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侧柏也不晓得那天他是如何回的霍府,不过在脱掉衣裳泡在木桶前,他情愿没有那段记忆。总之**飞狗跳到深更半夜,终于变回干净人的侧柏兄躺在霍家客房,在心里把个细条老爷一条十八砍,砍他个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斗志激昂了一晚上,隔天大早侧柏兄还在梦里对着细条儿挥老拳,徐成已直接闯进他房间。这管家也真是辛苦,前些日子忙着处理王氏的丧事,后来霍少辛情绪低落他又全权照看起霍家外头生意。昨个儿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把他家老爷带出去放肆一把,以为能偷得半日闲暇,不想霍少辛竟是酒醉如泥的回来。

    还好这徐成唯恐丫头伺候不力自己在卧房外头守了一夜,今早上才及时发现他家老爷竟浑身滚烫,连声叫唤都不作应,想着林侧柏医术能看,便急急跑来找他。

    侧柏兄一听细条儿生病了,嗷一声就从床上蹦起来,那穿衣洗脸飞奔出门的速度半分看不出他腿瘸。徐成在后头拉都拉不住,心里直感动这大夫与自家老爷关系好,不想此货这会心里正在捶顿足,吼的全是“你也会生病!你也有落在老子手里的一天!!!”

    霍少辛是被掐醒的,在如同火炽般的热度下,每一处都被蒸腾得无力,飘渺虚无中,似有只温良的手抚上额头,顺着脸颊滑下,带来凉意,抵去了些许昏沉。在那瞬间霍少辛想要清醒,神智却放任着继续迷离,像是如此就能留住那份温良的触感,。

    就在此时,流连在他鼻下的手也变了手势,圆滑的指甲碰在他的人中处,狠掐上的力道让疼痛在瞬间拉回了他的意识。睁开眼,果真是那张被胡子遮了大半张脸的家伙。

    “哟,醒了啊。”林侧柏收回手,故意不去看霍少辛人鼻唇沟上那道深深的指甲印。

    “你……”

    “我什么我,老爷您这几天情志不舒劳倦过度,加着昨晚上邪风入里两阳俱盛,这才会发起高热。”

    霍少辛听了皱眉,喉咙干涩得难受让他说不出整句,侧柏兄倒是好心,亲自倒了热水扶他起来喝,之后还好心给他掩实了被子。

    “方才药端来,纤巧喂过一回,待过了一个时辰还需再喝,往后一日喝三趟,坚持两天便能痊愈。”

    霍少辛嗯了声,约莫是平素互相使坏使出了习惯,现下林侧柏像是普通大夫给病人治病的态度可让他有些不上不下。

    侧柏兄与细条老爷还真有默契,这美人眼里才露出怀疑,某兄弟就已着胡子怪笑起来。只听他道,“当然了,这些都等小老儿离开后你再按着做,现下既然有些辰光,我自当让老爷您好得快些。”

    说着,侧柏兄便跑去边上寻来一套银针,回床边坐好,他直接掀了方才为霍少辛盖好的被子,又连同他的亵衣也一并脱了去。

    美人身材不错,又养尊处优惯了,林侧柏美色当前,嘿嘿笑了两声,还不忘猥琐地在人口了一把,“老爷身材不错啊,瞧这肌结实,起伏有致,活色生香……”

    “你做什么……”霍老爷何时被人如此调戏过,拼着浑身无力也要挥开那狼爪。只这动作做完气便有些喘,侧柏兄在旁看着又是止不住的笑。

    气喘好啊!没气力更好啊!

    他拿起一串银针,不停顿一下便朝着霍少辛身上几处大扎去,“我这是在替老爷您疏通经络,要有些疼请您忍忍~”

    霍少辛合上眼都不忍心去瞧,可身上一点点多起来的疼痛还是叫人难以忍受。

    “林侧柏!”美人似乎每次念侧柏兄的名讳都是咬牙切齿,“你不觉得针扎得太深了么!”

    “何止深哟~小老儿还多扎了不少道,老爷您看咱们把您身上所有道都扎上针如何?”

    霍少辛盯着林侧柏凑在他身上半尺的脑袋,久违了的凶光终于又冒出来。侧柏兄似还嫌不够,接着又说,“哟,别绷着肌,这样更疼!”

    “………………”口起伏了好几下,霍少辛意外地松了握紧的拳头。就在林侧柏以为他这是自暴自弃,却听一声差点就要破音的狂吼直冲耳膜,“徐成,你给我滚进来!!!”

    “哎哟,您别激动啊老爷。”林侧柏一手捂着自己靠近声音源的那只耳朵,另只手又熟练地往霍少辛身上扎针,到手里的银针全部扎完,他才拍拍手直起身,“好嘞!我去给您叫徐管家来,您等着啊。”说着,不理会细条老爷再也憋不住的恶毒咒骂,侧柏兄开心心地出门准备跑路了。

    再说徐成方才便在门口候着,听到霍少辛那声吼不仅没答应反而像是松了口气。等到林侧柏推门而出,这管家上前便是作了揖,只听他说,“多谢林大夫了,竟用这法子让我家老爷恢复神。”

    “哦……”侧柏兄突然被这么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上了霍家的马车回去途中,他才弄明白原来徐管家是以为他故意用科打诨胡搅蛮缠之法。引了细条老爷的注意,让他不再多想王氏的事情。

    “呵,这样都成啊。”林侧柏有点想仰天大笑,他只是是不愿错过任何折磨细条儿的机会而已……好吧,可能看着人家没神的确是感觉别扭,但侧柏兄绝不会承认他这是关心在细条老爷。

    不过霍细条之前说的话还真过分,什么叫独身一人不用体会失去的滋味?他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想当年他也有爹有娘,对了,那时家里头还有个像徐成那样的老好人管家,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如今只剩他一人形影相吊……

    呵,也不晓得爹若知他现在比以前更变本加厉地戏弄别人,会不会又拿鞋垫子抽他。想到这,林侧柏突觉屁股隐隐作痛——娘诶!这都过了许久竟还是一想到鞋垫子就发痛,可见当年被抽得是有多狠!不过现在老头子想抽都抽不到咯!嘿嘿,定是把他憋坏了!

    林侧柏明明想笑的,只那笑容不用看也定是比哭还难看,心里一阵低落,忍不住又提溜了霍细条出来臭骂。后想到如今乘的乃是霍家马车,他飞起一脚就猛踹车门,“喂!赶车的那谁!这马咋跑那么慢啊!再下去天都黑了,小老儿可不留人在家吃饭过夜!”

    外头被找茬的赶车小厮闻言直翻白眼,无奈他早前被徐管家吩咐说这大夫是贵客,必要仔细招呼了。心里腾起火,那小厮抡起马鞭直抽马屁股,可怜霍家的那匹高头大马,本已委屈做了拉车的工具在同伴面前抬不起头,如今再被个下人撒火气,登时就打着响鼻跑出了超常速度。

    于是整一座半天才能翻过的大山,在委屈马儿的撒野下,愣是一个时辰就给翻了过去。

    早早回到家的侧柏兄在下车后不忘夸赞赶车的小厮,称他赶车很有天分,以后若碰上徐管家,定是叫他封个“霍府第一赶车伙计”的称呼。

    这以当管事做目标的小厮撇撇嘴,才看不起这倒霉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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