有一个大地窖,里面存了不生红薯和生山药,还有一堆栗子被埋在了沙堆里。

    萧侗看了一遍,方老头将仓库看管的比她预想的还要好,连声对他说谢谢,然后拜托他注意防老鼠,关键还要防火。

    方老头说:“我晓得了,侗丫头,你不要总跟我们客气。该老头子谢你才对。”

    萧侗接着跟他谦虚客气了一番才离开。

    接着又去饲养场查看,到饲养场主要是看草料备的怎么样,养殖方面她们索了这么久肯定比她要在行的多。

    萧侗过去的时候听到“哼哧哼哧”有小猪仔的声音,就问春娘:“春娘,又下小猪仔啦?”

    旁边有个女人接着萧侗的话说:“萧桐啊,你搞错了,春娘没有下小猪仔,是母山猪下了一窝小猪仔。”她的话引起了女人们哄然大笑。

    春娘就笑着骂那女人:“死柳娘,单你爱钻人家的话把。”说完后陪着萧侗在饲养场转了一圈,然后也叮嘱她注意防火,这段时日叫娃娃们尽量不要到饲养场来耍,顺便跟她讲了把她们组的阿圆和阿巧先调去纺线事。

    春娘开玩笑说:“连阿默都听你的话,我敢不听么?”

    萧桐拧了她一把骂她:“死春娘!”

    看了一圈,萧桐有了些底气。有这么些储存,这个冬天应该勉强过的去了吧!

    油坊和织布机反反复复的修改用了小二十天才成型。这时已是初冬了。这期间萧侗抽时间为新房的窗户和门编了竹帘。萧侗看新房的墙干爽了,这几天就将炕和壁炉都烧热了,让新房看着有些热乎气,家具也陆陆续续齐了,打算过几天和阿婆搬过来住。

    这天早早的萧侗带着小阿吉推了一车东西来到新居,卸东西的时候她看到门口有几个大脚印,就觉得异样。赶紧开了门进了后厅,看到壁炉里的火烧的很旺盛。再看旁边的卧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她凑近了一看,原来是那该死的秃鹰。胡子拉茬的躺在那儿呼呼睡着了。萧侗有好些天没看到他了,因为入冬了这边很难打到猎物,他带了人骑了马到萧岩洞那边去打猎了,早去晚归的很难打得上照面。

    萧侗本想踹醒他,看他那个样子又不忍心,就将刚拿来的兽皮被轻轻盖在他身上。阿鹰闭着眼伸手就将弯了腰的萧侗搂着躺到在他怀里,还用胡茬在她额头上轻轻蹭了蹭,气得萧侗将他一边捶一边骂。阿鹰嗤笑了一声,放开了萧侗说:“臭女人,别吵我,让我好好睡会儿。”

    萧侗站起来骂他:“鬼才吵你了,人家好好的新房还没住,倒让你个猪给先睡上了。真是没天理!”转头看到小阿吉站在一旁惊奇的看着自己和阿鹰,赶紧拉着他的小手说:“你阿鹰叔叔发羊癫疯了,咱们不要搭理他,让他在这里睡成个羊癫猪,咱们走!”

    从那之后,萧侗每天早上过来都看到他躺在那张睡榻上,她想近前了收拾他,每每叫他一把给搂住了。气恼的萧侗每天进门前都捡几块小石子,然后远远的朝他身上扔。把他砸得跳起恨声骂萧桐几句。

    萧侗进火的那天,没有贴对联,没有放鞭,没有做酒席。就蒸了一大盆香菇**块,一盆米粉,一大罐**蛋面片汤。请的人也少,就自己一家和三英,祭师,阿木还有小阿吉和小阿彩两个小娃娃。多的人实在招待不了了。她也怕搞得太红火了招人嫉妒。就这么草草的算进火了。

    阿彩看了萧侗的新家那里还肯走,死活就要住她那儿了,阿默是求之不得。一脸灿然的望着萧侗说:“彩儿以后就跟你这儿里住了,你不要跟她事事计较,你有气了跟我使成不?”

    萧侗听了瞪着他问:“来来回回的你就会这么一句话,来点新鲜的好不好?要说生气,你这个话叫人听了就很生气,你讲下看,我该怎么样冲你使气?”

    阿默笑着说:“你要怎么使都行,先好好想想,等想好了再冲我撒。”说完招呼阿易阿鹰出去做事。

    阿鹰拍着睡榻说:“这是我睡的地方,你别给我弄混了。”

    萧侗被他们搞得一肚子气,就冲他叫嚷:“我这儿是幼儿园,不招收成人,想进我这个门,先把自己砍短了一截再说!”

    阿鹰捏了她一把说:“狠心的女人,回头再收拾你。”说完三英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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