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美白针、羊胎素泛着一层白光的脸，心里一阵地反胃。
“怎么？听不惯？谁让你帮那个臭女人出头来着？”刘美珍挑挑眉，讥讽起来。
“霍太太您……”杨萍气急，但她并不会说骂人的话，所以只能秀才遇到兵，蛮缠不过她！
夏之帆看不下去了，欺负她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欺负杨姐呢？她几步走过去，拉起杨萍的手，说：“杨姐，别跟她们这种货色一般见识！那会让你掉了身价！”她是可不会买刘美珍的账，骂人谁不会？但骂的有没有水平那就看个人本事了！
“夏之帆，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你说谁是货色？”刘美珍见夏之帆拐着弯地讽刺她，伸手就指着她的脸，开骂了。
“谁答应了谁就是！”
“你……”刘美珍气坏了，伸手就要去打夏之帆，夏之帆灵活一闪，一个反手就抓住了刘美珍的手腕，这一次，她不会客气了：“霍太太你是不是还想去一趟公安局？”夏之帆说完，瞟了一眼周围正在围观的商场顾客，唇角一笑：“还是霍太太想跟我一样在榕城臭名远扬？”
刘美珍一听，眼角余光一瞟周围，果然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她可不要臭名远扬！
“不想臭名远扬，就离我远点！”夏之帆一个松手，放开了她，眼里满满地警告。
刘美珍被她一松，惯性地退了一步，等站稳了，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你这个臭女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好，我等着！”你们一个个来，我等着你们来对付我！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你吗？夏之帆瞪了她们三人一眼，拉起杨萍的手快步朝商场外面走去。
坐上车的时候，杨萍脸色还没缓过来，依旧有些愤恨不平：“之帆，她们太过分了，不能这样骂你。”
“没办法，我给她儿子戴了一顶绿帽子，她心里对我怨气，也是人之常情。”夏之帆发动车子，轻轻一转方向盘，车子稳稳上了行车道。
“哎……那也不该这样辱骂你。”杨萍毕竟医学博士出身，修养比较高，无法忍受那种没有素质的辱骂，这是一种人格侮辱。
“我习惯了。”骂她的又不是只有刘美珍一个人，如果一个个去计较，她早就被击败的体无完肤了。
杨萍看了看她凝神专注开车的模样，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有些事，她真的很想帮她，却无能为力。
车子沿着主干道一路驶往郊区方向的康乐医院，那里住着被送来的各类痴呆和精神病患者。
而她的亲弟弟，很小的时候被她爸爸强行送到了这家医院，只因为他是痴呆患者，她爸爸怕他丢了他们夏家的脸，就把他像扔垃圾一般扔到了这里。她求过他爸爸接回小辰，但丝毫没有用。
☆、第 14 章
康乐医院不算很大，外观就像中世纪的古堡，墙体是斑驳的土黄色，右侧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黑色的铁栅栏将整个医院包围起来，给人一种阴森冷厉感，让人轻易不敢靠近，而她的小辰就住在这阴森之地。
夏之帆停好车，拎着蛋奶酥和大包小包的衣服下车，抬头，午阳有些毒辣地晒在她脸上，她微微眯起眼，不远处，土黄色墙壁上装有铁栏的透明玻璃窗内闪动着一个个躁动的人影，她眸子忍不住一闪，她的小辰不应该住在这里的……他应该住在一个叫‘家’的地方，可是，他们的‘家’又在哪里？
她步履有些沉重地踩在医院长长的水泥过道上，过道里来回走动的是由护士陪护的穿着白色条纹病号服，痴痴呆呆的病患，他们看到她，有的流口水喊她‘妈妈’，有的甚至想扑过来抓她的手，她躲闪开，却还是被其中一个挣脱开护士看护的病患抓伤了手臂，瞬间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跟在她身后的杨萍也同样不能幸免于难，她的手臂也被个患者抓了一下，有血丝正在渗出来。
她们快步前进，带起耳边一阵阵夹杂着消毒水味的微风呼过。过道的尽头，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笑起来如明媚阳光般温暖的年轻男子，他是夏之帆在枫大时候的学长，叶铭。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与夏之帆有相似轮廓却穿着一身白色条纹病患服，头发仓乱，一脸稚气的年轻男人，那是她的弟弟，小辰。
夏之帆停下疾走的步伐，站到他们面前，带着微微喘息：“叶学长。”
“之帆，你来了。”叶铭朝她温柔一笑，温温暖暖，像极了夏日里的清风拂面。
