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林君治,连带着翡翠也不喜欢他,不是个刻薄的,可是涉及到林君治,开口就是挤兑。

    “翡翠,他毕竟是客人。”谢阮玉拉摇摇头,带着翡翠向林君治走去,快到他身边了,才打招呼,“林少帅。”

    林君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的被谢阮玉的声音骇了一跳,见沈七爷难得没陪在她身边,就知道多半是林家来人了。

    “太太的身子好些了么?”林君治抱歉道,“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好多了,倒是少帅,原本好好的赏花之旅被搞成这样子。”

    “事情我也知道了些。”林君治又想到了江娉婷,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接受,他确实有过些挣扎,怎么也无法把那个柔弱的女子跟他们口中阴狠毒辣的女人结合在一起。言语中说不上是可惜还是无奈,自嘲道,“是我看走眼了,可是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她真的没想过要杀我。”

    信啊,谢阮玉点点头,她所有的举动,都围绕着沈七爷。她一直在逼他,可到最后,连江娉婷自己都不知道要逼他做什么。所以最后关头她放弃了,她不想拖着沈七爷一起死,只想在他生命里留个疤,无论好坏。

    既然沈七爷当年亲手给了她新生,那么多年后她就让他亲手毁了。

    谢阮玉摇摇头,江娉婷用死来赌沈七爷的午夜梦回,太傻了,一个把他的信任踩到尘埃里的人,依他的性格,又怎会容忍这种感情充斥在记忆里。

    十余年的情分早已被她耗的丁点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卡文了!!qaq

    ☆、归心似箭

    林家没有在河东停留太久,林老夫人原本想跟着一块来,奈何她年龄大了,身子骨经不起长途跋涉,只好作罢,让人带来了副雕龙挂凤的镯子。

    镯子通体翠绿,雕刻栩栩如生,据说曾是母亲的心爱之物,原本是要归到箱笼内随她一起出嫁的,最后终究是成了一场空,徒留一对玉镯。

    这场心结,整整折磨了两代人,谢阮玉不知道究竟解没解开,她无法用自己的思想去猜测这段染满了血泪和怨恨的过往,她现在期盼的极少,沈七爷好好活着,她好好活着,就是当下所求。

    “喜欢吗?”沈七爷伸出手,谢阮玉习惯顺着他的手臂望去,掌心托着一对玉镯,他笑的温和。

    “喜欢呀,母亲的东西定然是极好的。”谢阮玉没动,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小心磕着,收起来吧。”

    话音未落,她的手被拉到沈七爷面前,腕上一沉,雪白的皓腕上就多了抹翠绿,更衬的她肌肤似雪,看着谢阮玉惊诧的神情,沈七爷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软软的,带着缕缕清香,“很衬阿阮。”

    “可是,这太贵重了。”

    “我心里只有阿阮是最贵重的。”沈七爷把谢阮玉揽在怀里,指头摩挲着她的手背,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是他的相依为命,“等你身体再好些,咱们成婚吧。”

    “你要娶我?”谢阮玉猛的抬头,正巧撞上他的下巴,疼的瞬间红了眼眶。

    沈七爷又好笑又好气,只好小心的给她揉着额头,“怎么?你不想嫁我。”

    她想啊,谢阮玉心里拼命的点头,可是,她的出身实在有些太低了,于他的政途毫无助益。

    “你啊,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沈七爷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多了,当场圈起食指,在她撞疼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谢阮玉连忙护住脑袋,小声嘀咕,“疼。”

    “疼就对了,当姨太太还上瘾了不成。”沈七爷又把她扣在怀里,轻吻了下他当当碰到的地方,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做的倒是熟练。

    “你想清楚了。”

    “嗯。”

    “我没有背景没有权势,好多事情我都帮不了你的。”谢阮玉越说越不自信,又想到上辈子她子嗣艰难,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了胸口,“何况我还不一定能生出儿子。”

    “那能怎么办?”沈七爷挑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即便这样,我还是想娶你,想让你堂堂正正的站在我身边,以妻子的身份。”

    室内涌荡着淡淡的花露香,沈七爷的脸越靠越近,最后唇瓣相碰,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

    谢阮玉辨别了半天也没听清,手肘撑的两人之间,推开小小的距离,迷茫道,“你说什么?”

    “我说…”沈七爷轻咬上她的下巴,调笑道,“既然你担心,那么咱们就先试试,看能不能生出儿子。”

    眼波流转,谢阮玉面上一片桃红,像染了胭脂,美的醉人,沈七爷的吻越来越深,最后变成气息的交融。

    我说,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云雨过后,谢阮玉散着头发靠在沈七爷胸口,累的动也不想动。

    “阿阮。”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犹豫。

    “怎么了?”

    “你想不想见你父亲。”这是沈七爷第一次提到谢阮玉的父亲,而她也重来不提。

    怀里的女子沉默了好久,久到沈七爷有些心疼,她父亲是什么人,怕是她比自己更要清楚。

    “不想。”谢阮玉没有撒谎,她一点也不想。上辈子她已经栽过一次,摔得遍体鳞伤,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至于她印象中已面容模糊的母亲,如今早就成了一柸黄土,就在她被父亲卖给赵军佐没多久以后。

    她重活一世,可她还是回来的晚了。

    “这些年,多谢七爷关照他。”谢阮玉鼻子有些酸,“以后也就这样吧。”

    “好。”

    沈七爷要把谢阮玉扶正的消息如同一颗春雷,连远在保宁的张巡都被炸来了消息。

    “喏,张先生又来信了。”谢阮玉玉指轻点,“让您早日回保宁。”

    “偷得浮生半日闲。”沈七爷躺在藤椅上,顺手拈了块糕点放在嘴里,甜的他又些皱眉,“真不想回去啊。”

    “你这可不是半日闲,这都快小半年了。”张巡那种呆不住性子,这会估摸着早就闷的抓狂了,谢阮玉递了杯茶给他,“该回去了。”

    “也是,亲事还是得在保宁办才妥帖。”沈七爷饮着茶,“只是孟家这会忙的很,怕是要缓上几日。”

    孟家?谢阮玉平日里不爱打听孟府的事,这会听沈七爷开口,倒是有些奇怪。

    “儒景的家事。”沈七爷想了想,觉得院子里女人多了真是防不胜防,摇头道,“丢了个姨太。”

    谢阮玉心底咯噔一下,试探道,“红袖?”

    恐怕也只有她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七爷眼睛半眯,掩了心思,又捻颗点心放到口中。

    想到前些日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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