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沉眠了百年的睡美人被鲁莽的汉子冲破贞操般的无奈又痴狂。

    “叫我的名字。”

    尤先紧拧着眉,咬着嘴唇,承受着他的狠命撞击,不多时浑身颤抖着叫出来,软得像一滩棉花,峰硕却不罢休,单手捏住她的下巴。

    尤先眼里含着氤氲的雾气,嘴唇被啃食的肿胀发红,轻轻叫了声“峰硕。”

    更强烈的一波撞击袭来,尤先不能求饶,承受着,之后感觉到那热浪慢慢顺着甬道渗进体内,又随着四肢百骸的血脉流窜到全身。

    “我爱你。”峰硕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chapter055

    与她讲了很多话,但尤先明显体力不支,侧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似睡非睡得听着他话唠。

    合着被子捞过来她,软绵绵的像个蛹,贴着她的鼻梁,见她慢慢悉合的睫毛颤动着,轻轻得说“部队的差事我已经辞了,将来我们另外找个城市去生活。”

    尤先应该是听着了这句,但睡意难支,竟沉沉昏睡了过去。

    峰硕又抱着她躺了很久,温存着,仿佛很难舍难分,听到她渐渐沉稳的呼吸声,终是坐了起来穿上衣服。

    还是舍不得,又凑过来与她躺着,轻轻拍着裹着她的被子“你喜不喜欢狗?我看咱们养条拉布拉多,从小时候就抱过来养,跟你亲近些最好,我早晚带他遛弯,你该睡睡你的,洗澡、铲粪便、喂狗粮这些我都做,你只管跟它玩,现在就是想问问你是想养条公狗还是母狗,取个什么名字,这个要提早想,都听你的——”

    “我这几天联系了很多朋友,大连是个不错的城市,饮食什么的又跟你的家乡比较贴近,我有个朋友在大连开了家烧烤店,咱们要不先去找他,那城市还临着海,你若是没事的时候咱们能一起去老虎滩散散心,哦对了,我还有个姐姐在海事大学当导员,说那片房价还不错,离付家庄也近,就是湿潮了些,但地理位置还是很好的,我考察了,大连有轻轨,物价还行,教学什么的——师资力量都不错,旁边就有个很不错的幼儿园——”

    “要不回你家乡也好,沈阳现在也有新区了,要是在皇姑区买套房咱们努努力也是可以的,就是城市建设差了些,但你比较熟悉,要是你想回去也好,我就当个吃软饭的,你说啥是啥。”

    “要不然就再往北一些,吉林——吉林除了有一汽支撑那个城市也没什么,都是工人,我倒是觉得黑龙江也不错,哈尔滨我搜了很多资料,俄罗斯人很多,新老接替那么个城市,很有韵味,物价也很低,景点也很多,但我还是觉得大连比较好,至少能被称为个花园城市,我是不想委屈了你,我絮叨这么多最后还是听你的吧。”

    尤先小拳头搁在嘴边微微喘着气,睡得很沉,根本听不到他在絮叨些什么。

    “我出去一趟,等我一小时,但愿你醒来我就回来了。”

    峰硕到了部队先联系了冯叔,到了办公室,峰硕直截了当“让我看看我爸留给我的日记。”

    冯久祥是不知道他为着什么今日兴致所起,但看他信誓旦旦,索性也就赶紧照做着打开保险柜将那本日记掏了出来。

    峰硕看了看他“冯叔,让我一个人看看吧,你出去溜溜弯。”

    见他一个人仰靠在沙发里无聊得翻动着日记本,冯久祥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爸今天告假,别是病了,要是有空你就回家看看。”

    “好。”峰硕囫囵答着,摆摆手轰他。

    日记的纸张已经有些许泛黄,还受过潮,有几页皱巴巴的,但明显被峰文年悉心展平晾晒过,又用油性笔补过上面氤氲的字迹。

    从1988年峰硕呱呱坠地的那一天记录,峰文年写下了自己的所有欣喜与无奈,包括家中变故妻子突然的离开,自己又接到上级指示要工作调离,心里很舍不得,但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他不得不重大家而舍小家,走之前与亲朋邻里打好招呼,又适逢好友白树生的爱人刚刚生子,正是奶水足的时候,白树生自告奋勇担下这个责任说要将峰硕带出月子,让峰文年安心去前线工作。

    峰文年记下所有对幼子的抱歉,那每每写下的字迹都仿佛烙印般印在了下一页上,日记本随着峰文年的人走,每一周记录下峰文年对峰硕的思念,渐渐没那么勤快了,但也能保证每一个月能用第一人称在文字里与峰硕交流,他知道峰硕甚至还不会爬,等到会走了,会支支吾吾读出墙上的图卡了,也许峰硕第一个对着叫爸爸的人,并不是自己。

    怀着这份既愧疚又心疼的心情,峰文年在日记里记下要加倍补偿峰硕的话,将来他长大,不管他要什么都依着他。

    峰硕看着日记本是抽着烟,却渐渐忘记,烟气险些燃到手的时候他才发觉,赶紧按灭在烟灰缸里,之后没有再续上一颗。

    后面的,记下峰硕第一次对父亲这个人有印象时令人不愿回想起的陌生表情;他第一次跟人打架,别的孩子都叫家长来,峰硕说自己没有家长的情形;赶上峰文年有一次在家,正巧那天是北京历史以来下得最大一场雪,破天荒的去学校接他,峰硕却一脸嫌弃仿佛在看怪物;叛逆期成天狐朋狗友扎堆,担心影响他学习给他找了家教,他竟把家教骂的在家里哭;大学的时候终于不用再回这个家,他一学期都不打来一个电话,完全不知道父亲最根本的关系也至少还有个亲情……

    然后,峰硕往后翻,突然见到最近记录的,关于他的,关于她的。

    对于冀兰的描述是从俩人结婚后开始,那时的峰硕还在澎湖指挥部,峰文年对冀兰的评价是这样的:自立自强典型的军人式的女人,国家的女儿,同样有着丧偶的经历,也同样坚强挺过来,是个能够相扶到老的伴侣。

    然后,下面隔了一段,记录了对峰硕的担忧,不知道他是否会接受这个母亲。

    很长,足足一千字的结尾,峰文年也提到了尤先,提到很欣慰有这么一位活泼开朗的女儿,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若是有来生,尤先这样的女孩我希望能做我的贴心小棉袄,这辈子有个不省心的儿子,下辈子一定要养个漂亮懂事的闺女,现下我将尤先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不会让她在生活上有任何委屈之事。

    峰硕合上日记本,走出了屋子。

    老冯回来的时候那本日记被风鼓动着吹开每一页,凌乱的翻页声,老冯叹了口气,将它合上又放回了保险柜里,未见那后面的一行小字:剔骨还母,割肉还父,父母恩情,没世难忘。

    峰硕回去的时候尤先还睡着,走之前把门窗关闭,雨后被洗得鲜亮亮的一天,新的一天,仿佛是在号召他去做一些勇敢的事。

    到一楼在那破旧的锅炉房烧了两壶热水,回到二楼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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