夏之帆点点头，眼睛看向站在叶铭身旁的小辰，他正皱着眉头，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她忍不住鼻头一酸，声音都有些嘤噎起来：“小辰，姐姐来看你了。”
小辰依旧在打量她，从上到下打量她，最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里啃咬起来，歪歪头看向一旁的叶铭：“叶哥哥，她说她是我的姐姐？她真的是我姐姐吗？”
叶铭摸摸他的头发，温柔一笑：“是的，她是你姐姐，小辰难道忘了？你姐姐上次还来看你呢！”
小辰歪歪头，看着夏之帆，突然咧嘴一笑，蹦跳到她面前，伸手摸摸她的脸，又捏捏她的鼻子，最后兴奋地大声喊了起来：“姐姐，姐姐……小辰有姐姐了……”
小辰……你怎么了？以前他看到她，总是老远就开始喊她了，今天为什么像不认识她一样呢？夏之帆忍不住想哭，眼睛湿湿润润起来。
“之帆，我有些事跟你说……你跟我来。”叶铭看了眼小辰，又看向夏之帆，顿了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好。”夏之帆吸吸鼻头，不让眼泪流下来，转身对着身旁的杨萍说：“杨姐，帮我看一会小辰，这里有他喜欢吃的蛋奶酥。”说完，将手中的那盒蛋奶酥递到杨萍手里。
杨萍伸手接过：“好，我知道。”
叶铭带着夏之帆绕到过道外的一处较为安静的走廊内，停住脚步，目光透过走廊看向远处的大片的草坪，草坪上是一些正在嬉戏玩耍的病患。
“学长，我弟弟怎么了？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呢？”以前，她每次来看他，他都是站在这个位置，然后看到她后，朝她飞奔去过，抱住她，向她撒娇，为什么今天……他会不认识她呢？
叶铭收回视线，深邃的眼睛透过薄薄的玻璃镜片，看着她，有些为难地说：“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事。”
叶铭清秀温润的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严肃，她看着他，心忽然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学长，我弟弟怎么了？”
“之帆，小辰的小脑正在慢慢萎缩，如果一直萎缩下去，可能再也不会认识你，以后他还会出现共济失调、言语不清的症状！”叶铭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处修长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听不惯？谁让你帮那个臭女人出头来着？”刘美珍挑挑眉，讥讽起来。
“霍太太您……”杨萍气急，但她并不会说骂人的话，所以只能秀才遇到兵，蛮缠不过她！
夏之帆看不下去了，欺负她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欺负杨姐呢？她几步走过去，拉起杨萍的手，说：“杨姐，别跟她们这种货色一般见识！那会让你掉了身价！”她是可不会买刘美珍的账，骂人谁不会？但骂的有没有水平那就看个人本事了！
“夏之帆，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你说谁是货色？”刘美珍见夏之帆拐着弯地讽刺她，伸手就指着她的脸，开骂了。
“谁答应了谁就是！”
“你……”刘美珍气坏了，伸手就要去打夏之帆，夏之帆灵活一闪，一个反手就抓住了刘美珍的手腕，这一次，她不会客气了：“霍太太你是不是还想去一趟公安局？”夏之帆说完，瞟了一眼周围正在围观的商场顾客，唇角一笑：“还是霍太太想跟我一样在榕城臭名远扬？”
刘美珍一听，眼角余光一瞟周围，果然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她可不要臭名远扬！
“不想臭名远扬，就离我远点！”夏之帆一个松手，放开了她，眼里满满地警告。
刘美珍被她一松，惯性地退了一步，等站稳了，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你这个臭女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好，我等着！”你们一个个来，我等着你们来对付我！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你吗？夏之帆瞪了她们三人一眼，拉起杨萍的手快步朝商场外面走去。
坐上车的时候，杨萍脸色还没缓过来，依旧有些愤恨不平：“之帆，她们太过分了，不能这样骂你。”
“没办法，我给她儿子戴了一顶绿帽子，她心里对我怨气，也是人之常情。”夏之帆发动车子，轻轻一转方向盘，车子稳稳上了行车道。
“哎……那也不该这样辱骂你。”杨萍毕竟医学博士出身，修养比较高，无法忍受那种没有素质的辱骂，这是一种人格侮辱。
“我习惯了。”骂她的又不是只有刘美珍一个人，如果一个个去计较，她早就被击败的体无完肤了。
