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清秀佳人;她和方辞家世差不多,方辞却没有了家人;她的学习要比方辞好得多……综合来讲,她觉得自己并不输给方辞。可为什么方辞能那么快乐?能毫无心理障碍地跟大院里那些干部子弟玩得那么开?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其实,很久以前,她也想迈出那一步,和那些人玩在一起。可她怕,她不敢,怕被嫌弃。短短一步,就注定了今后的很多事情。

    朱晴还在她耳边纠结,如苍蝇般让她心烦:“我觉得还是方先生比较帅,骆先生也不错,就是人瞧着不大正经。要是我,我也选方先生。”

    周宜雨闭了闭眼睛,不想搭理她。

    朱晴没心没肺,半点没察觉她的不耐烦,挽着她的胳膊靠过来,脸颊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又蹭去蹭来,嗲嗲地说:“什么时候也赐我个这样的如意郎君啊。”

    周宜雨说:“对不起,我想休息了。”

    “啊?”朱晴连忙起身,歉意地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睡吧,我不烦你了。”

    周宜雨胸中憋了一口气,闷闷地闭上了眼睛。

    第073章 决定

    天快亮的时候, 方辞醒了过来, 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

    方戒北递给她一块小面包:“吃点东西, 头就不晕了。”

    “真的假的啊?”方辞半信半疑地接过来。

    方戒北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方辞想了想, 觉得还蛮有道理的,双手捧着啃了一口。

    这吃饭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吃的时候还要左顾右盼,好好啃个面包,弄得像是在地里偷地瓜的老鼠似的。

    方戒北真没忍住,失笑。

    “你笑什么?”她咀嚼着, 含糊不清地问他。

    方戒北只能收起笑容:“没什么。”

    “就是有什么。”

    方戒北点头:“你说有什么那就是有什么吧。”

    “……”什么嘛?

    吃完一个面包, 她又灌了好几口水。方戒北又忍不住说她:“要么什么都不吃,要么狼吞虎咽暴饮暴食, 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

    方辞白了他一眼,没放心上。过了会儿,她捂着肚子站起来, 看着他。

    方戒北知道她什么意思, 可杵在那儿没动。方辞只好俯下身,贴在他耳边告饶:“我想去洗手间。”

    方戒北也不拿着了,起身给她让路:“走吧。”一路领着她穿过车厢, 往前面去了。

    单号的车厢才有厕所, 两人走了很多一段路才到。方辞伸手一拉,还发现车门是坏的。她郁闷地看着他。

    方戒北说:“我给你把门, 快进去。”

    她皱皱鼻子,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方辞很快就出来了, 一脸要吐的表情,忙不迭拉着他离开了那边:“脏死了。”

    “出门在外的,哪儿那么多讲究?”

    方辞纳罕:“你个比我还龟毛的人,好意思说这话?”

    “那是以前。”这些年风雨里来,风雨里去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爱干净归爱干净,但到了不能选择的环境里时,也能很快适应。

    回了座位上。约莫到了了10点的时候,火车到站了,中途换了一班,他们也换进了前面车厢的相应卧铺。

    休息了半个小时候,火车重新启动。

    卧铺的环境要比之前的座位舒服一点,不过床与床间距很小,只用蓝色帘子拉合着,很容易就能听见隔壁的动静,起身时也不能太用力,否则很有可能碰到头。

    方辞弓着身子在塌上躺了会儿,忽然觉得还不如坐铺呢。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这床宽度连半米都没有,坐也坐不好,躺也不舒服!

    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她干脆下了床,到了外面过道里,正巧碰到靠在厢壁警戒的方戒北。她心里郁闷,脑袋耷拉下来,看着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他问她。

    方辞垮着一张脸:“床小,好难受。”

    方戒北说:“那去我那儿睡?”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叫方辞抬头看向他。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歧义,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我那儿的床大。”

    方辞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出来。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方戒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不再废话了,只是问她:“要不要过去?”

    “好啊。”方辞满不在乎地说。

    到了他那边,方辞才知道,他真没有瞎说,这床至少比她那张大一半。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蓝色帘子还拉开着,骆云廷翻了个身,从睡梦里醒来,看到方辞,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你啊小辞?”

    “小辞也是你叫的?”方辞怼他。

    骆云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苦笑,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方戒北毫不留情地从塌上拽了起来,拖下了床。

    骆云廷怒了:“干嘛啊你?”

    方戒北说:“我累了,要休息,换班。”

    “靠!我才躺了不到半个小时?”

    “那你找别人去换。”方戒北说,“反正我要休息了。”

    骆云廷很想跟他闹,但是目光一对上他那张镇定平静的脸,什么气都泄了,有种没地儿撒的感觉。于是,他就这么被碾了出来。

    方辞心里还蛮同情他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方戒北不咸不淡地说:“那你去陪他啊。”

    方辞马上闭紧了嘴巴。

    中午在床上啃了一只面包,方辞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的灯,车厢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偶尔略过的稀疏灯影。

    应该还是在山道上。

    方辞心道。

    她翻了个身,朝外面望着对面人。

    方戒北似乎睡着了,呼吸很浅。她悄悄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过去,可手还没碰到他,他就霍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扯,带翻了她,另一只手迅速扼住她的脖子。

    方辞的脖颈温热而纤细,脉搏在他的掌心略微跳动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黑暗里盯了她会儿才松开她。

    方辞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我又不是坏人。”

    “条件反射。”他从床上弓着腰坐起来,“以后别这么无声无息地靠近我。你被吓了一跳,我还被你吓了一跳呢。”

    方辞说:“合着还是我不对了?”

    方戒北从善如流:“我不对。”

    方辞哼了一声,理所应当:“本来就是你不对。”

    ——还挺怪觉的——方戒北在心里轻嗤。

    方辞瞧他脸色不对,推了他胳膊一下:“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骂我?”

    “你有读心术啊?”

    “没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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