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

    “我在想……要不要捏死你……”他在她肩后,嗓音低暗,藏着几丝魅惑,“还是感谢你?”

    “什么意思?”

    “容秋葵?”他问着,将她搂得紧紧的,突然间凑近她颈部,往那呼了一口气。

    容秋葵颤栗地瑟缩了一下。“嗯。”咽口水的声音很清晰。

    敌不动,我不动!

    “萧独钺,我的大名,你记住。”

    她要知道他的名做什么?!正以为会不会遇上宵小之徒,对她先奸后杀再弃尸……

    他骤然松开了她。

    她莫名其妙地怔在原地。

    “有点小。”他道。

    她望着他踏上了岸边,健美的体魄略显疲惫,溪水随着他走动的动作如音律般哗啦啦作响,细珠沾淌在他身上,耀眼的阳光下,他的肌肤熠熠生辉,闪着古铜色的迷人光泽。

    赤身裸体。

    “什么?”她呆呆地问。双手很识时务地遮住了两眼。

    会不会长针眼啊!

    而后,指缝稍稍扩开,从指缝里偷窥他。

    见他拾了衣物,大大方方四平八稳地躺在草地上,仅将衣物往重要部位随意一遮。

    他转首,瞅住她捂住的脸,而后,视线下移,划过她的胸前,很快移开,那目光淡而又淡,微而又微,要有多不经意就有多不经意。

    容秋葵却莫名地紧绷,只觉胸前异样地翘起。

    那里、那里小?!

    “你你你你……”她气得说不出个句话来。遮眼的双手急速往下移动,羞愧地掩住了自己。

    “实话,就不要怕人说。”似是很平静地阐述一件事实。

    “你不穿衣服!”她忍无可忍地大喊。

    “要不是你喊救命,你就不需要看见。”

    容秋葵怔了怔。敢情他是碍于无奈?“原来陌生人喊救命,你是会救人的啊!”这么说来,这人跟她一样都有侠士风范哦!

    “那你现在把衣服穿上啊!”

    “干嘛,难道被你看光,我还要让你负责?”他轻嗤了一声。“免了。”

    “……算我今天倒霉!还做好吃的饭菜给你吃!”她真是瞎眼!

    她从溪中起来,不爽地哼了哼,愤愤不平地走去收拾带来的锅具,准备下山。

    湿湿的衣服粘得她身上难受,她捉了又捉。

    “你衣服湿了,穿我的。”他道。

    “你衣服留着自己穿吧!”她瞪眼骂他,“不要脸!”目光一触及到他,又赶紧脸红地挪开。

    “我累了,你帮我穿。”他深深地呼吸着。

    “你真是天下第一不要……你怎么了?”她陡然惊疑地转首问他。

    他虚弱地一笑。“既然救了我,就要救到底,替我买药。”他睇着她,神情认真,“我怀疑,你做的饭菜,有毒。”

    ……可恶,到底是先前残留的毒性,还是旧毒未消,新毒又来?

    先前遇仇遭毒,仇家虽已灭,身上却搜不到解药,可毒性,已深植在体内,他只得躲在这里歇养生息,防止更多的帮手追击。

    由于她鬼斧神工的料理手艺,难吃得使他疯狂呕吐,深植的毒性竟抽离了几分……

    但是,没有除全。

    他额冒冷汗。

    容秋葵瞠大了眼。他,不仅受伤,还中毒?她她她……下的毒?!

    “不关我事!”她恼道。

    下山前,既不安又不放心地回望了他几眼。

    于是,第二天,她又来了,带着篮子。

    这位叫萧独钺的男人真的很不赏脸耶!她只好另外给他带吃的,还要上街照他的嘱咐买药。

    她整整来了半个月不止!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再也不要做饭菜了!她从此绝了学做饭菜的心!自此而后,她绝对绝对不做饭菜啦!

    竟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

    她唉声叹气地坐在草地上,手上拿着狗尾巴草,数着蚂蚁。

    “咦,怎么有马?”

    “要骑吗?”萧独钺走到骏马身边,勾唇问她,“我教你。”

    “我本来就会,不需要你教。”容秋葵嘟嚷。

    这马儿太高了……怎么上去?

    下一刻,腰就被他环住,他拥着她,跃上了马背。

    “捉紧!”他喊。

    “咦、啊呃!”马背上刹时的颠簸,让她惊疑不已,她急得捉紧绳子,本能地往后依偎。

    突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手……放哪里?

    会不会把她捉太紧了?

    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

    “喜欢吗?”

    直到她适应,他渐渐地松手,让她操纵缰绳,一发现什么不对劲,他又重导着主权,像个夫子般教导着学生。

    耳边搔搔痒痒的,像是他的细语呢喃,纵马狂奔的快意感染了她,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奇怪……”她忽然启唇。

    “什么奇怪?”

    “你……是不是早好了?”她迟疑地轻问。

    萧独钺面不改色,半晌过后,才缓道:“对。”承认了。

    她大吼:“你竟然骗我,骗我那么久——”

    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她气嘟嘟地走到溪岸,双手捧了点水喝。抹了抹唇瓣,两眼涣散,挫败地跌坐在地。

    她真像个傻子……被人白白地欺负……

    后面传来脚步声,容秋葵警觉地转身瞅向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愤然。

    “因为……”萧独钺徐步靠近她,随即停在她面前。

    高大的暗影笼罩在她身上,带来一丝侵略胁迫感。

    容秋葵紧张地仰头瞪他。

    “我想照顾你。”

    容秋葵双眼慢慢地睁大,脸蛋变得通红不已。

    天地辽阔,风朗气清……他们身上的衣袂随风起着皱褶,刹那间相贴摩蹭,长长的发丝错落,互相交迭在了一起。

    水忘了流,花忘了开,蜻蜓忘了飞,脑海像有烟花在绚烂耀眼地盛开——

    萧独钺低了头,吻了她。

    ☆、番外(4)归来篇

    惨白的唇被沁出的血珠一滴滴染红,良久过后,卧榻上的萧独钺从黑暗中悠悠转醒。

    俊美无俦的男子高站在一侧,见状,他抚着白皙手指上的出血痕迹,喃喃自语:“竟有点用。”对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略感稀奇。

    “你来了?”萧独钺痛苦地睁眸,出口的声音沙哑得像被车轮碾过。

    “今日早朝,皇上已正式下旨,赐婚你与紫藤郡主。”

    闻言,萧独钺轻笑了一声。“终是逃不过?”

    “先前你要是没答应,怕是早已死得人不知鬼不觉。”

    “我还要活着去见她。”

    “……国舅爷用女儿来刺探你的真心,你既已答应,他便认为你有意归顺于他,且不再追究他的事。”

    萧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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