杨萍看了看她凝神专注开车的模样，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有些事，她真的很想帮她，却无能为力。
车子沿着主干道一路驶往郊区方向的康乐医院，那里住着被送来的各类痴呆和精神病患者。
而她的亲弟弟，很小的时候被她爸爸强行送到了这家医院，只因为他是痴呆患者，她爸爸怕他丢了他们夏家的脸，就把他像扔垃圾一般扔到了这里。她求过他爸爸接回小辰，但丝毫没有用。
☆、第 14 章
康乐医院不算很大，外观就像中世纪的古堡，墙体是斑驳的土黄色，右侧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黑色的铁栅栏将整个医院包围起来，给人一种阴森冷厉感，让人轻易不敢靠近，而她的小辰就住在这阴森之地。
夏之帆停好车，拎着蛋奶酥和大包小包的衣服下车，抬头，午阳有些毒辣地晒在她脸上，她微微眯起眼，不远处，土黄色墙壁上装有铁栏的透明玻璃窗内闪动着一个个躁动的人影，她眸子忍不住一闪，她的小辰不应该住在这里的……他应该住在一个叫‘家’的地方，可是，他们的‘家’又在哪里？
她步履有些沉重地踩在医院长长的水泥过道上，过道里来回走动的是由护士陪护的穿着白色条纹病号服，痴痴呆呆的病患，他们看到她，有的流口水喊她‘妈妈’，有的甚至想扑过来抓她的手，她躲闪开，却还是被其中一个挣脱开护士看护的病患抓伤了手臂，瞬间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跟在她身后的杨萍也同样不能幸免于难，她的手臂也被个患者抓了一下，有血丝正在渗出来。
她们快步前进，带起耳边一阵阵夹杂着消毒水味的微风呼过。过道的尽头，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笑起来如明媚阳光般温暖的年轻男子，他是夏之帆在枫大时候的学长，叶铭。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与夏之帆有相似轮廓却穿着一身白色条纹病患服，头发仓乱，一脸稚气的年轻男人，那是她的弟弟，小辰。
夏之帆停下疾走的步伐，站到他们面前，带着微微喘息：“叶学长。”
“之帆，你来了。”叶铭朝她温柔一笑，温温暖暖，像极了夏日里的清风拂面。
夏之帆点点头，眼睛看向站在叶铭身旁的小辰，他正皱着眉头，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她忍不住鼻头一酸，声音都有些嘤噎起来：“小辰，姐姐来看你了。”
小辰依旧在打量她，从上到下打量她，最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里啃咬起来，歪歪头看向一旁的叶铭：“叶哥哥，她说她是我的姐姐？她真的是我姐姐吗？”
叶铭摸摸他的头发，温柔一笑：“是的，她是你姐姐，小辰难道忘了？你姐姐上次还来看你呢！”
小辰歪歪头，看着夏之帆，突然咧嘴一笑，蹦跳到她面前，伸手摸摸她的脸，又捏捏她的鼻子，最后兴奋地大声喊了起来：“姐姐，姐姐……小辰有姐姐了……”
小辰……你怎么了？以前他看到她，总是老远就开始喊她了，今天为什么像不认识她一样呢？夏之帆忍不住想哭，眼睛湿湿润润起来。
“之帆，我有些事跟你说……你跟我来。”叶铭看了眼小辰，又看向夏之帆，顿了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好。”夏之帆吸吸鼻头，不让眼泪流下来，转身对着身旁的杨萍说：“杨姐，帮我看一会小辰，这里有他喜欢吃的蛋奶酥。”说完，将手中的那盒蛋奶酥递到杨萍手里。
杨萍伸手接过：“好，我知道。”
叶铭带着夏之帆绕到过道外的一处较为安静的走廊内，停住脚步，目光透过走廊看向远处的大片的草坪，草坪上是一些正在嬉戏玩耍的病患。
“学长，我弟弟怎么了？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呢？”以前，她每次来看他，他都是站在这个位置，然后看到她后，朝她飞奔去过，抱住她，向她撒娇，为什么今天……他会不认识她呢？
叶铭收回视线，深邃的眼睛透过薄薄的玻璃镜片，看着她，有些为难地说：“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事。”
叶铭清秀温润的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严肃，她看着他，心忽然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学长，我弟弟怎么了？”
“之帆，小辰的小脑正在慢慢萎缩，如果一直萎缩下去，可能再也不会认识你，以后他还会出现共济失调、言语不清的症状！”叶铭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处修长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