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卸在床榻上,按住下意识要起身的关山秋,捏着她的下巴,吻她的唇。

    “……什么话?说完再……”

    好久之后,封策松开她,喘了口气,笑道:“已经说给你听了。”

    “什么时候?”

    “没听到?”

    封策笑了起来:“没听到的话……我换种说法。”

    他慢慢拔掉关山秋的发簪,解开她的官服,扯开里衣的系带,肚兜一角露了出来。

    封策按住肚兜一侧的扣结,问她:“还想听吗?”

    关山秋惊愣了好久,小声犹豫着:“……这样不太好吧……”

    封策放下自己的头发,宽衣解带,说道:“婚旨是不是下了?”

    “下了。”

    他趴下来,吻上她的唇角,轻笑过后,解开了她的肚兜,手指流连在柔软的她皮肤上:“那还顾虑什么,你愿不愿?你要羞于说出来,你就点头。”

    关山秋嘤咛一声,点了点头。

    欢愉中,小声喘息着:“怎么……像……是在偷……”

    “胡说。”

    封策堵了她的嘴。

    封策说:“两情相悦太久,我差点都要熬疯了,终于等到今天……秋姐你听,我心跳特别快。”

    二人肌肤相亲,情正酣畅之时,忽听殿外一声叫唤:“封北舟!你人呢?!干什么呢你?你个讨厌鬼,大白天的心跳那么快是想吓死人啊!你遇到什么事那么高兴?你是不是偷吃了母皇特地留给我的那块清酥莲心卷?!你躲在哪儿!出来!”

    封策一下子瘫倒在关山秋身上,骂了一声:“谁稀罕你的莲心卷!”

    关山秋忙着要穿衣,封策握住她手腕,一边吻一边说:“没事,她不会进来。”

    “让公主殿下……啊……看到不好……”

    脚步声到了门口。

    “北舟?北舟你在不在?”

    封策语气平静道:“你站住不许动,别进来。”

    南柳说:“你衣服掉门口了……他们说你和秋姐到这边来了,干吗呢?秋姐呢?”

    封策轻笑,两眼一翻,无奈道:“她在呢。”

    门口静了好久。

    关山秋大气不敢出。

    “哦……”

    南柳哦了一声,又哦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

    她轻轻离开,蓦地又跑回来,趴在门上,说道:“北舟,可要小心啊,我啊,昨晚梦到你抱娃娃了,哈哈哈哈哈。”

    关山秋哭笑不得,拳头轻砸着封策。

    封策抱着她笑:“不理她,她一天天闲的要命又没人管。”

    “你出去,公主知道你做什么……再不出去不好……没规矩……”

    封策:“……我还挺想抱孩子的。”

    关山秋捂他嘴:“不可能!没羞没臊!”

    然而真被南柳说中了。

    关山秋和北舟大婚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

    南柳见到就笑,越笑越大声。

    北舟忍无可忍,决定反击。

    “别笑啊南柳,来,跟我说说,你孩子打算比我这个孩子小几岁?”

    南柳气的打嗝。

    南柳的女儿,来得晚,很晚。

    晚到她和拾京已经放弃,没有要孩子的念头了,这姑娘才来。

    康定三年。

    二十岁的封泽低头看着站在她面前刚刚会叫姐姐的无牙小不点,抚着下巴神奇道:“比朕小十九岁……”

    北舟要是知道,恐怕牙都要笑掉了。

    ☆、第100章 【番外五】平安公主封迟

    南柳到揽月楼喝茶听曲,身边一群身上挂满银饰, 一会儿苍族话一会儿官话的小豆丁跑来跑去, 溪清家的那个小东西跑过她桌前时, 还伸出手, 顺了一块豆糕,给她飞了个眼。

    “谢谢南柳阿娘!”

    说完,塞进嘴里就跑了。

    南柳:“……清敏, 一口一口吃!”

    这孩子一点都不像他娘, 可能是被傅居教成了……双拼。

    就是跟拾京一样的半个苍族人。

    清敏在苍族长大,有些风俗习惯骨血里带着的, 改不了,但又从小和外族人一起玩耍, 由傅居来教, 自然而然成了二号拾京。

    转眼,清敏都八岁了。

    至于她的孩子——没影儿呢!

    不过, 南柳想了想, 傅居比她更惨,惨中比惨,南柳顿时觉得心中稍微舒朗了。

    八年时间,溪清也很直接, 对傅居仍是没有感觉, 连最初的同情和感激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磨尽。

    陌路倒不至于,但也做不了朋友。

    傅居嘴上说无妨,内心却异常苦闷。

    有次酒后吐真言, 说道:“她是我初次心动的人!再也没有别的人能让我心动了!我的豹子啊……”

    他说:“人生在世,总有你努力也得不到回应的东西,感情就是其中之一。真是遗憾……”

    “好在我不是除了感情没有别的追求的人……起码还有火炮和教书,让我活着有点奔头,不然真是……”

    “算了,心动过就是我赚了,虽遗憾但应该感激,就这样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傅居一边继续研究着他的蓝天飞炮,一边做着兼职先生。

    最近教书一事上有了帮手,以前他教过的孩子长大后,当起了小先生,教新一代的小孩儿,他有了空闲,便生出了离开云州回京的念头。

    不过,傅居虽然情场受挫,教书场上却是收获颇丰。溪清的儿子清敏是他一手带大的,和他很亲,于是,傅居把一腔热忱都用在了清敏身上。亲授学业,指点火铳,叫他读书习字,还教他向往自由与蓝天。

    言传身教,傅居会的,几乎都无所保留的教给了清敏。

    清敏也很有天赋,有时看着清敏,傅居挺有成就感。

    不过……教着教着,就教出了个小拾京,或者说是加强版拾京——清敏比拾京更强一些。

    他三岁开始拆东西,

    五岁开始读书习字。

    六岁自己动手拆了短\\枪,还用短\\枪打中了兔子。

    七岁就会作诗了,虽然不是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绝妙佳句,但比拾京水平高。

    溪清对此很满意,傅居却有苦说不出。

    后来,连南柳都说:“可能我要是有孩子,就跟清敏差不多,也是奇了……”

    若不是清敏长相和她和拾京半点没相像的地方,南柳都要怀疑清敏是她的孩子了。

    清敏像他的父母,不笑时,就像一头小豹子,眼形长,眼睛一眯,五官无端就多出了几分危险的锐利感。

    笑起来就是小包子了,眼睛如弯月,脸上的两抹红纹两角都要飞起来,软软和和的,甜口。

    或许这样的孩子,都有做王君的潜质。

    封泽十二岁立储那年,南柳和拾京从云州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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