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样子,怎么破?

    谢览在她额上戳了一戳,“我几时哄过你?”

    杨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确是不曾哄过,好习惯,望继续保持。”正待再戏弄他几句,恍惚却见一个人立在暖阁门边,大吃一惊,忙一把推开谢览,站起身来。

    此时方瞧清门边那人竟是路春。

    路春面上尴尬犹胜她十倍,他匆匆过来本是有急务,在门外敲了半日门也没人答理,便以为谢览随杨眉出去赏梅了——毕竟这两位近日常去。他琢磨进来放下本子便走,谁料这一进来却见那二位正倚在榻边腻腻歪歪,登时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觉此番不被大人一脚踹出去必是新年头柱香烧得好……

    人生艰难,莫过于此。

    杨眉匆匆道,“我……去趟厨房……”便看也不敢看他,自匆匆跑了。一路走一路发誓,要在暖阁门口立个“工作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再这样下去,她还能有脸出门么?

    在厨房里躲了一时,闲着无事便又炖了罐粥,杂七杂八往内扔了许多邵之剑吩咐的补药,反正谢览如今十分好说话,只要是她鼓捣出来的东西,总会吃个一干二净。她偶尔手抖药材扔多了一股子怪味,他也无甚抱怨,最多皱皱眉毛。杨眉便越发得寸进尺,只恨不得在这十余日工夫里把他养到如燕京时一般白胖……呃……白嫩才好。

    一时炖得妥了,估摸路小爷也走了,杨眉才将瓦罐放在托盘之上,回了暖阁,一进去便见谢览手中拿着一个纸折子,满面肃然,确是一副公务繁忙的模样。

    杨眉左右望了一圈果然没见路小爷影子,十分放心,却仍旧装模作样道,“路春怎么不见?”

    谢览头也不抬,仍旧研究着手中的纸折子,随意道,“你不是等他走了才回来么?”

    杨眉一滞,只得老了面皮全作未闻,将粥罐放在案上,舀了一碗出来,捧到榻前,“刚炖的粥,吃一些吧?”

    那瓦罐一揭开谢览便闻一股子浓重的药味,不由皱眉,将手中的纸折子一合,似笑非笑道,“夫人,你这是给本督吃的?”

    杨眉低头闻了一闻,唔,果然好像人参……是人参吧……好几味补药……也闹不明白是哪个……放多了?尝了一口的确……滋味有点……一般……

    她顿感尴尬,便将碗撂在案上,泄气道,“等我再去炖一罐吧。”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刚刚走到暖阁门口,却听谢览道,“回来。”

    她一惊回头,便见谢览朝暖阁门指了一指,“闩上门。”

    杨眉哦了一声,猜测他是有甚么要紧事要说,自闩了门回去,认真地望着他,“什么事?说吧。”

    谢览将手中纸折子往旁一扔,朝案上粥碗努了努嘴,“拿来吧,喂我。”

    杨眉一滞,“我重新做吧……这个也不好吃。”

    谢览见唤她不动,便探身自取了粥碗,用木勺舀了,自己一匙接一匙慢慢吃粥。杨眉只觉面上发热,抬手阻他,讷讷道,“别吃了,好难吃的,是我……我的不是。”太过急于求成了,一口吃成个胖子什么的,这世上哪有那许多好事?

    谢览只笑了一笑,轻轻推开她,很快将一碗粥吃得尽了,伸手拉她上榻。

    杨眉被他拢在怀中,面颊便贴在他胸口,他那中衣是极细的丝绸缝制,本就薄如蝉翼,衣襟又是半敞着的,如此这般便与肌肤相贴毫无二致。杨眉只觉他胸前肌肤温凉腻滑,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只轻轻一碰便面红过耳,待要挣开之时,那推拒的手便又触到胸前一处说不得的地方,登时便似被火灼了一般,尴尬道,“阿览……放我……起来。”

    谢览低了头,专注道,“方才不是说好了么,咱们自明日起,要把那暖香丸扔了……”

    杨眉又羞又急,便道,“扔就扔吧,且先……放开我……”

    “放开你还怎么扔?”谢览嗓音越发轻柔,几乎便是在她耳畔吐气,弄得她又痒又羞,入耳的话便似炸雷一般,“我散功半年……为的……便是今日……”

    杨眉被他一句话点醒,也顾不上羞窘,伸手抵在他肩上便出声斥道,“你竟还敢说?如今多事之秋,你散功作甚?这一回病得小病差点没有,知道我有多害怕么?”

    谢览全不在意,只专心解她衣带,口中道,“没甚么用处的东西,散便散了吧……”手指在那衣带上绕了半日也未曾解得开,想是府中之人准备的都是宫中如今最时兴的样式,他久未涉猎,一时半会儿又哪里知其中门道?耐烦心磨得尽了,他伸手往枕下一探,指尖便多了一样物事来。

    杨眉还在纠结他无事散功自毁长城之时,却见他三指拈着一柄寒光凛凛的薄刃,向自己胸前逼来,她冷不防被他吓得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失笑道,“阿览,你这拿这么个东西,是要将我开膛剖腹么?”

    谢览随意道,“确是想将你开膛剖腹……”一手白刃逼得近了一些,另一手抚着她胸膛之处,“将我……装在这个地方。”

    第114章 再见卿卿

    杨眉本来瞧他在床第之间取了一柄凶器来,感觉十分好笑, 却被他这么一句话说得心中酥软, 便也不再挣扎, 自放平身体, 探手握住他捏着白刃的右手, 往下拉了一拉,阖目笑道, “那你剖吧。”停了一停又道,“剖开来瞧瞧此处还有没有空余处?”

    谢览见她伸手过来抓握,怕她不慎划伤,忙格开她手臂, 待听清她的意思, 复又不高兴道,“怎的没了空余处?”

    杨眉吃吃笑道,“等你打开时,猜猜能瞧见的却是哪一个?”

    谢览愣了一下, 顿觉如此良辰在嘴皮子上消磨时光实是罪过,便伏身向下,密密地自她眉间吻起,一点一点沿着面颊渐渐往下, 待亲到那嫣红的嘴唇之际, 右手薄刃缓缓落下,自她颈间往胸腹之下轻轻划过。

    羽府人人使刀,谢览统领羽府上下, 本就是使刀的绝顶高手。他此时虽无内力在身,然而轻重分寸拿捏半点不错,这一刀过去,杨眉身上衣衫从外到内尽皆裂开,开金见玉一般露出柔软的躯体。

    杨眉被他吻得犹在沉迷之际,忽觉胸前蓦地一冷——方知他无事摸柄白刃出来是要做些甚么。她身为一代宅女,并不似古代小姑娘一般忸怩,此时既已心知肚明会发生何事,便也不去作态,反而笑道,“你若没那能耐解开,我来便是,做什么毁我衣衫?”

    “一件衣裳,毁便毁了……”谢览闷声道,“这等粗活,怎好劳动夫人?”说着便含了她双唇,沉身往下。

    杨眉微微皱眉,二人一同乘了一叶孤舟,自江海之中随波涛上下,颠沛起伏,又一同穿越无垠黄沙,任由烈日焦灼,于绿洲之中饮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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